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沈图命司徒平闭门思过,熟悉禹鼎,另一边玉清大师同了女殃神郑八姑带着紫玲寒萼驾到。
只是朱文去了青城,芷仙教导门人无暇分身,唯有赵燕儿引着童子上前,将四人迎入仙府之内。
落座之后,沈图命童子奉上香茶,玉清大师笑道:“恭喜沈图道友,如今也是道统繁盛,根叶已成,纯阳一脉可谓是广大了,只待这些弟子有了根基,便可除外建立门户外功了。“
然后一指灵云、紫玲二人说道:“贫道此来,为的是此番宝相夫人期前超劫,此事说来也是比较容易躲过,但那天魔来势厉害,不比寻常,虽然秦道友诚孝格天,又有三仙师叔与沈图道长出手助力,防御周密,本是无碍,但到底初次涉险,难知深浅,稍有疏虞,便成大错。贫道前一位先师,也是旁门,遭逢天劫时,八姑师妹彼时随侍在侧,躬预其难,几遭不测,总算得过一番阅历。再则她又有那粒雪魂珠,可御魔火。又恰巧八姑师妹大难已满,法体复原,本该来此赴会。只为在雪山修炼家师所赐的飞剑尚需时日,为此才赶往雪山,助她勉强成功,邀她同来。听闻沈图道友也要与秦道友姊妹、司徒道友同往东海,便来搭个伴当同行。咦?怎么不见司徒道友?”
寒萼入洞府之时,便已经发觉没见司徒平,这时又听玉清大师发问,她虽不便开口,但是也翘首以盼,犹如望夫石一般站立。
沈图笑道:“贫道新得一件护身的宝鼎,听闻宝相夫人当年许多强敌得了信息,乘机危害,便让司徒平闭关,熟悉那鼎去了。”
玉清大师问道:“可是禹鼎?”
沈图点头答道:“正是此宝。”
寒萼、紫玲听闻沈图得了这宝贝,急忙忙的便要拉着一起去东海,将这消息告知母亲宝相夫人,渡劫一事又多了几分把握。
沈图摆手说道:“不可急于一时,首先那宝鼎运用,司徒平尚需几日熟练,其次如今此时三仙正闭门行法,期间必然不能拜谒,若用以前神游之法,趁风雷少住之时,入洞与宝相夫人相见。你母女三人迟早重逢,此举万万不可急躁。一则宝相夫人正在功候紧急之际,不可使她分神;二则东海有三仙在彼,异派邪魔原不敢前往窥探。无奈三仙奉敕闭洞,行法炼宝,外人知者甚多。当初宝相夫人的仇敌又众,如乘三仙闭洞之际潜往侵害,本有玄真道长先天遁法封闭,不易被外人找见门户,你们如此一来正好被敌人看破,难免引鬼入室,殊为不智。”
玉清大师赞道:“贫道也是如此担忧,诸位道友到了那里,可按平日拜见,从而故布疑阵。真正紧要入口,由八姑师妹和沈图道长暗中巡视防守。即遇强敌,也不致被他侵入洞内,妨害大事。一切布置防卫,贫道在雪山时已与八姑师妹商量妥当。到时由她相助安排,只须挨到三仙事完出洞,便无害了。诚恐秦道友姊妹念母心切,急于相见,贻误事机。司徒道友所得神驼乙真人的乌龙剪,大是有用。那弥尘幡、白眉针一类宝物,只可抵御外敌,天魔来时,千万不可使用,以免毁伤至宝。玄真师叔期前必留有预示,贫道尚恐万一事忙疏漏,再三转恳家师默算玄机,带来柬贴一封,到了正日开看,便知分晓。“说完,递过一封柬贴。
几人在涵蓄仙府中等了几日,待临近时日,沈图才命司徒平出关。
当下沈图、紫玲、寒萼、司徒平与女殃神郑八姑五人,乘坐弥尘幡,一幢彩云拥护五人破空升起。飞行迅速,当日便飞到了东海,过去不远,便是宝相夫人被困的所在。
紫玲正快降落,忽见钓鳌矶上飞起一道金光,直朝自己迎来。
五人看出是同道中人,便收了弥尘幡,御剑迎上前去。
紫玲以前常往三仙洞内参拜,认得来人正是玄真子的大弟子诸葛警我。知他在此,必与宝相夫人超劫之事有关,心中大喜。
彼此一招呼,各收遁光,一同落下。
各自见礼通问之后,诸葛警我道:“伯母苦行圆满,脱难在即,偏偏家师奉了长眉师祖遗敕,闭洞行法,须要到日,始能相助。惟恐期前有以前仇敌得信前来侵害,又知二位师妹正与天灵子在紫玲谷相持,恐有疏虞,预示应付机宜,命我从今日起昼夜在此守望。正恐力弱难胜,且喜五位道友同来,料无一失的了。伯母所居洞中,此时风雷正盛,去了也难相见。这钓鳌矶高出海面数百丈,与那洞相距只有数十里,最便眺望,如有事变,即可立时前往应援。
“听家师之言,期前所来的这些外教邪魔,俱无足虑。只有一个,乃是大鹏湾铁笛拗的翼道人耿鲲,道术高强,心肠更是狠毒,又与伯母有杀弟之仇。为人也介乎邪正之间,不比别的邪魔,多半志在乘机剽窃伯母连年辛苦所炼的本命元胎,并无拼死之心。而且此人素来恃强任性,胁生双翼,顷刻千里,精通秘魔**,行踪飘忽,穷极变化。更擅玄功地遁、穿山过石、深入幽域、游行地肺,真是厉害非常。即使明知家师在此,也要前来,分个胜负,决不甘心退让,何况我等。不过此人心地还算光明,轻易不使鬼蜮伎俩。他如不知这里虚实便罢,如知家师闭洞行法,不能在期前助力,或者反要到时才来也说不定,事难逆料。何况还有别的外教邪魔,均非弱者,自宜小心预防为是。”
沈图道:“为今之计,我等六人,可由三人在此防守,另分出三人在宝相夫人所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