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简叔在老家有个一儿一女,以前每月总会寄些银钱回去。听到李清提起,简叔露出黯然之色,李清心中顿时有些沉重。尽管简叔讲的
不甚详细,但李清还是听得出来几分悲伤及无奈。原本简叔在李家多年,与自家儿女相处较少,亲情较淡,以往有银钱寄回家中,关系还比较融洽。
如今李家势微,简叔一个孤寡之人,没有了银钱收入,依靠儿女赡养。简叔的那两个儿女,也算不上什么孝顺之人,以往还好,如今面对一个不能挣钱养家的老人,自是十分不满。简叔不愿待在老家,便走回了吴县,来寻李清,在他眼里,这个小公子要比自己孩子更亲一些。
李清叹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简叔就在这儿住下吧。”简叔连忙摇头。他本是来投李清,心想为公子作些杂碎琐事也好,但见到公子的处境不算多好,便不想再给公子添麻烦。毕竟对一般人家来讲,养多一张嘴,也不是容易的。
李清看着他,低声道:“简叔,你想离开?”简叔并未答话。李清又问:“你要去哪儿?”简叔叹道:“我有去处的。”对于这样一个孤苦无依,又不愿回到老家的孤寡之人来讲,要么自寻短见,要么得过且过,最后的下场,多半是在某个乞讨不到食物的日子里饿死,或在某一个寒夜里冻死。
李清盛起一碗肉汤,递到他面前,轻声道:“简叔,你知道我曾跟师父他老人家学习医术,习练武功。如今我的医术在整个苏州府之中也是拔尖的了,简叔你如若不信,可以去姑苏城打听一番,我现在的名声,已经远远超过了师父他老人家,再说了我是个武功高强的武林中人,养活你我足矣。”
简叔心中忽觉万分欣慰,喜不自胜。他对着李清施礼道:“老奴谢过公子收留,老奴不走了,留下来给公子打理家务。”李清闻言大喜过望,二人又端起酒杯,把酒话过往了。当夜,二人皆是酩酊大醉。
距离京城大会,尚有三月,虽说要提前月余上路,但还有近两月的闲暇日子。这些日子当中,李清每日修行,未曾间断。张老道传功,李清获七寸真气,在崔府之时,镇鬼宝鼎将那灰黑雾气转化出来,又把真气增长三分。
加上近月修行,如今真气已有八寸之高,距离真气外放仅差一寸,而且他所修炼的功法,比其他修道人的更为高深,真气可以修到十二寸,远超寻常修道人。这等修为进境,已是极快。李清并不觉得意外,能有如此进境,势必是因为金丹灵水的缘故。
近月来,真气磨合,渐渐蕴养身体,也逐渐把真气化为己用,圆润如意。另外,剑道悟真篇的修行,业已登峰造极,单凭一手剑术,已是极为神妙。他记着师父张老道所说,他只学得这一式,其他的任何剑招和身法不必去学,不过他本来就是凡间武林之中剑术名家,倒也没必要另学其他的功法了。
简叔原本见他整日盘膝打坐,对外在的事物一概不放在心上,简叔有些担忧。后来李清说是修行武功,才让他放下心来。倒是这些天里,因灵水的缘故,简叔有些灰白的头发逐渐转黑,竟然年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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