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朗气清,好一个阳光明媚,晒谷子的好日子。家门口桃树上鸟儿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南方桃子熟的格外早,刚入秋桃树上的果实黄里透红,圆润饱满。一些成熟的果实上被雀儿啄开了口子,露出白里透红的果肉,淡淡的果香迷漫在空气中。
一只肥硕的雀儿站在树梢,对着一个桃子正在大口剁噫。
突然“啪叽”一声一个成熟的桃子落了下去。正好落在一个躺在树下乘凉的年轻人的那只昨晚梦里被老头摧残的左眼上。
只听见哎呀!我去!一声惨叫。年轻人坐了起来,左手唔着左眼。慌忙掏出手机照了照,还好没有青。心里不觉想起昨晚梦里的那又糟又坏的老头。右眼也感觉跟着火辣辣的疼。
这年轻人,南方滇西人,名叫“字太一”(一个很少听见的姓氏,除了本地人根本没人知道有这么一个姓氏,在百家姓里也找不到,也找不到祖籍在哪)高中毕业回家跟着父母务农。上学那会家里穷,兄妹俩的学习都很好,村里出了名的好孩子。高中毕业兄妹俩都考上了个很不错的大学。
可是高中毕业以后这男孩就说不想上学了,父母和亲人怎么劝,他都没去继续上学,也不说为什么,就一个人悄悄的坐在一旁。
只有自己知道自己这样的家庭那时供两个孩子上学不可能。母亲年轻时候为了两毛钱一斤的柿子,爬到树上摘柿子,那天刚下过雨(第二天是赶集日,必须卖了柿子给自己的两个上学孩子生活费),谁知脚下一滑从树上摔了下来,那树很高。幸亏下面是耕地、土质比较松软,运气也比较好没摔到石头上(南方地区多石头,地里也有很多拳头大的石头),但也使年轻的母亲昏了过去,头上也被划破一道口子。
家里穷,送医院也没钱,太一的父亲跑到太一他大舅那借钱好说歹说,大舅才支支吾吾借了200块钱给太一的父亲(不要觉得我写的是我臆想出来的事情,这事是根据真实的事情写的,你们也许会说他妹妹都不知是死是活了,二百块钱都支支吾吾,不要觉得二百块钱不值一提,在九十年代农民要苦二百块钱还是真的不容易,尤其是在农村,那时候农民也穷,国家也穷很多人都吃不上米饭。再说没经历过人情冷暖的人根本不知道,你越穷人家越不理你,兄弟姐妹又如何,大家心里大多都是,各扫自家门前学,绝不管他人瓦上霜。)。
去医院缝了七针,过了三天都没转醒过来,二百块钱很快就用完了,医生每次路过住院门口都要催交钱,如果没钱,管你重症还是昏迷那天的一切的检测、一切针药都停了给你。父亲没办法只好整天去找人借钱,在医院只有太一兄妹和外婆陪护(说到外婆,可怜天下父母心,陪在住院部整天以泪洗面。由于母亲伤到头部,医生说不能洗头,外婆就用那她温柔的双手轻轻的给自己的小女儿一点一点的把夹杂在头发里的血液凝块一块一块的剥离下来,那温柔的眼神至今历历在目。)。也许是年轻的母亲放不下自己幼小的两个孩子的伟大母爱感动了上天。第6天傍晚年轻的母亲才悠悠转醒,可是眼神很涣散,眼看很迷茫(后来年轻的母亲说那时候她听到过的看到的现在想起来还记得,可是当时真的分不清楚谁是谁,但知道谁是亲人谁是外人,也许这才是真真的失忆)。第8天太一的父亲没有筹来钱,据父亲说是实在没办法,所有的亲人,朋友都找了没借到钱。然后一个人跑去赊了一顿酒酩酊大醉。第9天医生要求出院(因为没钱交住院费,医药费,),中午护士出面开始赶人。没办法只好带着病重的母亲回家。回到家太一外婆还是一直陪在自己女儿的床边。太一母亲一直浑浑噩噩的过了快一个月黄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清醒过来了。她清醒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两个孩子还小在学校不知有没有饿着。外婆说:“两个孩子很好没事,现在刚刚好是周末孩子回来了的。太一,小美你妈妈醒了快叫妈妈,好让你妈妈安心养病。”。太一和妹妹抽泣着喊出了“妈妈!”。年轻的妈妈好似心安了一样、不那么激动了,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无声的、默默的、抽泣。小小的太一兄妹一直用自己那幼小的双手给母亲拭去那母爱的泪水。
太一从小比较木纳,不太说话,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表达能力不好,经常都是点头或摇头来代替说话。可是他早慧,小小的他做什么都是个”小大人”一样,很有条理。再半个月外婆也回去了。刚好太一兄妹俩也放暑假了,小小的两兄妹就担起了照顾母亲生活起居的重任(由于父亲要做农活,养活一家人,一直忙里忙外,关于太一父亲后面会有写到,他也是一个坏毛病不少的男人,现在就不多介绍)。母亲躺在床上也经常以泪洗面。
光阴匆匆,再两个月左右的这天、年轻的母亲带着自己被病魔折磨的身体坚强的、勉强站了起来。这让小小的太一兄妹都开心的哭了出来,母亲也在哭(几分苦楚,几分痛,更有几分深深的爱。“现在的我至今也只能理解这么一点”)。之后几个月慢慢的年轻的母亲身体越来越好。可以下地干农活,养活自己的两个孩子。但病魔并没有远离这年轻坚强的母亲的身体,之后的日子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落下了左脚麻木和头疼的毛病。可是母亲真的很坚强,再怎么疼她也不会喊疼,也绝不让自己走路蹒跚(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