其实慕安乐能够明白白世林此时到底是什么心情,无非就是因为自己方才经历了那些,又显示出疲倦的神色,所以他真的十分担心自己。
而这一切都一切,原因也全部都在于自己的身上。
这是因为明白的清清楚楚,所以慕安乐当然知道自己的极限到底在哪里,她究竟能够做到多少,又做不到多少?
“你就放心吧,我并没有你想象之中的那么脆弱,倘若我真的是一个很脆弱的人,方才三皇子差点把我杀了之后,我就不可能再继续坐在这里,和他探讨究竟怎么样治理这场旱灾了。”
“我只是有些累了,可是不至于听不进去你想要和我说些什么,所以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不必要这么在意我,若真是如此的话,我就不会让你待在这里了。”
慕安乐笑着对白世林开口,和他淡淡解释着这一切,而在听闻这话之后,白世林似乎也终于放心了一些,便在慕安乐的身旁坐了下来。
“嗯,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暂时不走了,这是我接下来想问的是关于那个人的问题,你确定你能够接受的了?”
白世林并没有直接指名点姓,显然他还是有些担心慕安乐到底能不能够接受的了,然而在听闻这话之后,慕安乐却只是淡淡笑了笑。
虽然白世林依旧能够从慕安乐的目光之中,看得出她似乎有些伤心,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可是这一切都被慕安乐隐藏的极好,像是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的表现让白世林很是心疼,不明白慕安乐为何要如此隐忍,可是仔细想想,慕安乐似乎也没有其他太好的办法。
毕竟这一切的始终都是要面对的,早面对晚面对都一样,那为何不去坚强一些?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既然我已经回来了这里,他也呆在这里,虽然短期之内我们可能见不了面,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会见面的,我总不可能一直都躲着他,躲着这个名字,我应该要学会去主动一些,或许这样也就没有那么伤心了。”
慕安乐笑着开口回应白世林,她将目光略向别处,也不知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是因为她不想让百事灵看见她目光之中的悲伤吗?
总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白世林明白自己始终都是要说出口的,就像慕安乐所说的一样,她总不可能一直都躲着这个名字,总不可能一直都躲着祁君逸。
“当只有祁世子来到这里之后,我就向他询问过你究竟在哪里,他只告诉我你被别人抓走了,至于剩下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情。”
“当时我真的很着急,并且也派人去寻找你的下落,可惜的是一直都一无所获,这期间我一直都希望祁世子能够积极主动地去寻找你,尽量挽回他之前犯下的错误,可惜他并没有这样做。”
“我此时告诉你这些,并不是希望你能够因此怨恨他,我只是将在你走了之后,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完完本本的告诉你。”
白世林对慕安乐认真的开口说着这一切,然而越是说的多了,慕安乐双手攥着锦被的力气也就越发的大了。
即便她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在听见的那一刻,她的心依旧会不由自主的颤抖。
可就算如此,她依旧尽力伪装成一副微笑的模样,她不想白世林因为自己太过于担心,这样对于她,对于白世林来说,其实都不算公平。
可是白世林就从始至终都很是担心着慕安乐,他怕慕安乐承受不了这一切,所以哪怕是开口说出来,却也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她此时的心情究竟如何?
一旦发现慕安乐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打算马上就停下来。
“安乐,你确定你还能够听的下去吗?如果说你并不在意的话,那我就继续说下去了,如果说你还听不下去,那今日就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再谈也一样。”
“没关系。”慕安乐对着白世林摇了摇头,目光之中带着坚强,“你既然说了,那就已经说了,没有什么不能够说出口的。”
“旱灾一直都得不到解决,因此寻找你的事情也就被暂时放下了,可是我的亲信却一直都还在努力寻找着。直到那天,听我士兵说有个女子很像你,我前去找你的路途中碰见了祁世子,并且让他同我一起前往,可是他却拒绝了。”
白世林极为无奈地说出这一切,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不想告诉慕安乐,可是他又不希望慕安乐被一直蒙在鼓里。
所以他宁愿将这一切全部都告诉她,让慕安乐自己去做出判断。
“说实话,当初我并没有想到祁世子学会拒绝跟着我一起去找你,这实在是令我无法想象,无论我怎么样去劝他,他都不愿意去。并且自从知道你回来,到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他还是没有做出任何表现”
慕安乐越是听着白世林和自己说出这些话,她便越是觉得格外恍惚,总觉得这些事情好像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一样。
可是慕安乐明白,白世林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欺骗自己的,并且若是他欺骗自己,只要自己去稍加询问,就会得出来最终的结果。
而且她一向信任白世林,所以知道白世林绝对不可能拿这件事情来骗她,那么这一切就都是真的了。
因此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慕安乐是觉得很是嘲讽,因为在这之前一直都把自己当做是最重要的人,如今却可以轻易的抛弃自己,并且什么都不管不顾,说出去当真会有人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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