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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拿到安德鲁导师藏起来的日志后,霍普和詹妮弗两人立刻离开了那片营地。
那溅在书页页面上的殷红鲜血是那样的刺目,似乎在提醒着两人这片林地内所发生的一幕幕惨剧。
看完日志最后一页的内容,霍普和詹妮弗两人都不由得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血迹模糊了一些文字,但安德鲁导师并没有在后面的页面上将其补上,显然此时他已经力不从心了。
这段话的下方有着一连串喷溅的血迹,疑似书写者因情绪过于激动而咳血时不小心溅在了上面。
抓住这个混蛋!趁他还没有对学院和白幕领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前!”
我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是什么,但他肯定毫无疑问的是个肮脏而卑鄙的神血教徒!(字迹在此力透纸背,显然安德鲁导师写下这句话时非常愤怒)。
那个名叫‘詹姆·弗雷特’的家伙!
没错!我说的就是他!
调查者们!如果你们真的用了心,那就不该让他得逞!
他想在我死后把所有罪名都栽赃到我头上!
我看到了那些衣服和面具!
后来者们,如果你们真的细致检查了整个营地,你们就能找到这本日志,通过我记录在其中的内容,你们应该不难猜出谁才是要对这些事件负责的罪魁祸首!
盖恩在上!请帮帮我......
我害怕我的学生们在完全不知情间遭到他的戕害,那于我来说将是最痛苦的折磨!
他们是无辜的,只怪那个恶魔隐藏的实在太深,用一副羔羊的外表将他们完全蒙蔽。
安德鲁在自己的最后一篇日志中写道:“我知道自己命将不久,也明白自己没能完成学院和院长交予我的神圣职责,这一切都源于我的粗心大意,希望盖恩看在我诚心悔过的份上,帮帮我的学员们吧!
等到做完这一切后,他便重新爬回自己的帐篷里,并很快在毒药的折磨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在自己的帐篷上用小刀刻下了一些十分不起眼的暗号标识,意图为随后赶来搜寻他们踪迹的寻找者们指明日志所在的方向。
他隐秘的把詹姆随后的全部表现全部记录在了自己的日志中,并且为了防止对方找到并销毁日志,他还在感受到自己大限将至之前,趁着詹姆不注意将日志抱在防水的油布中并沉进了不远处的溪流里。
于是,为了能够履行自己身为导师的义务和职责,他拼尽最后的力气做了最后一件他力所能及的事。
但此时此刻的他已然是自身难保,致命的剧毒已经完全侵蚀了他的身体,他现在已经连“坐起身来”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很难办到了。
他对自己最后得出的结论感到又惊讶又惶恐,同时也十分担心那些正在参加考核的学员们的安全。
依照自己一连串的推测再加上詹姆表现出的种种异常,安德鲁慢慢拼凑出了这整件事的大致脉络。
而以阿姆菲斯院长的性格,有过这样劣迹的精灵使无论在教育上表现的多么优秀,他都绝对不会允许这份录用通过的。
如果詹姆导师曾经有过这样的黑历史,那么他的资料中绝对应该会表现出来。
武装封印出现这种状态基本上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精灵使【遗弃】了自己的彩虹精灵伙伴!
再一次无意间,安德鲁导师看到了詹姆导师的右手手腕,然后他赫然发现,詹姆导师手腕上的三个武装封印中,有一个居然已经是残损状态的了!
他不得不依赖于詹姆导师的“照料”,但随着他的“病情恶化”,詹姆对于在他面前保持自己的秘密身份似乎正在变得越来越漫不经心。
总之,在他的病情继续发展了两天后,安德鲁导师已经彻底失去了对詹姆导师的信任,但那个时候安德鲁导师的“病情”已经变得非常严重了,几乎都无法自行起床直立行走了。
盖恩在上,我甚至都还搞不清楚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他就开始对我用药了?!”
而且詹姆导师对他的态度也很奇怪——“他看上去似乎很担心我,但我觉得他更像是在记录我的病情变化,他尝试着给我用了一些‘据说应该很有效’的药,但那些该死的东西根本什么作用都没有!
这个时候安德鲁导师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发现自己在营地里休息了一天后,身体状况不仅没有改善,反而还更恶化了。
他描述自己“就像是被一头魔翼猿精灵掐住了脖子,几乎喘不过来气,肺里像火烧一样难过,而且浑身乏力,甚至都开始流冷汗了。”
这种情况直到五天后开始慢慢发生了变化,安德鲁导师在一次打猎归来后感到了一阵明显的身体不适。
因此他虽然在日志中提到要对这名同事的品性进行一番重新审视,却也还没有到要警惕防备他的份上。
他只是以为“詹姆导师”在这次考核监督工作中表现的有些神秘和略微的异常,觉得他可能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但那个时候安德鲁导师并没有想太多,更没有把这件事往“邪教徒潜伏者”的方向去想。
从这一天开始,安德鲁导师便开始觉得这名曾多次与一起执行考核审查监督工作的法咒系导师有些不对劲了。
而且他也不可能是去救援学员了,因为如果学员激发了示警箭,那么他和我都会同时收到消息,而在他鬼鬼祟祟行事的这期间,我并没有收到任何示警箭的激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