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妮莎正含笑站在落地窗前,目送坦尼朝别墅门前的一辆白色法拉利走去。
坦尼一脸的不舍,每走两步就可怜巴巴的转,满含希冀的朝妮莎投来一瞥,无声的祈求她出言留下他。可妮莎自始至终只是含笑抿唇。
手碰到车门时,坦尼彻底失望了。耷拉个脑袋拉开车门,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哈巴狗似的。坐进驾驶座前,坦尼不死心的朝妮莎投来最后的一瞥。这一次,妮莎撅起感的红唇,给了他一个妩媚至极的飞吻。看的坦尼双眼发光,转就要朝别墅狂奔,想将妮莎重新拥入怀里。
妮莎见状,不赞成竖起右手食指,轻轻摇了摇。坦尼奔跑的形即刻僵住,再次耷拉个脑袋拉开车门,驶出了别墅。
妮莎呼出一口浊气,昂着头转,目不斜视的从佣人手里接过一杯香槟,边小口啜饮,边优雅的朝楼上卧室走去。
一关上房门,优雅高贵的贵夫人形象一扫而空,妮莎低呼着扑倒在巨大豪华的席梦思上,兴奋的连打了好几个滚。直到头都快滚晕了,才四仰八叉的躺在上,满足的叹了口气。
地上是昂贵的波斯地毯,头顶是美丽的水晶吊灯,住的是豪华别墅,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锦衣华服,坐的是顶级豪车。她终于过上穿不完的名牌,烧不尽的票子的子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坦尼。那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巨型连体婴似的粘人,天天都想跟她腻歪在一起,每晚非要抱着她入睡。如此过了三周,折磨的她几崩溃。幸好她今晚威bi)加利的哄着他出了门,否则她真不能保证会不会一个暴起,将他一脚踹下去。
若坦尼能再高点,再俊点,再健壮点,再多点男子气概,再……亚瑟英气俊美的眉眼,健硕高大的影浮现在眼前,让妮莎的心不由dang)漾了几分。若将坦尼换成亚瑟,就彻底完美了。可惜,这个梦想注定只能落空了。
扯了扯头发,妮莎懊恼起,推开衣帽间的门,在墙角一个不起眼的大行李箱前站定。
这个行李箱,是她从与之前的家带出来的。里面装的,大部份是亚瑟买给她的名牌。一到别墅,箱子就被坦尼嫌弃的丢到了角落里,“这玩意扔了吧,你有我就够了。”
坦尼说到做到。当天就送来了一车的华服,第二天是一车的名鞋,第三天是名包……天天如此,直到将这个比她之前的卧室还要大两倍的衣帽间全塞满了,方才作罢。
尽管如此,她仍把这个行李箱留了下来。因为里面装的不止是名牌时装而已。弯腰打开箱子,妮莎探手在底层摸了摸,然后从里面掏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来。里面装的,正是她离开那天从保险柜里清空的东西。
将行李箱放回原位,妮莎拿着塑料袋婀娜多姿的走回了卧室。站在前,将袋子里的东西“呼啦”一下尽数倒在上。
一打打的a4文档掉了出来,最后是一个棕色的a5大小的信封。信封不厚不薄,上面空白一片,毫不起眼,却让妮莎的激动的双眼发光,拿在手中反复摩挲。
有了它,就等于拿捏住了亚瑟的命脉,不怕他不乖乖就范。只要他识时务,不来与她纠缠,她就让里面的内容,成为永远的秘密。若他不听话,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捏着信封,妮莎四处打量着卧室,想为它找个安全稳妥的藏地。权衡良久,才终于将目光锁定在了巨大豪华的席梦思上。
藏好后,妮莎拍拍手,慵懒的横卧在上,漫不经心的翻看起保险柜里的文件来。
最上面的一份文件,共三页。第一页是一张申请表,表格右上角贴着一张大头照,照片上的女人肥胖臃肿,让人倒足胃口。第二页是她的驾照的复印件。第三页是她的银行卡的复印件。
嗤笑了下,妮莎将文件丢在了一边。
第二份文件,与第一份格式相同,同样有三页纸,申请表,驾照和银行卡。只是这次的申请人,换成了一个六十出头的老头。
讥讽的撇撇嘴,妮莎将这份文件也丢在一边。
第三份,第四份,第五份……份份如此,相同的格式,不同的申请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胖有瘦……
***
千里之外,有人在丢着一模一样的文件,……第十份,第十一份,第十二份。
整整十二份,整整齐齐的丢在了庞媛媛面前的审讯桌上。
丢文件的,是庞媛媛刚刚在停车场见到的金边眼镜男。
十几分钟前,就在查尔斯的车即将开离警署停车场时,一个警察从天而降,挡在了查尔斯的车前,吓的查尔斯狂踩刹车。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后,汽车终于在距警察一厘米远的距离,险险的停了下来。车内车外的三人都被吓出一冷汗。
尤其是庞媛媛,在看清警察的面目时,瞳孔一缩,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机,戒备的看着他。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几小时前曾拘捕过她,并将她的手机误认为武器的年轻警察。
年轻警察读懂了庞媛媛眼底的戒备,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示意庞媛媛下车。不解的皱了皱眉,庞媛媛听话的下了车。刚站稳,就被年轻警察“砰”的一声按在了车门上,扭臂,拷手铐一气喝成。
“哎呦喂!”庞媛媛急了,“你这是要公报私仇?手机不让你赔了还不成吗?”
年轻警察的嘴角抽了抽,押着庞媛媛就往警署审讯室走,任查尔斯怎么强调“我们已经办过保释手续了!”,都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