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洲使团迟了两天才到达临安城,到达之日正是宸国少男少女喜盼着的七巧节。天宸皇宫的宫女太监都忙碌了整天准备晚上的宫宴。此次宫宴是专门为到来的离洲公主和王子设的夜宴,以表宸国对离洲的欢迎以及此次和亲联盟的心意。
“本想今晚我们听雨阁表演完便偷偷溜出来逛逛市集的,还什么离洲相亲大会,真是。。。溜的机会都少了。”夭宁儿坐着去往皇宫的马车,对着身旁的灵儿轻声抱怨着。
“郡主,以前你都不会这般抱怨,这次怎么了?”灵儿疑惑着“难道是因为厉公子他们回来了,你是越发无法无天,暴露本性了?”
夭宁儿白了她一眼“上一年你也看到啦,市集上可好玩了,毕竟这宫墙深深哪能自在。”
“郡主,灵儿听闻上次宫宴您自在得很呢?喝醉了还当着陛下,太后还有文武百官面月下跳舞摘荷花呢。”灵儿啧啧笑着。
“啥?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夭宁儿一脸懵逼的样子。其实那晚她月下摘花给厉爵的事早想起来了,只是此事提起实在是太丢脸了,就让往事如风吧。。。
踏进宫门来到鸣漪园,依旧是皇太后身旁的位置,而厉爵与东方煜依旧是在她最近的右侧,坐在东方煜和厉爵正对面的便是离洲公主坦歌和离洲王子樊勒。
宴上奏起响乐,宫女依次端上准备好的食物放在在场的每张桌上,宴场中央舞女随响乐舞动着。
两段舞蹈结束后,樊勒慢条斯理走到宴场中央向皇帝行礼道“皇帝陛下,听闻宸国人才济济,今日本王子是开了眼界,只是此番轻歌曼舞比起我们离洲的却是稍有逊色呀。”
皇帝听此言嘴角顿时抽了抽,在场的官员都安静了下来互相瞪眼不敢作声,没一会皇帝脸色恢复平静笑颜道“噢,难道王子也为我宸国准备了惊喜?”
“陛下,本王倒没什么准备,但小妹自小喜歌舞,倒是能在陛下和各位大人面前献献丑。”说完,樊勒轻轻勾起嘴角。
“陛下,坦歌献丑了。”离洲公主坦歌向皇帝行了个礼,樊勒拍拍掌后,十来个鼓乐的离洲人带着鼓笙乐器进来,随着响乐8个光着脚穿着轻纱舞衣的离洲女子排成两排踏着舞步围着宴中央的坦歌,坦歌随着乐声节拍起舞,动作轻灵柔软,在场百官都哇哇道“外邦女子舞姿果然与我中原有别啊,妙哉妙哉。。。”,樊勒一脸笑意,似在一场博弈中胜券在握般开怀。
“郡主,般若姐姐和茉儿姐姐都不见了,等会上场怎么办。”趁离洲公主歌舞吸了在场所有人目光时,在偏侧柱子旁徘徊许久的灵儿悄悄来到夭宁儿耳旁轻轻道。
“别急,别急,让我想想。”夭宁儿压住自己被震住的心绪淡定道“你让福特宫内打点下,定要找到般若和沫儿;告知听雨阁奏乐的班子照常出场,按平日编练奏乐;另外,赶紧让莫羽悄悄进来,让他告诉厉爵般若和沫儿不见了,让他代替沫儿在宴上屏风后歌唱,这是词儿。”夭宁儿从袖中拿出一页写满歌词的纸“让莫羽把这个给到厉爵,告诉他今日宴会,听雨阁不得有闪失,事后必当重谢。”
坦歌舞毕,满场一阵掌声,皇帝脸上先是一阵严肃,接着恢复笑意道“坦歌公主果然如传闻中那般舞姿妙曼,婀娜多姿,不知我宸国哪位皇孙公子能入公主法眼而谋得两国永世盟约?”
“陛下过奖,我们离洲的女子一世只愿得一人心,并不能凭一支舞便定下亲事,况且据我所知,在场的皇孙公子看着也未齐数。”坦歌慢慢道来,任凭百官都在私语着眼前外族女子好是不识体。
听着眼前这离洲公主的言行,夭宁儿倒是多了几分赏识,她向身旁太后凑近“皇奶奶,我得帮咱们宸国赚回点颜面,这听雨阁的压轴戏不是还没来得及上嘛。”夭宁儿细声在皇太后耳边道着“只怪这离洲王子太绷不住了,宁儿打算今天豁出去了,亲自上阵挫挫他离洲的傲气。”夭宁儿对着皇太后自信满满道来。
“噢,你可有把握?”皇太后挑眉甚是惊喜。
“当然,宁儿什么时候让您失望?”夭宁儿挑了个眉,咧着嘴。
“离洲公主之舞甚是让哀家欣喜,可是皇帝是否忘了咱们宸国还有要给离洲王子公主以及在场大臣们惊喜的压轴戏呢?”皇太后笑意盈盈却气场全开。
“噢,母后不说,儿臣还真差点忘了呢?”皇帝确实是刚想起,满脸兴奋。
随后,听雨阁奏乐团取代刚刚离洲乐团的位置,灵儿与莫羽一同搬着能挡一人的屏风置于宴前角落。
“陛下,小女也为今日晚宴准备了个小小的节目,以表我宸国对离洲使团到来的无上欢迎,本是要登场的,没想让樊勒王子捷足先登了,小女献丑了”夭宁儿站起对皇帝行礼道。
“噢,翌阳郡主这是又要给众卿什么惊喜呢?”皇帝满脸笑意,想起那夜夭宁儿荷塘摘花的情景,倒是有几番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