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告别了太上老君和月老之后的怡情,同之前的四年一样,哪里也没有去,直接回了宸臻的住处。
宸臻仍然在画画,和昨天一样的是,他画的仍然是怡情,不过换了种姿态,和上次的不同。
“怎么还是画我?”怡情趴在桌子上懒洋洋道,“我又没什么好画的。”
“想找回曾经的感觉。”宸臻温柔道。
“曾经的感觉?那是什么?”
宸臻只是笑,并没有解释,他笔下的画仍然在继续,毫无停顿,好像怡情的一颦一笑真的印刻在他的脑海里一样,他只需要抬抬手,那影像就会印在纸上。
“休息吧。”他柔声道,“没什么比好好休息更重要了。”
怡情虽然答应的痛快,但在宸臻离开书房之后,她因为过于好奇,便趁着宸臻不注意溜回书房,将他刚刚画的画翻了出来,盯着它上下打量。
“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属于凤凰的直觉告诉怡情事情没这么简单,她很快便看到了那个装满了画卷的箱子,那里面密密麻麻的装满了摆放整齐的画卷,被放在屋子的角落。怡情有时候会打扫书房,宸臻不会瞒着她什么,不过这一箱子画是她第一次见,看画纸似乎是一年前的了。
怡情将那些画拿出一部分展开,顿时愣在了原地。
全是她,各种各样的她,不知道何时,对方画的无数的她。
而自己手上的这一幅画同其中的一张十分相似,上次看见的那张,也能在其中找到相匹配的画。
怡情将两幅画摆在一起对比,即使怡情并不懂什么艺术,但她仍然知道了宸臻在寻找什么感觉。
新画的这几张里,没有爱,无论是如何依照着之前的样子去画,都只是在描绘一个画面,而没有之前那样温情的感觉了。有感情和没有感情的画,就像有灵魂和没有灵魂的人,一眼看上去,尽管外表那样相似,可内里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怡情站在那里,将手中的画皆数放下,整整齐齐的按照原来的样子摆好后,小心翼翼的放回原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二日,天界朝廷之上。
龚黎完全不曾料到怡情竟然会主动找上他,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众仙家皆数在场的情况下。
门外明明有天兵把守,但这个人却这样大摇大摆的闯了进来,仿佛门口的天兵只是一群摆设。
“你为何进的来这天庭!”他怒声道。
怡情笑了笑,“实话不相瞒,我要是想进,门口那些人根本拦不下我。”
“你有何事?”龚黎威严的坐在天帝的宝座上,朝着底下那人发问。
而那人站在天庭之上,不仅没有害怕,反而一脸正气盎然的对他道“听闻最近魔界大举进犯天界边境,气势汹汹,声势浩大,并有四大护法坐镇,颇为棘手,大有不攻破天界不罢休之势。我虽在天界不曾有过职位,无权干涉此事,但神兽一族本就应给世人带来福音,因此我对此无法坐视不理,故斗胆前来与天地请教一番,不知对于魔界进犯一事,天帝有何良策?”
怡情不受天帝管制,天帝也奈何她不得,故她这样自称虽然让龚黎感觉十分不快,但也没有丝毫办法。
大庭广众之下,怡情的发问直接将龚黎问的措手不及,他甚至都顾不得追究对方的责任,匆忙间回应道“朕自然有所计较。”
“天帝您当然心中已经有了谋略,毕竟天帝应是有大智慧之人,但是我今天来,其实是想向天帝您请求一件事情。”
龚黎眉头一皱,“你欲求何事?”
“凤族怡情,曾实力低微,难堪大任,幸得宸臻上仙庇护,苟全于世,如今有所能力,又闻天界有需,故请求代替宸臻上仙出战魔军以报对方收留之恩。一旦出征,必竭尽全力,得失不论,死生由天,绝不带给天帝任何麻烦,即便是死,也算是我实力不济,该是如此,无所抱怨。”怡情一身豪迈之气,立于殿中,尽显顶天立地的英雄本色,字字有力,句句留声,叫人一听便知是发自内心,“宸臻上仙实力尚且不足,边界又确是需人前往,您作为贤明之君,与宸臻之间手足之情深切,定然不忍心让其前往战场赴险,左右为难。我虽资质尚浅,但已有与魔军一战之力,又欲回报上仙所做所为,如由我代替宸臻上仙前去,既保住了宸臻上仙,又避免您为难,岂不快哉。”
这一棒子打下去,龚黎几乎要站起来,此刻他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连忙问道“你所说的可是真话?”
“肺腑之言,句句为真。”怡情拱手。
简直是平白送来的大好机会!龚黎正愁没有办法将怡情除去,对方实力无法估计,在不清楚的情况下贸然动手胜算不大,更何况又有对宸臻的许诺在先,他更是无法动此人分毫。现在对方自己送上门来,不仅自请出征对付魔界那些棘手的人物,还不计生死,摊明与天帝划开界限,这样即便是对方死在战场上,他也绝对没有任何损失!
无论魔军是否击杀了凤凰,都必然遭受重创,凤凰死了最好,不死也必然力量枯竭,到时候除去对方必然易如反掌。
怎么看都是一举两得的好买卖!
“既然你有心,那么朕也不会阻止你”
“只不过我还有个要求。”怡情突然打断龚黎的话,“因为此行前去,必然万分凶险,故我想给自己留下些期望,如果我能成功阻止魔军并且活着回来,我希望您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