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言情总裁>宦妻,本座跪了>031嗜瘾寡人的情花丹

司仪高喊:“压轿——迎太子妃!”

不等姜檀心出轿,小太监们已捧来猩红地毯,一块一块铺在青石地砖之上,一直铺到了婚宴大堂。此时,有个人小精悍的太监向姜檀心跑了过来,这人生得尖嘴猴腮,两个招子圆溜溜地,看上去十分精明,他快步矮身上前,甩了甩马蹄袖,举起手让她扶着自己的胳膊下轿。

鞭炮声震耳欲聋,姜檀心躬身弯腰,从轿帘下步出,在适当的距离,她听到了一句话——

“姑娘,东西齐全了,按您说的地方”

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她端庄持重,步履生花,一步一步朝着拓跋骞走去,面前的男人红地云龙纹缎镶边吉袍,猞猁皮绒披领,手执一方玉如意伫立在喜堂大门之前。

姜檀心不得不承认,上天确实赋予了这个男人fēng_liú不羁的资本,他有英俊潇洒的外貌,又有江山在手的尊贵身份,他若行事平凡,岂不是暴殄天物?

在心中摇了摇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平凡即是珍贵。这只是一场屈辱的待嫁,哪怕婚礼举国欢庆,奢华耀眼,也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这般想着,她并没有半分留恋,也没有半年扭捏的握上了玉如意的另一头,和拓跋骞一起踩踏着猩红地毯,走向宴席大堂。

院中庭燎熠熠,堂内火树琪花,清一色的大紫檀雕梨案分列两侧,居中背北朝南的黄帷龙坐上,拓跋烈团龙吉袍加身,十二冕旒端垂额前,剑眉粗狂英挺,颧骨深凹,皇帝架子十分威严,但他面露乏困之色,眼眶下更是青黛一片,似乎是整夜未眠,浮躁之气显露脸上。

锦绣蒲团上,姜檀心和太子纷纷撩袍下跪,先行跪拜大礼,随后听司仪念诵一长段大婚礼词:典礼于斯而备,教化所由以与。咨尔马氏,世德钟祥,崇勋启秀,柔嘉成性……

“咚——”

龙案上一声巨响,拓跋烈手中的三足酒樽已经入案三分,溅起一片木屑飞尘。

司仪吓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满脸不安回望龙座上的人,深惧是自己哪里念错了,才惹得龙颜大怒,一时间他进退维谷,继续念实在太过二缺,不念这太子大婚又该如何进行?

好在拓跋烈接了口,他捶着拳头将龙案擂地咣咣直响,眼角充血,面目狰狞:

“情花丹呢q人的情花丹呢?!无邪在哪,柯三良!快给朕滚出来!”

御案后头柯三良连滚带爬的冲了出来,跪伏在地砖上头也不敢抬,声带哭腔道:“戚公公他说,他说今日便会向陛下进献丹药,这会儿怕是走到紫禁门了,奴才这就去迎!这就去迎!”

手中铜樽狠狠砸在地上,大手一指,目露凶光:“还不快去?”

“是,是……”

踉跄着后退,柯三良满头都是冷汗,跌跌撞撞后退之际,他撞上了一边的姜檀心,力道之大,倒是把头盖喜帕的太子妃撞到了一边。

“太子妃小心!”

右边有人眼疾手快,上前扶了一把,椅间喜帕掀起了不大不小的空隙,好让姜檀心看清那人的长相,一眼便叫她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他?

当初那个掳走她的莽汉,鲁西!

不,不是他,鲁西已经在情花孽海废了一只眼睛,而这个人双目健全,仪表堂堂,且又出席了东宫婚宴。柯三良说得很明白,戚无邪才刚到紫禁门,那他的手下就更不可能能只身在此,这个人究竟是谁?

鲁显好心上前相扶,不料被她充满敌意的挡了回来,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中一叹,那日从东厂出来送了马雀榕回府,回家后他就发现已经废了一只眼睛的孪生弟弟鲁西,血流不止的躺在里屋的床上。他询问弟弟是如何受伤的,可无论怎样问,鲁西都闭口不谈,只是说刚从老家进京寻他,路上碰上了一点事。

至于鲁西和马雀榕的恩怨,他更是问不到只言片语,今日她依旧如此抵触自己,或许真得事有隐情。

二人僵持之下,拓跋骞发了话:“鲁显,退下”

此人名字由太子口中脱出,姜檀心大致想通了七分,这鲁显、鲁西怕是一对相貌相似的兄弟,一个在太子宫做侍卫,一个效忠于东厂活阎王,而那戚无邪心思狡诈,肚里漆黑,东宫和马嵩的火烧得还不够烈,如果借此机会做一做文章,这让她不由担心起来:

若王夫人打定主意向这个强暴马雀榕的人下手,鲁显岂不是要为自己的兄弟背上黑锅?她虽不愿意放过欺过自己的坏人,但也不愿意看到无辜的人枉死,更不愿让戚无邪作壁上观,坐收渔翁之利!

“我来迟了,望陛下、太子赎罪”

姜檀心心思流转之际,有人身未至,声已先到。

八个戈什哈随行护卫,戚无邪一身大襟红袍便衣,深褐貂裘大氅,目色慵懒,姿容妖魅。

“来了来了总算来了!”

拓跋烈见戚无邪大摇大摆的走进大殿,不着品级官服,不行叩拜大礼,非但不怪罪,反而兴冲冲的跑下御案去迎他,亲自将他送上右侧位序第一的长案。

戚无邪下首坐是内阁马嵩,很明显,这是明摆着是抽马嵩的脸面,所以当戚无邪一坐下,他就拉长了脸,阴沉沉的怒色满眸。

“无邪,寡人的情花丹呢?在哪儿在哪儿,快拿出来,寡人受不了了!”

坐拥江山的天下霸主,就像一个讨要糖食的孝儿,令人大跌眼镜,古有红颜祸水,妖道仙丹,皆是祸国殃民的千年遗害,莫说几百年的皇祚基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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