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真人看讯问道:“堂下送信者何人呐?”
“回观主,我是清远县乔伊染坊的账房管事左承志!”
清虚子眯起眼睛看了看左承志:“左承志?这消息可是你打探到的?”
“是的,观内的三代弟子左承明是我胞弟,他不幸昨日被闯观者打伤,我便追查元凶。有了消息特来禀告真人,还请真人为家弟雪耻。”
清虚子阴冷的口吻询问:“你手段不小啊?这么快就查到我要找的人了?”
“回禀真人,省府州县军需所用的布匹大多出自我乔伊染坊。多年下来,老汉不才,积攒了些官宦朋友!托各位朋党才查到消息的!”
“甚好!你先回去,我自有主张!”
清虚子将左承志打发出了清虚观,对在旁弟子说:“给我叫卜慧、卜学、卜仁来见我!”
片刻后,由道童引进来三个道士,三人在清虚子面前叩拜道:“师父?弟子等姗姗来迟,请师父见谅。”
清虚真人闭目凝神,没有腔调的说道:“那在逃的耶罗后人,如今在城东一家田舍里躲匿,你等速速去将其拿下,回来见我!”
三个人一听,顿时面面相觑。都纠结着表情互相对视了一下,愁眉苦脸地说道:“回禀师父,前几日弟子为了追捕刀美美,曾到过那家田舍。里面不仅有刀美美,还有几个耶罗同党,想一并抓了交与师父。不料,事中却意外出现个老婆子,此妇人甚是厉害。不仅打了我们,还说师父……”
“还说什么?……别吞吞吐吐!”清虚子见他们吱吱唔唔,厉声问道。
卜慧接过话:“那老太太甚是嚣张,她说:就算清虚子来了也得叫她一声……奶奶……”
真人一听‘腾’地站起身来,怒视卜慧:“有这等事?你等可有虚言?”
卜慧吓得急忙叩首道:“弟子字字真言,句句实话。就算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诓骗师父呀!”
清虚子面色难看、怒气衍生。不过毕竟阅历不简,精通世故。于是老成持重地压住肝火,冷静地说:“清远县竟有这等人?你们几个快去查查此人底细?速来禀报!咔吧!”清虚子一股闷气没处撒,一掌震碎了桌角……
卜仁回道:“师父?那老妇人不肯告知名讳,看模样独自隐居于山脚。弟子等才疏学浅,想调查却不敢近身。这两日也在清远县四处打听,各界均不知此人身家来路。并非吾等怠惰,实在无从下手啊!”
真人道袍一撩,坐到太师椅上骂道:“一群废物!快,速速备架,我亲自去会会……”
道观外,左承志藏在对面的角落里监视着清虚观的反应,忽见八个道童抗着一顶大轿从道观出来。前面由卜氏三杰领路,师徒几人尽数出了道观。于是小步快跑,立刻赶回了冷府,告知冷凝香。
凝香得知清虚子和卜氏三杰已经全数出观,便急匆匆赶回凝香阁:“武郎?武郎?醒醒,快醒醒?”
武被她摇得不得安宁,睁开眼睛问到:“凝香?何事如此慌张?”
冷凝香扑扇着迷离的大眼,满脸带笑的说道:“武郎?机会来了!你不是要找人么?”
“啊!怎么啦?”
“现在清虚观的道士们已经尽数出观了,此刻清虚观已经落空。不管是找人还是救人,这便是最佳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要是去的话,我让府里的人帮你把风,听到三声哨响,你退出道观即可安然而返!若是不去的话,此事就此作罢,以后我便不管就是。”
武嘭地坐了起来:“救、救!必须得救!凝香?谢谢你。”
凝香一边帮他更衣,一边叮咛道:“此去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听到哨音,切记不能耽搁!事若不成,可另谋打算!但人若有危险,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我在冷府地窖里安排个地方,那里尽是些染缸和酒水。你若真的救了人,回府时为避免节外生枝,务必带他走侧门,我好在地窖上头接应你!”
凝香所做的一切让武感动不已,心想:“凝香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只要救出耶罗的人,报丧家之仇就指日可待了!”于是,穿好衣服,匆匆而去……
株磐山下的田舍之外,清虚真人带着众弟子把篱笆院团围了起来,卜慧上前叫战:“里面的人都出来,否则一把火烧了你们……”
南宫尧、刀美美、百里星云、仙儿四人闻声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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