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香猜到木宝儿很可能被丹墨子掳走,故而派兵千里追杀。碍于不敢冒然过界惊动三善门的黑龙大军,她只能动员自己管辖的所有省府州县官员,进行有限的搜捕排查。正如丹墨子所料,她万万没想到丹墨子会逃到尊武门,一味的在嵊界山以北的京城附近搜寻。
三善门整兵多日,在朱子枫的极力招募下,黑龙军团人数暴增,三善门士气如虹。龙三每日监督达木提等人练兵,看到将士们训练有素,斗志昂扬。心觉收复大明有望,转愁为喜,对三善门寄予厚望。
念朱子枫募兵有功,仙儿伤势痊愈。龙三命刀美美筹备六礼,并亲自执行纳彩、问名事宜。百里星云作为仙儿的师姐,理当替仙儿纳吉、纳征。三日后,嵊界山举行盛大婚礼。
绿树蔚然,枝蔓交错,阳光穿透枝叶缝隙,射入点点光束,照得三善宫金辉漫漫。如万千星辰下凡。占星台两侧的树木上挂着条条红绸纱幔,一条红毯从占星台一路北铺,直入三善大殿正门。红绸裁剪的花球挂满房檐廊角,艳红的灯笼上用金墨写着天长地久。
朱子枫红袍加身,头戴银冠,长发垂肩。腰系蛛纹带,手捧红绣球。一颗忐忑的心七上八下。足下距离虽短,但是迎亲的过程似乎格外漫长。许是这一天期待了太久,激动得双脚踯躅不前,浑身不停颤抖。
达木提见他满头大汗,一副扭捏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推了他一把:“子枫?你想什么呢?你娘子在里面等你迎亲呢,你这步子跟乌龟一样慢,要走到何年呀?如果换成李笑笑,他铁定比兔子跑得都快。”
霸王宫内,仙儿一拢红衣喜服,玄纹云袖,绯红盖头,端坐于床。鲁菲嫣和白紫茉一左一右,细心为仙儿打理装扮。仙儿紧张得一双白玉小手情不自禁的在身前捣弄着,十指不停的纠缠交错,暗暗平复着激动的心情,期待着相公进门的时刻。
龙三和刀美美坐于高堂,为两人证婚。百里星云宣读圣旨,督导婚礼的进行。拜过堂送入洞房,大家开始了满堂欢庆。各大堂口的仙班子弟代表也参与其中,开怀畅饮。整个嵊界山一片喜庆祥和,其乐融融。
朱子枫和仙儿这对儿小冤家终于奉旨成亲了,仙儿也在众人的撮合下觅得良君。朱子枫在洞房里掀开了新娘的盖头。仙儿的羊角辫第一次被盘成了花髻,精致的俏脸略显羞怯,一个微不可察的表情都能牵动朱子枫激动的心。
朱子枫在仙儿的额头上轻轻缀了一吻,仙儿像一个小鸟伊人并没有抗拒。双手被朱子枫紧紧握在手里,一种悸动让仙儿怦然心跳。掌中的温热让仙儿感觉无比温暖,仿佛置身在温泉里,沐浴在阳光下。朱子枫的俊容,活像一个炽热的太阳,用温暖的光辉普照着自己。
红唇被朱子枫嘬去的刹那,汗毛根根站立。第一次和男人近距离亲密接触,整个世界仿佛都浓缩在小小的二人世界里。仙儿不知道这是种幸福还是种激动,被这一吻搞得浑身轻飘飘,仿佛身在紫色的梦幻当中。
‘晕了,晕了!好奇怪,为什么我会晕头转向呢?我是不是中毒了?’仙儿在心里暗暗激动。
朱子枫陷入烈火纯情之中,欲罢不能。贪婪的将仙儿拱倒,疯狂的亲吻她的脸颊,蠢蠢的yù_wàng激发了他的野性。刚要放肆的解开仙儿颈上的扣子。却听仙儿在耳边轻声言道:“——子枫?你要干嘛?”
朱子枫被突然一问,飙升的荷尔蒙立即停滞,尴尬的抬起脸,望着仙儿尴尬的吱唔道:“我……”
仙儿推开他:“你解我扣子干嘛?要耍流氓吗?”
朱子枫被仙儿雷倒,翻身躺在床上言道:“我是你夫君,怎么被你说得跟淫贼似的?”
“夫君?夫君也不能大白天的脱我衣服呀!皇上他们还在外面等着呢,我们总不能成了亲就不管他们了呀!”
朱子枫调皮的起身:“啊!你的意思是白天不行,晚上行喽?——好!既然娘子白天不适应,那我们就晚上再行夫妻之礼。”
“夫妻之礼?刚刚我们不是行过了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该行的礼我们都行过了呀!现在,我要去和姐妹们喝酒,你要是累了,就自己躺这儿睡吧!”言罢,她起身下床走了。一边走,一边暗暗诡笑。她岂会不知朱子枫的心思,可是她身为女人,当然具备把控感情的天性。
龙三看着她风一样离去的背影,心中好不容易燃气的火苗,瞬间被一盆冰水浇灭。平复了急促的呼吸,尴尬的起身下床,在房里溜达两圈儿,也追了出去……
三善大殿,百张桌子像棋盘上的围棋,错落有致的摆放。众人围着桌子暴食豪饮,觥筹交错,举杯欢歌。一群女婢奔走在席间,帮众人传菜斟酒。丝竹鼓乐在三善大殿的一角吹拉弹唱,舞蹈助兴。
星云感慨道:“我和仙儿一起长大,没想到一转眼,她也出嫁了。如果师父能看到这一切该多好啊!”
刀美美看出星云多喝了两杯,借着微醉思念起师父。每每她酒醉时,都会把心里的惆怅抒发出来,不是思念南宫尧,就是悼念义母和师父,如果说人人有弱点,那她的弱点就是容易乐极生悲。怕她忧伤过度,宽慰道:“我相信樊老在天上一定看得到。大喜的日子,大姐可不要贪杯。晚上,咱们还得去霸王宫闹洞房呢!”
仙儿坐了过来,听到刚刚百里星云想念师父的一席话,用手轻轻抚了抚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