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月过后,阿影的伤势基本痊愈,不久他就主动向风曦等人请辞了。
“我说,大个子,你的伤还没好全呢g得,要按时服药,知道了么?”千家庄外,风曦就像个老大人一样叮嘱着即将离去的阿影。
阿影淡淡应了一声,却出乎众人意外的第一次主动打趣地开口说:“知道了,倒是你呀,少吃点吧,再吃,小心变肥猪,以后就没人敢嫁给你了!”
风曦愣了一愣,随即就朝着阿影胸脯狠狠拍了一下,“哼,本公子玉树临风,潇洒倜傥,风姿卓越,想嫁我的姑娘都可以从千家庄排队到芙城外了,不劳你替我担心!”
众人汗颜,哪有人这么明摆着夸自己的啊!
看风曦如此可爱的神情,阿影表面平常,但是心里却早已默默笑之。
接着,白诚、笑儿和楼伶儿等人,依次也与阿影告别。
白诚师徒三人是塞给了他许多的药,有内伤的,有外伤的,虽然是风曦吩咐的,但是分量十足。阿影心领神会,朝着三人真诚地说,“多谢,若有机会,在下必报此恩!”
“报恩,就算了,你呀,只要不要再伤了就行,要是真伤了也别再来这了,这些日子花在你身上的珍稀药材多不胜举,哎,想想我就心疼啊!”白诚半开玩笑的可惜道。
阿影自然不会当真。
一直没露面的千玄,这时候,冷不丁蹦了出来,“好像,那些药材都是本少爷的,你这小子,我还没说话,你心疼什么心疼!”
白诚一听到他师叔的声音,就立刻闪到一边闷声不响了,白一和白二在旁边互视一眼,哀叹一声,这两年他们那古板严肃的师父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哎,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要被一个看上去才二十多岁的人训斥,画面总是那么的诡异!
阿影自从醒过来之后,就从未见过千玄,此时第一次见面,他觉得好似在什么地方曾经见过千玄,但一时之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后来,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臭老头,在外面逍遥了这么久,终于肯回来了呀!”风曦右眉一挑,眼睛直直的对着千玄,后者立马换做一副卖乖的模样,安静的呆在一旁不再多言了。
楼伶儿如同一个大姐姐般嘱咐着阿影,阿影认真听导。最后,轮到笑儿之时,她拿出了一个包袱,“这里有些吃的,你留着在路上用吧!”
阿影接了过去,微微点头。
众人目送着阿影离开,很快,风曦等人就回了庄子,只有笑儿,一直回望着那远去的身影,那双美眸之中,显得有些落寞。
当时没人知道,在那个包袱之中,除了吃食之外,还有一个香囊,绣的鸳鸯蝴蝶图案,一针一线精致用心,是笑儿花了整整五天五夜赶制而成的,上面还绣上了一个‘影’字。
春去冬来,花谢花开,流年随风逝去,转眼又是两年。
彼时,风曦十二岁,她依然是那个随性洒脱的芙城第一公子——“芊芊公子”,不是在千玄的炼丹室埋头苦学,就是在大街之上瞎晃悠。如今的她,长的是愈发的倾城了,眉如远黛,潋潋眼眸,美鼻樱唇,嫩白精致的肌肤,要不是如今这般的男子装扮,不知有多少少年郎要将这千家庄的门槛挤破了。
这两年,芙城之人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那神秘的千家庄中有那么一位小主子,长得那是翩翩撩人,牵动了万千少女的心。
奇怪的是,但凡得罪过她的人,不是翌日突发恶疾,就是不出三日之内家财尽失,可谓百试百灵,绝没有一次落下。所以,芙城之人都人人唯恐哪天运气不好遇到这位蝎子。
不过,也有人曾发现,那芊芊公子所教训之人,不是欺凌弱小的恶霸,就是喜新厌旧的负心汉,反正,没一个是好人。
千家庄,枫林阁中的枫叶渐红,美不胜收。
秋天,是风曦最喜欢的季节,没有灼人的烈日,也没有刺骨的寒风,有的只是淡淡的秋风。
虽然,它不似春日那般生机,不似夏日那般活力,也不似冬日那般刻骨,但它的落寞,它的孤寂,它的坚强,它的隐忍……无一不令风曦偏爱。
正当风曦在飞羽亭中喂着那些小鱼之时,白一匆匆地跑了来。
由于,脚步声太大,湖中的那些鱼儿,不一会儿就做鸟兽散了。
楼伶儿和笑儿都纷纷转身,楼伶儿朝白一喊道,“小一,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白一气喘吁吁地说,“都城那边来信了!”
说着,就将手中的信函递给了楼伶儿。
那信上的笔迹刚硬有力,笔笔锐利端正,风曦只一眼就知道是她那帅帅爹爹的亲笔。
“咦,老爷怎么会写信过来呢?”楼伶儿不免疑惑,因为这四年里,为了防止有心之人找到风曦,所以这几年来,上官天和上官云从未这般与她们联系过,今日倒是奇了。
风曦将信接了过去,看完之后,感叹一声。
“主子,怎么啦?”笑儿问道。
“爹爹说,太子不日即将大婚,皇上口谕,上官一家全都要出席,其中也包括我这个不在家的蝎子,哎,哎,哎!”风曦非常无奈地说着信上的内容,连叹三声,来告别她的潇洒自由的日子。
楼伶儿、笑儿和白一三人互相看了眼,不禁轻笑。
只不过,楼伶儿的笑容中隐藏着淡淡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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