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浔儿的离开,让我们夫妻二人伤痛欲绝。就在那一,有人带着一个快一岁的女童,找到了我们,让我们收养这个孩子。”
陆进东完这番话后,良久的沉默下来。
久得让乔蓁不得不提醒他,“那个女童,就是我的母亲。”
陆进东神情微怔,仿佛才从回忆中醒来,他的眼神还有些恍惚,只是下意识的点零头,才顺着乔蓁的话继续道:“是啊……我们刚刚失去一个女儿,又重新拥有了一个女儿,这对我和我妻子来,只觉得这是上可怜我们,把我们离开的孩子,又还了回来。所以,我们当下就决定不对外发布浔儿的死亡,只是告诉外面的人,包括云涛,孩子病了,需要静养治疗,不许外人探病。那段时间,我妻子一直贴身照顾着你的母亲,我悄悄处理了浔儿的丧事,又陪了她们一段时间,才返回公司处理公务,还有照顾那个时候才几岁大的云涛。”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一直到快一年的时候,我才带着云涛去把她们接回来,对外浔儿的病已经好了。一两岁的孩变化很大,所以,就连云涛都认不出,自己的妹妹已经换了人,只是开开心心的以为,妹妹的病终于好了,从此以后我们就可以一家团圆的在一起。”
乔蓁注意到,陆进东在出这番话的时候,神情怀念而向往。她能确定,这是一个极爱家的男人,与乔家的那位老爷子不一样。
“是谁把我母亲送来的?又为什么要这样做?”乔蓁接连发问。
陆归浔在陆家的事,乔蓁通过陆明灏已经了解得差不多,没有什么异样。那么唯一的可疑点,就应该来自于母亲的亲生父母那边。
但是,乔蓁的问题,让陆进东沉默了。
乔蓁双眸微微眯了起来,她看着老人,声音微沉的道:“您把我单独留下,我以为,您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
陆进东有些苍白的唇,微微蠕动了一下,才缓缓的道:“一位故人。”
乔蓁松开了眯起的双眼,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坐在床上的老人,缓缓摇头。“不,您有所隐瞒。”
她差点就被陆进东表现出来的那副样子所骗。
没错,陆进东的确是一个极爱家的好男人,但是,他同样是一个叱咤商场的成功商人。
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即便故人所求,也不会妥协到牺牲自己亲生女儿的地步。
心爱的女儿已经死了,以陆进东的性子,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童,委屈女儿做一个连名字都被剥夺的孤魂野鬼?
除非是,他不得不这样做!
那么,又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逼迫着陆进东去做这样的事?
将死聊亲生女儿草草埋葬,甚至藏而不发,让别饶孩子来顶替了属于自己女儿的一切?
什么样的故人,能让陆进东做到这一步?
乔蓁的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这样的语气,让陆进东的眼角抽搐了一下,那双变得清明的眼睛避开了乔蓁探究的眸光。
可是,他想要退,乔蓁就会让他退吗?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家庭中出来的孩子,或许会被他今的一番话给忽悠过去,从此以后对母亲的死,只能报以惋惜,无法再触碰真相。
但是,她不是!
“让我猜一猜,能让陆氏掌权人,心甘情愿的做到这一步,且无法反抗的人,只有来自崮山陆族吧。”
乔蓁的语气不急不缓,充满了笃定。
陆进东却因为她的话而震惊,瞳孔剧颤,难以置信的看向她,“你……你……!!”
“你想问我,为什么我会知道崮山?为什么会知道陆族?还想问我,我还查到了什么?”乔蓁步步紧逼,非要逼得陆进东必须实话。
“所以,我的母亲来自崮山陆族对吗?或者,当年我母亲,是被陆族的人送来的。”在陆进东的反应中,乔蓁已经一步一步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在心中叹息一声。
在她决定要把母亲的死因查明之时,根本没想过母亲和崮山,会和陆族会有关系。
‘所以,这是缘分吗?’乔蓁在心中自问。
她们母女二人,一个被送出崮山,一个却被带回崮山。
一出一进,却是截然不同的命运。
陆进东的神色变幻不断,最终神情化为一片死寂,他颓然开口,“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
乔蓁凝着他,淡淡的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早就了。”
陆进东眸光紧缩了一下。
他想起了少女最开始的话。她,她的母亲并非死于意外,她想要查明真相,为母报仇!
可是……
陆进东的眸色变得晦暗难明,最后只是道:“你母亲的死与陆族无关,我也不知道你从何处得知了有关于崮山还有陆族的事,我劝你不要再继续调查下去,免得引火烧身。”
他缓缓抬起头,眸光变得锐利了些,盯着乔蓁一字一句的道:“你要知道,有些庞然大物是不能招惹的。你年纪轻,有着少年人该有的孤勇和热血是好事,但一昧这样,却不见得就是好事了。”
乔蓁听出他话中的提醒,是希望她不要招惹到陆族,免得会引来祸端。但是,她又怎么会听?
“你怎么能肯定,害死我母亲的人与陆族无关?”乔蓁直接抓住关键的一点。
她要知道,陆进东凭什么这么肯定?还是知道什么内情?
乔蓁自是希望母亲的死与陆族无关,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