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言情总裁>宦妻,本座跪了>059男颜花肥救妻入局
三个问题,多则不答,你可想清楚再问罢”

扇面也绣着并蒂莲花,这是姜檀心这一眼望去,这莲画得有些诡异,倒同情花孽海里的情花有几分相像。

她秀美一颦,抬眸清清冷冷望进他淡漠无物的眼里,丝毫找不出一丝薄弱的破绽,她只得甩着第一个问题,先试试深浅。

“你是谁?为何我会在这?”

哦了一声,他靡音婉转,语调上扬,浅笑一声后道:

“忘了介绍,在下闻香楼酉苏,知道我真名的不多,他们大多唤我女公子,至于你为什么在这儿嘛,难道不该问你自己么?你是如何得到那一封接头的信件,和那块写有‘柒’的木牌,又怎么凭着一点点线索,寻到闻香楼来的,这当中的林林总总,你怕是比我要清楚吧”

心下一惊,女公子的名号她如何不曾听过,闻香楼的东家,那个制香绝手。

除了商海翘楚,经营京城第一商楼外,他还有妙手公子,擅毒天下的四海名声——他的毒很奇特,不是药丸也不是汤剂,而是沁入芳香,味色各异的香料,袖棚手间,但凡是活人能喘气的地儿,就没有人能逃得过他的夺命之毒。

又因为他貌比女颜,阴柔绝色,饶是女子也鲜有与其比肩者。姿容冠绝,用毒阴狠,故有人送“女公子”之称,恰如其分,妥帖之极。

收起打量的心思,她眉头颦得愈紧:“我是嗅着和谈金上的香味寻上闻香楼的,你……同马嵩是何关系?”

藏折扇后的嘴唇翕动,无声一笑,他伸出一个手指在她的跟前晃了一晃:“方才已问去两个了,这是最后一个了”

他有一个怪癖,说话时候一定要用折扇挡着嘴唇,否则便是逼死他,也绝开不了口,就这么一道折扇之屏,像一座千金大山,压在了姜檀心的心头,他太过藏匿狡诈,面上的淡泊如水,这水怕是弱水!沉下一切,不浮一丝涟漪。

“确实有个人把黄金在我那放了三日,那接头凭据,这赌筹也是事先备下,还有,我也早知道有人会寻上门来,且非常确定,来得这个人一定就是你,姜檀心。”

“那人是谁?”姜檀心追问。

无奈一挑眉,眸色流转:“抱歉,三个问题我已答完,这个人是谁不能告诉你了”

心下一恨,并不松口:“第三个问题你回答的如此模凌两可,我问马嵩与你是何关系,你却说了一堆无关紧要的”

“也罢,我便破例再说一句,我与马嵩并无关系”

他轻悠悠的一句,像羽毛一般浑无力道,可到了姜檀心那里,却如鲠在喉,如石压胸。

扭过脸,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姜檀心索性不再纠缠,挑了一处座儿,她背身而坐,一言不发——他既万分肯定她会步入圈套,那必定有他的图谋,马嵩与他无甚关系?想来那个漆盒该是被人动了手脚的。

“明日便要一场生死赌局,你可胆颤害怕?”

“呵,酉苏公子资财万贯,金银不愁,想不到终究是寂寞可悲的,竟用这样的消遣打发时间?亡命之徒何其多,偏偏寻上我姜檀心,布局谋划,滴水不漏,当真用心良苦,这般费尽心机,只为让我来洒下一腔头颅热血,餍足一颗饥肠辘辘的寂寥之心?”

他眸色深深,面色笑意不在,任由隐藏在深处的寡淡之意大盛,他一字一顿的道:“伶牙俐齿,难为他竟喜欢……”

男子似莲,即便丛生,也掩盖不住那一笔淡漠的孤独。

他余音深意,后话不绝,姜檀心仿佛误入莲从深处,在阴雨绵绵的细雨中,寻到了一份欲盖弥彰的心事,它被深在泥潭之中,更被揉碎在看似波澜不惊的如画荷塘。

折扇轻摇,送出缕缕淡雅香气,与闻香楼的沉水堂香几乎如出一辙,却仍有细微不同:沉水香带有一丝甘甜沁然的芬芳,那是给别人嗅得;而折扇染香,有一股浅浅的苦涩之气,显然是给自己闻的……

“陪我吃个饭吧,如果是你的最后一餐,那本公子倒也算荣幸”

收起折扇,扇骨在手心缓缓敲打,他的漫不尽心,像一条越勒越紧的皮绳,困得姜檀心喘不过气来。

随他步入后堂,长桌一条,木椅分列两侧。

两个绣座一头一尾相隔老远,桌案上摆了青釉瓷盘,可惜并不是平日里吃的热菜佳肴,而是一些姜檀心叫不出名字来的东西,肉皆是一块一块的摆盘,汤也是各自一碗,还有类似糕点米食,都是冷的,并非热菜。

酉苏自顾自得入席,敛裾落座,他抄起桌案上的一块四四方方的白布,盖在了膝腿之上,抬眸瞅了一眼姜檀心,抬手摆了一个请姿,自是笑了笑道:“姜姑娘请座,别怕,我是不会在食物里下毒的”

冷冷看了他一眼,姜檀心望着满桌吃食,没有一点胃口,她眼风扫到之处,都是一些甜的发腻的东西,不禁心下纳罕:又是一个喜好甜食的怪人。

似是为了印证她之所想,酉苏坦然抬手,掀开了一罐小白瓷盅,舀出些许白糖倒入面前的高汤小碗里。

他垂着眼眸,睫毛疏淡,投下一片凉薄的阴影,无视姜檀心吃惊的神情,他抖开折扇,挡在嘴前后才轻声开口:“很吃惊么?天下喜糖之人,可不止他一个哦”

握紧了桌上的餐布,她开口追问:“你究竟是谁!这和他……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是谁?彼此心照不宣。

“啪嗒”

酉苏指间一滑,汤匙敲在碗壁上,碰出一声清脆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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