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照,秋风萧瑟。
夭宁儿和厉爵各自牵着马,虽相邻并行,但都默不作声只往前走着,月色洒在两身影上显得更寂寂。
“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夭宁儿先开口,语气略带试探。
“今日那说书人说的可都真?”厉爵扯了扯缰绳,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
“说的什么?”夭宁儿挤出笑,抬眸看看他“第二富是名副其实,你也看到了,我都置办田地了。”
“听雨阁”厉爵声音沉厉起来。他虽不识得那沈千军,却知风月楼,从边关回来风月楼便成了听雨阁,这是他不曾料到的。
“你想问听雨阁怎么来的?”夭宁儿垂下眼,呵了一声“如你所听,我手刃了沈千军那淫贼,捅出了五刀。在那之前,我还杀了沈千军的大哥,可惜了,逃了一个。”看厉爵默不作声,夭宁儿讽笑道“你是想问今日台下那些人问的翌阳郡主是否被玷污了吧?”
“不是,我只是心里很。。。很。。。”厉爵像卡住喉咙似的,突然把话停住了。
很很,很嫌弃吗?夭宁儿心里思索着,霎时心像被泼了一瓢冷水。
“嘁,若你现在不想娶了,可以不娶的,我会想办法帮你圆了这个决定。”夭宁儿淡然一笑“反正我也没有说非嫁入你厉府不可,再不济我找个小白脸供着当郡马就好,老娘有钱有身份很快就有大片地,还会武功,我怕什么?”
虽语气平平,但这几句话从她那刀片一样的嘴唇中间吐出来,字字好像带着刀刃。
“你敢?”厉爵双眼直直瞪着夭宁儿,眸子燃着炙热的火苗。
“有何不敢。”夭宁儿从牙缝里冷冰冰抛出几个字。牵着马转身往郡主府走。
再大的火也覆不过冷冷的言语,厉爵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毫不回头的夭宁儿走进府门后,跨上马身往听雨阁奔去。
此时正是听雨阁车马盈门之时,厉爵一个人坐在那日他和东方煜、夭宁儿坐着的位置,点了鸭脖鸭架啃着。
“哟,今日是什么风把厉将军吹过来了?”依旧一身红装婀娜多姿的般若在厉爵身旁坐下,拿起酒壶帮厉爵满上酒“怎么小宁儿没一起?”
“好像吵架了。”厉爵拿起般若刚满上的酒杯,一口饮尽。
“为何?”般若两目炯炯。
“般若姑娘可知沈千军?”厉爵话不多,即使说话,也精选每一个字。
“将军怎提那淫贼?”般若脱口问道。
“今栈,听说书人说的。”厉爵惜字如金又带着试探。
般若灵光一闪,似乎能猜出两人吵架的原因,摇头感叹着“流言无翅膀,却比有翅膀的飞得还快;没有尖锐的角,却能深入人心。”
般若似笑非笑“将军只知慕倾雪一年前被带到此,而我只是个市井女子。”
般若举杯喝下杯中酒后,思忆似回到两年前。
那时她一家子来到临安街做买卖,不是富贵人家,只能居于临安东街做着小买卖,一家人日子也算过得充实快乐。直到有一天,那临安东街城外符水寨的马贼三当家窜街时看上了她和妹妹,当天夜里便带着人马杀了她爹娘和只有十岁的弟弟,将她们掳上符水寨,在符水寨受尽凌辱后被卖到风月楼。说是卖,实则那风月楼的老板沈千军便是那马贼窝的二当家。
平日里貌雅端丽,喜笑颜颜的般若,此时声音里似颤抖似带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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