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鸡爪的味道几乎和端城的那家一模一样,原来美味是可以复制的。
我和桑旗看似悠闲地啃鸡爪的时候,其实外面的保镖是左三层又三层地将我们给包围着。
我啃了一个特别辣的,眼泪水都辣的飚出来了。
桑旗递给我一瓶豆奶,我一口气喝下大半瓶为什么今晚这么多保镖?
平时我和桑旗单独出来的时候,不会有这么多跟着,有是有,大概三四个了不得了。
这么多保镖,会让我觉得我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谁说你不重要?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
我咬着鸡爪看他,桑旗不太说情话,而且我怎么觉得他这句话说得过为敷衍。
哼哼,不是很真心。
怎样才能真心?把心掏出来给你观赏?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血呼啦查的。
明天有空么?
明天不是周末么,很有空啊!
嗯,明天打扮的漂亮点,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他鸡爪子啃的很干净,而且他有一个怪癖,啃完了之后又将整只鸡爪拼的整整齐齐,看上去白骨嶙峋甚是吓人。
他专心致志地拼鸡爪子,像是在拼拼图一样。
我问他也不答,我就用筷子把他的鸡爪子给弄乱你说啊,去哪里?
明天是霍佳的上位仪式。
啊?我愣了一下什么?
她当上三合会的老大的仪式,这在黑道是很隆重的一个仪式,只不过锦城现在扫黑,而他们社团也有洗白的趋势,所以就简尔化之,不过再简化一个盛大的仪式总归是要有的。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去?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复杂,又不是什么朋友。
这又不是婚宴,出席是真心诚意地祝福,试问明天去参加仪式的人有多少是真心?
可是,人人都说霍佳的父亲兄弟的死跟你有关,万一明天我们露面,他们群情激奋怎么办?
别担心这么多,我既然敢去就一定会让你平安回来。他朝我微微一笑,伸手招来老板结账。
我倒不是怕,我忽然觉得桑旗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不太能搞得懂了。
他要是今晚不告诉我就好了,我还能睡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送礼服来让我挑,我的衣帽间里还有一大堆。
我心不在焉所以拿不定主意,桑旗就帮我挑了一条橘粉色的抹胸洋装。
我看了一眼我不穿抹胸的,怕会掉下去。
不会,你的胸部很磅礴,能够撑得住。
一大早地我才没工夫跟他说流氓话,反正他的眼光一向不错,我就穿那件。
胸口有暗扣的,很贴心的设计,不会有掉下去的风险,我刚才的担心是多余的。
霍佳的上任仪式是在国际会展中心,现在的黑社会都走职业化的路线了,一走进去就看到黑压压的一片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色眼镜的社团人士。
在我心里,黑社会都是亡命之徒,所以我还是有点含糊他们的。
桑旗搂着我的肩膀往里走,每往里面走一步就会有人慢慢向我们围过来。
他们每个人都对我们怒目而视,我觉得桑旗要来参加霍佳的上任仪式根本就是自找麻烦。
一个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剃着阴阳头一看就是黑社会。
桑旗,你还敢踏进我们三合会?他凶神恶煞。
桑旗将我往他的怀里搂了搂,笑的寡淡让开。
他的小弟乌央乌央的,站在他的身后都看不到边。
目测这偌大的大厅里都挤满了人,估计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这么多人,挤都能把我们给挤死,都不需要动拳头的。
桑旗,今天是我们老大的上任仪式,我不想搞得太难看,马上从这里滚出去!
找你们老大来。桑旗不耐烦地拨开他你没资格跟我说话。
桑旗!那人气得青筋直爆。
桑旗表现的越是不在意,他们越生气。
其实我真的蛮害怕的,因为我们的保镖都被拦在外面,就算带进来了他们这么多人也不顶什么用。
还我们会长的命!还我们少爷的命!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就像公鸡打鸣一般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回应,会场里顿时响起了整齐划一而又雷鸣般的吼声。
桑旗。我紧紧抓着桑旗的手,他圈着我很紧,将我护在他的怀中。
没事,别怕。我能带你来,也能带你走。
我相信他,但是就是腿软,你说有没有办法?
其实那些人也不敢对我们怎样,但是就是围着我们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僵持在这里。
这么多人围着,就算跑也跑不了。
人这么多,我好热,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来。
就在僵持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响亮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
散开,不要乱来!
是桑时西的声音,我从来没觉得他的声音这么好听。
围着我们的人听到了他的声音,立刻散开自动分开形成了一条路,桑时西就像天神一样从天而降。
他从人群中的小路走进来,今天他穿的是卡其色的西装,系了条淡绿色的领带,在这黑压压的一片黑色中显得很是出挑。
我暗暗地松口气,他走到我们面前,关切地看着我没事吧,有没有把你给吓着。
我还没说话,桑旗便开口我的太太我来顾,不需要你费心。
说完,他牵着我的手往人群外走去。
其实,桑时西给我们解了围,至少应该说声谢谢。
桑旗有点拽的没边,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