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扫落叶,严寒飞雪花,一晃便到了秋尾。樊勒已带着使团回到了离洲,留下贪玩的坦歌在这宸国‘选佳婿’。至那日打了厉爵后该有一段日子了,夭宁儿和厉爵像在冷战,再没说过一句话。
更让夭宁儿头疼的是天辰皇帝竟答应了坦歌再三请求,得偿所愿的住进了夭宁儿的郡主府,夭宁儿嘴上答应着,心里却窝的难受,哪有藩国公主住在郡主府上这等荒唐之说的,这不出事还好,出了事整个郡主府包括听雨阁都逃不脱干系啊。
“郡主,您还在为坦歌公主的事烦忧?”灵儿担忧地看着满脸忧虑趴在桌前的夭宁儿。
“这是其中一点小担忧,灵儿,你说喝酒真的能断片吗?”夭宁儿答非所问。
“您都不让灵儿喝酒,灵儿怎么知道会不会断片呢?”小灵儿接到,没一会若有所思的眸子一亮“郡主您是否记起伐胡班师回朝那晚,您晚宴上跳入鸣漪园河塘中摘花的事儿?”
“啥?跳河里摘花?”夭宁儿噗的一声把刚含进口里的茶都吓得一口喷出“我去摘花了?还跳河里?没淹死?”想着自从那鸣漪园的荷花含苞时自己就立誓要飞向荷塘中摘下最美那朵花,只是十次有九次是飞不回来,要皇太后或者东方佑找人去捞上岸。虽然旱鸭子趁着这股劲学会了游泳,轻功也长进了不少,但喝断片了还能摘花,夭宁儿是万万没想到“我摘下了花,飞回来了?”
“嗯,是的,听说你还站在荷塘中央的假山上跳舞。”灵儿嬉笑着。
“我嘞个去”夭宁儿像听故事般突然打起精神“原来我这么厉害?喝醉了来回飞中间还加段舞蹈,厉害厉害。”
灵儿见多了自家郡主关上门自我感觉良好要飞起的状态,不以为意的浅笑着。
“灵儿,那我的花去哪了?”夭宁儿明眸一转。
“估计是在厉公子处,听闻您就是摘花送给厉公子的。”灵儿憋着笑。
“为什么我没听闻过?”夭宁儿眉头皱着。
“因为您这段时间都跟厉公子还有两位皇子腻在一起,哪会听到旁人的八卦啊。”灵儿睁大眼细细说着。
夭宁儿想起班师回朝第二天自己是从厉爵床上醒来的,那去到他府上发生了什么?她脑海中又回荡起厉爵醉酒亲她的事,那时她一直觉得那是她自己的初吻,难道自己喝醉了也强吻厉爵了?
“天杀的,天杀的,大爷的大爷的。。。”夭宁儿两手抓着头发,抱头来回敲桌。
“郡主,郡主。。。”胖福气喘吁吁奔过来,见夭宁儿狂抓着脑袋敲桌子,看了眼灵儿“郡主怎么像在敲木鱼?”然后呵嗤笑着“真的忒像。”
“胖福。。。”夭宁儿坐正,拨了拨乱发小怒低喝“别以为我不知你在说我?”
平时总被取笑胖,今日总算正大光明笑回来,福特想着就算郡主今晚不给饭吃也值了。
“你个胖子,来干啥子?”夭宁儿戏精上身般的扯着四川调调。见惯夭宁儿耍疯的福特也戏精上身般扯着唱戏的调子“厉将军他他来了。。。”右手还伸出食指逐字点拨着撕心裂肺的唱着,一旁的灵儿被吓得站在门角处。
“灵儿,帮我看下穿戴整齐否?”夭宁儿马上恢复正常。然后转头正儿八经的问福特“他在哪?”
“在。。。那。。。”福特戏犹未尽的扯着嗓子。
“说人话。”夭宁儿依旧一脸正经。
“在那后院。”福特立马正经回道。
在廊道上,远远便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原本就是练舞之人,再加上这两年多的历练,少了便初见时的稚柔之气,即使是一袭黑衣也掩盖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
夭宁儿不知为何竟顿住了脚步,等会要说什么好呢?为何为何自己会紧张?开玩笑,我夭宁儿何许人也,就见个厉爵还能紧张?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啊?天塌下来都能当被子盖,怕个毛线,夭宁儿内心自问自答后迈出了步伐。
“你来啦?”厉爵听到脚步声转过身笑道。
“恩,我来了。”夭宁儿语气淡淡,目光平静,内心却是乱如麻但又不知为何乱。
“好久不见。”厉爵似乎也不知说什么好。
“是好久不见。”夭宁儿依旧淡淡回道,心里却想“久个大头鬼,有两年久吗?”
最怕空气突然寂静,两人都不知为何突感尴尬。
“那个,你找我什么事?”夭宁儿吞吐着先开口。
“我是来跟你商量个事的。”厉爵似乎也有点紧张,说话也是一顿一顿的“这天宸皇帝是打算要攻打月息国都城苫灵,或许不到一月我便要出战。”
帝王开疆扩土是正常事,可月息国都城哪是那么容易攻下的,伐胡都得两年呢,况且月息国兵力何其强,攻下苫灵谈何容易,夭宁儿听到‘出战’一词,心中一抖。
“那你要跟我商量啥?”夭宁儿沉声道。
“现在这整个临安城都知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就是想问你是要入我厉府还是想解除婚约?”厉爵尽量平和的问道。
“能解除吗?”夭宁儿好奇问道。
“只要你想,出征前我会想办法解除。”厉爵声音深沉如海“那样也不耽误你。”
“谁说要解除?”夭宁儿低语着。
“什么?”厉爵阴沉如飞霜的脸突然明媚起来。
“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不用跑去那离洲,怎能再让你委屈着想法抗旨呢?”夭宁儿一本正经的说着“反正迟早都要嫁的,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