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言情总裁>宦妻,本座跪了>128 命有定数,夷则归队
你对旧主旧国尽得最后一份心么?!

东方宪脸上阴晴变化,已不是淡漠的伪装可以掩盖的,这些表情落在酉苏的眼中,成了不吐不快的兴奋,东方宪不是死了么?他的情感留恋可有一同陪葬?

“你还准备杀他么?”

“……”

“你若为难我兴许能够代劳,小娃娃嘛,一阵香甜的风就再无痛苦了,是你说的嘛,当下时间紧急,戚无邪虽远在凉州,可他在京城的耳目甚多,一旦他知道大周后嗣的下落,你的底牌未出已废……还怎么争?恩?”

“我不会杀小五”

东方宪斩钉截铁,一字一顿从牙缝中挤了出来,这样的话在酉苏听来不过是不堪命运捉弄的赌气之言,不杀?那你要如何,将这名正言顺的汉家遗主送去给戚无邪?

轻笑一声,酉苏抖落开了折扇,再沁然的香风也吹拂不去东方宪此刻心头的恼火纠结。

“何必呢……”

回其嗤笑,东方宪骨手抬起,挡开了酉苏手里的折扇,直视他春风含笑,暗藏讥讽的眼,回得坦荡,答得诚然:

“汉家遗主的价值岂非只对戚无邪一人而言?当下三方势力蠢蠢欲动,戚保驻扎凉州境,拓跋湛割据江南腹地,对峙闻风不过徒托空言,寻个借口罢了,任谁师出有名?清君侧?他们哪个担得起这个名儿头!”

轻蔑无处遁形,狡诈渐渐扩充了他阴霾的双眸。

“戚保,前朝叛臣,晨阳门之变的手下败将,拓跋湛,矫诏夺位,人心早失!至于戚无邪……不过地方小小的土司,何以正兵戎之名?9有你别忘了,戚保身后的是废太子拓跋骞,这本就是鲜卑人的王朝,与汉室有什么关系?汉家遗主只有在我的手里才有他的价值,活着……好好活着……”

酉苏瞳孔一缩,立即兜头给他浇上了一盆冷水:

“是,你自己说的,这是鲜卑人的王权,金銮宝座上嗷嗷待哺的是鲜卑皇帝,东厂督公再过摄政又如何?怎么也逃不出你是鲜卑之臣的理儿,既然这样,你又拿什么来拥立汉室皇子?!”

眉头一锁,危而欲坠的信心不堪一击,聪明如他,如何不懂这个道理?可再难,这也是一条路,他要走的路!

他东方宪的路和酉苏不同,不单单是恶心戚无邪,不仅仅是膈应戚无邪,他要的不是游戏,而是这放眼的锦绣江山,和江山里的她!可他是汉人,所以绝不能让鲜卑人的山河来恶心自己,颠覆,重建,这一切都是必须的!

而且,他不想小五死……

一点也不想。

“那便是本座的事,与人无尤”

“……”

东方宪广袖一挥,红袍腾空而起,舒展地艳色决然像一道血红的光,滑过酉苏地鼻梁——他善闻香,这虽然只是一件衣服,沾染另一个人影子的冷香,可哪怕只有一丝一缕,他都如获至宝,心神皆醉。

戚无邪的冷香,是他一辈子无法调制的执念。

沉默蔓延,只有雨声依旧,倏然,一声急促的呼喊从几丈外传来,一个跌撞的人影从雨幕中冲了出来,他穿着一身粗布衣衫,虽扮作乞丐的模样,可样子秀气,举止文雅,只是此时面色泛红,酒气漫天,让冷雨一浇不停地打着酒嗝,难受的抓心挠肺。

“公、公子,嗝……不好,人……人跑了!”

“……”

“啪”地一声响,骨扇敲在了手心之中,酉苏投来冰冷如霜的眼神,凝结了雨幕不缀的水滴:“你再说一遍……”

来人哆嗦一颤,径直跪倒在地,他抹了一把脸上滴答不止的雨水,惨色着一张脸道:

“属下谨遵公子之命,化作乞丐的样貌将广金园全部监视了起来,里头的赌客也都是咱们的眼线,属下有信心,绝不会打草惊蛇!可……”

“嘁……”

东方宪面色不佳,可听闻此处不由嗤笑起来,极不给酉苏面子。

“说下去!”酉苏扫了一眼东方宪,勉强按下了想一扬手毒死下属的冲动,按捺心中怒火。

那人抬起眼睛,瞅了瞅自己主子,又看了看犹如神佛的东厂“督公”不由咕咚咽下一口唾沫,心虚道:“后头来了一个姑娘,由着东厂的腰牌,说是督公体恤,特地送来酒水吃食犒劳,属下们不妨,结果都中招了,醒来之后……之后人便全跑了”

姑娘……

是谁?

东方宪与酉苏对视一眼,他率先滚鞍上马。

勒紧了马缰,扭转马头,东方宪此刻就要向广金园奔驰而去——岂料这时候,酉苏却悠哉往拦在了马身之前,他挑了挑眉梢,冷言挪揄道:

“督公,这可是人家的马,您擅自骑用且不打声招呼?况且……听着里头的打斗声,那位小兄弟可谓闯尽生死关,你都打算放他自由,若死在我的手里,未免委屈,可是?”

东方宪嫌恶一眼,他扭身看了一眼石门紧闭的炼狱入口,啧了一声,一抄手将酉苏拉上了马,抖落心头上泛起的鸡皮疙瘩,东方宪定下心神,猛地一夹马腹,冲进了雨幕之中。

马身隐入雨中须臾不见,而炼狱大堂里,那扇阴间通往阳世的大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狠狠撞了开!

浑身浴血的人发丝凌乱,他每走一步都踉跄虚浮,他的右手上随意扎着一块布,已让鲜血染透,随着他的脚步,一滴一滴砸在地上,砸出一朵妖冶重生的花。

左手里紧握的钢刀已经砍杀的缺口连连,刀尖甚至扭曲变了形,它划拉在地上,发出一阵尖锐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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