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炮看着苏玉嫃的样子,从心里就觉得爽,乔氏以前是多么风光的门庭啊!那会自己来浔镇想找一份伙计做,被乔记的人驱赶,不要。现如今呢!乔家的产业变成了苏家的产业,自己的姐姐成了内宅当家做主的人,而以前乔老爷的外孙女要像一条狗一样,蹲在自己面前捡钱,这感觉不要太舒服。
苏玉嫃知道许大炮是故意在羞辱自己,原本这一两银子是不想要的,可是想一想,一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西了,这也是她抠抠索索抠出来的,为什么就不要呢!人为什么要跟钱过意不去。
于是就蹲在地上捡起钱。
许大炮趁她捡钱的时候,还故意走到她身边,故意让苏玉嫃起身的时候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苏玉嫃咬牙切齿。
许大炮却哈哈大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乔家可算完蛋了。要不是你脸上有疤,其实我还愿意娶你做小妾的,可惜,以我许大炮如今的身份,又怎么可能允许一个丑八怪在自己家里看着碍眼呢!”
苏玉嫃知道许大炮是个大色鬼,以前对乔氏都觊觎过,只不过是怕苏荣昌而已。而且在她小时候,许大炮经常借机抱她,然后摸她一把,知道她摔伤有个疤,才避免了许大炮的咸猪手。
想起这些事,苏玉嫃就恨的牙痒痒的,总有一天,会让许氏和许大炮这恶心的姐弟两死的很惨。
但眼下也只能忍。
苏玉嫃拿起银子就出门了,才走了两步,就看见了祁谦,他身边还有一个温婉动人的女子,应该就是他的未婚妻子。
看见苏玉嫃从赌坊出来,祁谦内心颤了一颤,她怎么能堕落成这个样子了,大家闺秀,居然出入鱼龙混杂的赌坊。
想起她之前的端庄,她的好学,真是不可谓不痛心。
苏玉嫃也有些惊呆,遇见谁不好,偏偏遇见祁谦,她知道祁谦最不喜欢的就是赌坊,对于流连赌坊的人深痛恶觉,如果看见她出入赌坊,那岂不是也厌恶她了。
只不过,他现在家人在伴,应该不会在意她吧!
反正祁谦没有喊她,她也假装不认识祁谦算了,就那么拨身与他擦肩而过。
才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句愤怒的大喊。
“苏玉嫃,你给我站住。”
只见祁谦愤愤然的走到她面前:“你为什么要去赌坊这种地方,缺钱缺成这样了?想在赌坊赢点钱?”
苏玉嫃也是要面子的啊!皮笑肉不笑的说:“祁少爷,你声音能不能小一点,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去赌坊啊!”
祁谦闻言更加生气了:“你还知道要脸啊!那你为什么去!”
苏玉嫃挠了挠头,总不可能跟祁谦说,她是想试试赵临羡是不是贵人吧!想起刚刚赢了那么多钱,被那个该死的许大炮又给拿了回去,心就有点痛。
而祁谦那个未婚的妻子,看见祁谦的样子,脸色也有点不好看,她跟祁谦打过几次交道,从来没有看见过祁谦生气,一直都是温温和和的,眼前的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让祁谦动气。
心里还真是有点吃味的。
“祁谦,这位是?”未婚妻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祁谦这才冷静下来,这位未婚妻的来头可也是不小,同城何家人,家里有在京中做官的,这门婚事是由学府的夫子牵的线,两家人都是特别的满意。
“盈雨,这是我自小玩到大的伙伴。”祁谦虽然是向何盈雨在介绍,可眼睛还是盯着苏玉嫃的。
何盈雨自小在大宅门里长大,极会看人脸色,此时看见祁谦的样子,就知道对这个苏玉嫃的心思不简单,但是她一定要时时刻刻谨记着不能丢了自己的身份,所以笑意盈盈的对苏玉嫃说:“原来是旧时好友,那不妨一起走走吧!”
苏玉嫃当然不会那么傻了,连忙拒绝:“实在不好意思,我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等着我买米回去做饭呢!不奉陪了,你们慢慢游玩。”
说完就一溜烟的走了。
何盈雨瞧着苏玉嫃也不像是个穷人的样子,怎么就家里揭不开锅了,再一回头看祁谦,就看见他的脸上和眼里,全是宠溺和无奈的神情。
回到祁家,祁夫人拉着何盈雨关怀的问:“去街上走了走,累不累啊!我让丫鬟给你泡了花茶,喝一杯解解乏。”
何盈雨浅笑盈盈:“多谢夫人,那自然是最好的。”
祁夫人笑:“都快是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说完又看着祁谦:“你去书房找你父亲,他有事和你相商呢!”
“是,母亲。”祁见恭敬的说完就朝书房的方向走了。
看着自家儿子的背影,祁夫人自豪又谦虚的笑说:“我这儿子从小就只知道读书,可是没什么情趣,盈雨你不会觉得他枯燥无味吧!”
何盈雨回应:“自然是不会的。”
走到亭子里,喝了一杯花茶,何盈雨才说:“祁夫人,祁谦和苏玉嫃从小应该玩的很好吧!”
听见苏玉嫃的名字,祁夫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那个扫把星,怎么又缠着祁谦了!”
何盈雨见祁夫人这么大的反应,也是吃惊的。
祁夫人意识到刚刚有些失礼,便连忙沉下心来说:“盈雨,你可不要多想什么,我们祁家就只认你呢!那个苏玉嫃倒是想嫁到我们家来,可她怎么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她外祖父倒是浔镇以前的首富,可惜乔家命薄福薄,家业被人夺了。这也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她天生衰神附体,我又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