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讲到这里,已经有些扛不住了。
这父子俩,莫不是有毒,每个人都让他一上来就先讲两个时辰的故事,哦不,是单口相声。
秦易万分怨念地看着当今圣上坐着的龙椅方向,心中想的是:就算今儿来之前,我不恨你,现在该恨的也该恨上了。这仇恨值拉得,实在是超高水平了。
当今圣上以一种闲适的姿势坐在龙椅上,见秦易停住了,便顺手放下杯盏,懒洋洋地看向秦易,“这是怎么了?继续讲吧。”
秦易闻言,只觉心头一阵无名火起,这人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就因为不是他在讲故事是吧,要这么折腾他吗?
秦易正有点抑制不住,要爆发之际,便听馔蝗幌炱鹨徽蠹鼻械慕挪缴,伴随着脚步声,太子的声音响起,“父皇,找到夜家小姐了,确实受了些伤。”
太子声音中有些古怪,但这会儿,秦易可没那个心思听人家太子的语气,一听到夜晚受了伤的消息,他便一瞬间消了火气,有些焦急地垂眸。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没有出声,就这么看了秦易一会儿,见他只是维持着方才坐着讲故事的姿势,并没有下一步奇怪的动作,眼中微微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开口对一旁的太监道:“宣他们进来。”
太监闻言一礼,走到门口,尖着嗓子、拖长了语调道:“太子、夜小姐,请随老奴进御书房。”
秦易嘴角不着痕迹地显出一丝嘲讽,这个假皇帝,真是会摆姿势,方才还没有这么大仗势和威仪,现在突然就这样了,呵呵。
......
等等,为什么这家伙现在这样了?!
难道是因为晚晚?!
十万年质量保证的大醋缸心中闪过了一抹危机感,这家伙不会是冲着晚晚的美貌和才华去的吧?!
不行,不行,这可是他媳妇儿,他的!
秦易微微坐直身子,看向御书房门口。
太子和夜浅两人走了进来,身旁跟着一个太监。
相较于太子的脸色古怪的模样,夜浅则是脸色红润,貌美倾城,半丝儿没有太子所说的“确实受了些伤”应有的模样。
御书房里顿时古怪地一静。
“夜小姐,听说,你受伤了?”皇帝眼眸微眯,脸色似乎很是和蔼,嘴里却吐出较为犀利的话语,并没有为秦易和夜浅留半丝儿颜面和余地。
作为皇帝唯一一个在姓后加上“小姐”二字的大家小姐,夜浅并没有表现出受到重视的惊喜,反而宠辱不惊地微微福身道:“回圣上,夜浅确实受了些伤,不过都是轻伤。”
说着,夜浅微微掀起衣袖,只见她白皙细腻如凝脂般的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只是微微沁出了一丝血痕,并没有什么大碍,甚至只能算是小伤中最小的伤了。
站在一旁的太子嘴角微微一抽,他感觉,自己把夜浅带过来,简直就是在搞笑,在自取其辱!
“谢圣上关怀,夜浅在逛御花园时,不小心被花叶割到,这只是小伤而已,不碍事的。”说着,夜浅脸上似乎流露出了一丝羞愧,“夜浅留给秦易的那个术法,只要主体受伤,哪怕只是一点点的轻伤,他都能感应得到,而且这感应和生死大劫的感应并没有区别,也难怪秦易会着急,毕竟他是圣上让夜浅去神卫营千挑万选选出来的,自然是要保得夜浅安危,不能砸了他自家神卫营的招牌。”
夜浅话落,御书房里又是一阵诡异的安静,上头安坐着的皇帝嘴角象征性的微笑也有些挂不住了。
只是小伤而已,我的老天爷,这伤已经不可以用小这个字来描述了吧,应该用微小这两个字一起描述才对啊。
凶残!
这夜家大小姐也太凶残了,跟她本人的外表形象可真是一点儿不符合。
御书房里的人心中有的没的都过了许多内心活动之后,突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人是太子招进宫的,这故事也给太子讲了,甚至,秦易还超额完成了任务,给皇帝也讲了一遍,算是敬业界的楷模,结果,人家小姐好端端地逛到一半被召到御书房,就为了这点儿小伤中的极品小伤?
这下,连脸最大的当今圣上都沉默着,什么都不说了。
御书房静了一会儿,众人便听到夜浅开口道:“圣上,如今可还有事?”
言外之意,没有事的话,您可以高抬贵手,叫我们滚了。
皇帝沉凝的目光在夜浅身上停留了一瞬,继而挥挥手,颇有些眼不见心为净的意味。
“谢圣上。”夜浅脸上显露出一抹微笑,明目张胆地朝秦易招招手,然后,两个同样胆大包天的家伙,就这么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御书房,离开了皇宫。
全然没顾及背后圣上和太子那精彩的脸色。
秦易和夜浅一路无话,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夜家浅阁的书房中。
一进书房,秦易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舒舒服服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有收获?”
总算可以喝一杯不用担心到底有没有被下毒的茶了啊!
夜浅完全不知道秦易的心声,只觉得这货一回来就惬意得好像皇宫里有人逼婚似的,古怪地看了秦易一眼,开口道:“有收获,不过,在那之前,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身为言灵师的我,怎么不知道言灵师,还有一项天赋技能,可以让人感知到自己的危险?”
秦易的手微微一顿。
“这天赋技能哪家有得买,回头帮我去买个十几二十个。”夜浅说到一半,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