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这个问题,索尔只能一会去问费尔南多了。
“田小姐,这……就这样扎针吗?”
其实索尔想问,这样扎针有没有效果?
但他聪明的知道,这个问题不能问。
“一会儿我会开药。”
田恬知道索尔想什么。
当然,他的想法对田恬来说无关要紧。
“那田小姐坐着休息一会儿,我来守着伯爵大人。”
索尔见田恬坐在床边,客气的说。
“不用,这个你不懂。”
田恬说的直接,让坐在沙发上的四人想笑。
“索尔,请不要担心,恬恬的医术很厉害,一会儿你们的伯爵大人会深有体会。”
林教授也把索尔的担忧看在眼里。
毕竟和西医比,针灸把脉确实很神秘,他有所顾虑也正常。
再说费尔南多身份也不一般,索尔也是做他该做的。
“谢谢!”
索尔此时除了道谢,也不知道说什么。
房间里很安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看着沉睡的费尔南多,田恬看看手表,起身准备起针。
“田小姐,是不是时间到了?”
索尔随时注意田恬的动作。
“是——”
说着田恬开始起针。
不一会儿,费尔南多胸口密密麻麻的针,全被取下。
费尔南多依旧睡得深沉,索尔担心,但又不敢贸然叫醒他。
田恬也理会他,专注擦拭自己的针,直到最后一根针擦洗干净,收进针卷。
“担心的话,可以叫醒他。”
田恬的话让索尔喜出望外,刚张嘴,他就忍住了。
索尔在叫与不叫中犹豫不决。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田恬不解,刚才明明很激动的人,这会儿倒没了动静。
“伯爵大人一直睡眠不好,看他睡得这么好,实在不忍心叫醒。”
索尔终究没有开口叫醒费尔南多。
病人没醒,田恬他们也不能贸然离开。
五人就这么坐在沙发上,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
两个多小时后,费尔南多才从沉睡中醒来。
“伯爵大人您醒了,感觉还好吗?”
索尔第一个上去关问费尔南多。
“很好,我还做了个美梦。”
费尔南多睡了一觉起来心情大好,气色看着也很不错。
待回过神来,费尔南多才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田恬他们。
看看墙上的大挂钟,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
显然,田恬他们在这里等候了两个多小时,这让费尔南多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抱歉,我睡得好像有点久。”
费尔南多说着便下床。
“没关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感觉非常好,谢谢你恬恬。”
费尔南多来到田恬面前郑重道谢。
“不用客气,这是我该做的。”
田恬说着从包里掏出一瓶药递给他。
“这里有一瓶药,里面有十粒,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吃一粒。”
费尔南多双手接过小白瓷瓶儿,小心捧在手里。
“只能晚上睡前吃吗?”
“其它时间也能吃,不过晚上吃效果更好。”
“明白了,我会睡前吃的。”
费尔南多把药拿在手里,也没交给索尔。
“那就这样,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
田恬说着看看林教授,见他点头便起身。
任忠义虽然听不懂说什么,但他也知道是该离开了,也跟着站起来。
石瑞知和杜秋行也起来跟在林教授身后。
“不,这可不行,你们用完晚饭再走。”
费尔南多说着,看了索尔一眼。
“是的,几位请不要客气,吃完晚饭再离开,厨房已经准备好晚餐了。”
索尔说的真诚。
“伯爵大人,我先下去安排晚餐。”
说着索尔就出门。
“恬恬,林老师,请不要客气,吃完晚餐再离开吧!厨房都已经准备好了。而且学校我都已经和校长说了,吃完晚餐会有人送你们回去。”
费尔南多真诚挽留他们用晚餐。
“费尔南多先生不用客气,我们回去再吃也一样。”
林教授还是拒绝,他觉得在这地方吃饭太拘束。
“我希望各位能留下来用晚餐,这是我的一份心意,请千万不要拒绝。”
说着费尔南多弯腰行礼,这让刚想开口的田恬忍住没说话。
费尔南多再好说话,人也是个伯爵,他们要是再拒绝,就有点太不识抬举了!
这点田恬想到,林教授同样也想到。
“那就麻烦费尔南多伯爵了。”
林教授这么说,代表同意留下来用午晚餐,费尔南多自然高兴。
“不用客气,各位请。”
费尔南多很绅士有礼,带着几人下楼去餐厅。
“这是要去哪儿?”
任忠义小声问田恬。
“吃饭——”
“要留下来吃饭?这合适吗?”
任忠义看着田恬,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
“不合适也没办法,人非要我们吃完饭再走,能怎么办?”
田恬也很无奈。
“这外国人还挺热情!按理说,留我们吃顿晚饭也是应该的。”
任忠义说的也没错,饭点,让客人离开也不合适。
“外国人不兴这个。”
田恬说着,费尔南多回头看着他笑了笑。
“他不会是能听懂我们说话吧?”
任忠义又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