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联手在南国皇宫外布下的阵法其实是一个大型的聚灵阵,聚灵阵是最普通的阵法,是所有阵法中影响最小、甚至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阵法,只起到聚集天地灵气的作用,多半是修真者修炼时布下一个用以辅佐使用,谈不上什么因果循环。老君知识渊博,巧妙的将其塑造成了一个主观感觉上是针对魔界人的阵法,因为经过修饰之后阵法属性模糊,这才引得人上钩,然而其真正的用途也不过就是聚气。
而将阵法布置范围庞大的原因也正是为了掩饰阵法本身是聚灵阵这一事实,即使对方拥有能够在皇宫中任意行走的身份和权力,也无法在仅靠视野的情况下确定出阵法的类型,更何况对方心中本就有鬼,更不敢大肆使用法术探查,所以必定会先想办法探明阵法并毁掉阵眼。
这种短时间布置好的阵法阵眼一般都很容易暴露,要么在灵力最集中的地方,要么在布阵者身上,以震文昌的实力,只要快速破坏掉阵眼,他的身份就不会有任何泄露的风险。
而在他现身的时候造出一些灵力波动,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后,将人引出来这件事情基本就是十拿九稳的了,对方肯定会第一时间追出来,而不是判断阵法的阵眼位置。
老君已经事先用法宝确定了对方的魔气范围,借此选好了布阵的地点,确保对方无法察觉、也无法第一时间判断阵法类型。震文昌做事十分小心,毕竟能在人界潜伏十年而没有让天界发现任何迹象,这份忍耐力和谨慎是常人所不能比的,但他最大的疏忽,应该就是南国太子的那块太子令。
掌握了他的魔气之后,就可以追踪他。
“我猜魔界不会相信我们准备好的说辞。”怡情将震文昌剩下的那些残骸带到南国国师府,然后蹲在那里一片一片的按照之前的样子复原,同老君道,“一个魔将,在自己的府邸里因修炼出了岔子走火入魔爆体而亡?这简直是拿来骗三岁小孩的把戏。”
“是我,我也不信,所以魔界会派人来查看。”老君道,“然后发现天界来人的迹象。”
“被发现之后就会更加小心了吧,知道天界也有所准备后,他们就更不敢随意妄动了。”
“震文昌潜伏在南国皇宫里至少已经有十年时间,竟然现在才有了几分迹象,如果不是这次的南国太子令正好被发现,恐怕他还能继续潜伏下去直到任务完成,他所做的事情远远不止进到南国皇室这么简单我想也许我们应当感谢四皇子,他可是为我们送了一份大礼。”
怡情闻言笑了下,“你说那家伙?我想他现在应该还在躺着吧。”
当初怡情下手揍人的时候可不温柔,几乎将人打了个半死,即使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人也未必能缓的过来——小看怡情是要付出代价的,就比如震文昌。
即使是没有灵力,怡情的身体也因为经受过极端的淬炼而坚韧无比,在凡人情况下也可以一定时间内维持神兽体,凤凰的涅槃重生又与有无灵力并无关系,这就让她很耐打。再加之她到了人界之后学习了人界武功,战斗技巧更加精进不说,身体里也有了些内力,催动神兽体时她无论对上谁都有一战之力,更别提对方一开始还没将她放在眼里,上来就抱了轻视的意味,导致直接栽了个跟头。
“不过也幸好魔界派来的是震文昌这样擅长谋略而不精于战斗的人,长久的人界生活让他对自己的判断过于自信,不然小情想要打赢可没这么容易,毕竟是魔将,无论如何实力也不会弱到哪里去,只不过从一开始他就轻敌了。”老君的手抚过屋中桌椅,在桌上茶杯中留下了些天界的灵水,又撒了些不知是什么的碎屑在地上,“当然也许也要感谢魔界为了面子而没有将你的面貌暴露出去,很难说对方看不看得透易容丹的伪装。”
对于此事,怡情倒是表现的相当不在乎,“无所谓,耗到最后怎么都能赢,无非就是多挨些打,挨打我很在行。”
虽然嘴上说得轻描淡写,但老君是看过刚才那场战斗的,场面很惨烈,怡情一直很被动,虽然勉强的压制了对方,但凡人与神魔相斗,两人实力相差实在过大,如果不是因为怡情的战斗技巧超群,说不定过不上几招就会完全败下阵来。
但怡情不愧是怡情,从不让人失望,在几乎是不怕死的猛烈攻击下,她成功抓住机会将人引入阵法擒获。
而且还能在短短的时间里,用言语将对方蒙蔽,趁着对方心神一瞬间的松懈之时,成功的将暗示术下到对方的脑海里,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如果不是这样,工于心计的震文昌即使是有些松懈,也绝不会将自己的目的告知与人,这与激将法无关。
“我说,善后工作就不要我做了吧。”怡情枕着双臂靠在门口,看起来有些累,“既然自称是文官,那么就干些文官干的事情?说是和我一起行动,结果最后还不是来让我挨打、自己在一旁看着。”
“当然,交给我。”老君点头,“不过我也一直在忙啊,阵法什么的都是我布下的——此事暂且解决,之后你打算?”
“回去守着我徒弟。”怡情理所当然道,“震文昌在南国待了十年也没有找到人皇,这就说明人皇不可能在南国,他之所以会暴露,也正是为了怂恿南国太子与北国四皇子联手,冒这种风险也要扯上北国,这就证明他基本确定了人皇会出在北国。虽然不知道消息的可靠性,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