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故意说这是保镖们的条件反射,让他们不要介意。
语环扶过屠言,立即帮二伯梳理伤痛处,目光责备地扫过了屠戎,却看到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迟疑和担忧。
“戎少,时间到了,让评审们等可不礼貌。”宋雪欣还故意在这时出声挑衅。
气得卫东侯骂了一句“婊子”。
屠戎回头警告了宋雪欣一眼,宋雪欣却故意低下了头扶自己漂亮的艺术指甲,绿莹莹的珠光映在人眼里,更让人厌恶不喜。
然,大门一关,这笔仇也只能记下了。
随即,语环扶屠言坐下,屠言方才无奈一叹,透露了屠家老大的事儿。
原来,屠磊知道了慈善晚会上的事后,专门叫屠戎回家狠批了一顿。而因为水晶宫的事,也强行要求儿子给语环让道。虽然语环这方根本没有意思要跟屠戎争,可是屠磊爱护弟弟,想弟弟这么多年就一个女儿,且现在他的另一个私生子刑战也在帮语环的忙,私心里其实还是有一些想要弥补刑战的意思,就想让长子让道。
不管是人情还是义理,针尖对麦芒,就对上了。
父子两都是一副牛脾气,几句话争论不过,竟然动了手。
当然,还是为军人的父亲动手,儿子受着。
“啊,大伯打了戎哥?!”
语环一听,目光立即穿墙而过,落在屠戎身上,迅速扫过就看到了屠戎背上一道极深的严重挫伤。
这一棒子,不可谓不重。
有多痛,估计只有当事人心里最清楚了。
可是他刚才还故意逗她乐呵,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语环不由得为哥哥心疼了,“大伯怎么也跟爷爷一样,喜欢动棒子呢!”
屠言苦笑。
同时,屋里正在背书的屠戎忽觉背伤处爬过一抹暖流,举手时的刺痛,立即消失了,随之便觉通体舒畅不少,连带那晚受父亲责打时的郁结都淡了一些。
没有深想,他也多少能猜到原因了。
……
“咳咳咳……”
几人正低声商议时,老霍带着自己人进来了。但他似乎情况更严重了,坐下后,呼吸声又沉又重,鼻口大开,仿佛稍一个不小心就要闭过气去,脸色也从最初的潮水,转为了青白。
旁边的秘书和助理都在劝老霍,让他去医院打个闹针。
老霍当然不同意。
秘书又说叫医生在这里给他打个吊针,顶多跟项目组的人解释一下,让他带着吊针做背书,也不会有太大影响,或许还能拉个同情分什么的。
老霍却秉着一副标准绅士的模样,说打着吊针背书,太不成体筒了。
语环心下好笑,这人连西装都没穿,这时候了还讲什么绅士风度呀!
但没想到老霍突然将那厚厚熊样儿的外套一扒,里面竟然是穿着一套挺刮的西装。可他才站起身,没几秒就要偏倒了。
洛克就问了,“下一个就是先生背书吗?届时我们速度快点儿,做完了就赶紧去医院吧!”
秘书摇头,“不是。我们抽在后面,下一个应该是玺奥集团小乔他们。”
于是,几个人同时看向了语环他们这方。
卫东侯正跟屠言谈当下时局,语环接到他们的眼神,便有些骑虎难下,毕竟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老霍的年纪看起来明显比她父亲屠征大了一轮的样子。
不出所料,老霍的助理就上前请求语环跟他们调换背书的位置,让他们先进去,也好让老霍能了了心愿,尽早就医。
卫东侯立即沉了脸,表示排号是大会安排好了,这临时改动,于理不合。
屠言没有来得及表态,就被工作人员请进了屋,他也是今天开标的重要评审之一。
最后,众人期待的目光落在语环身上,如芒在背。
老霍突然冲过来,“你们搞什么。都给我回去!这像什么话。人家卫夫人也准备了很久,这样的机会哪能说让就让的。”
助理却不高兴了,“这哪能说让。就是晚一个号进去,对他们几乎没什么影响。而且,今天也不过几家公司。号越靠后,更有好处。就时间上来说,他们晚我们一场,刚好也是评审们精力最充沛的时候,哪里不好了……”
语环听后,王绍铭咳嗽了一声,显然是心动了。
但卫东侯就是不同意,以眼神示意她“非常必有妖”的意思。
语环为难,便没有立即开口表态。
但老霍突然就倒了下去,众人急得大叫,负责值勤的警卫跑了过来,立即叫来了卫生员,但也不是专业的医生。卫生员表示最好立即送医,否则拖久了老人家身体受不了。
这病,当然不是老霍装出来的。
语环还是心软了。
王绍铭也帮忙说好话,说晚这么一个号儿,的确对他们更有好处。在这种情况下,太靠前和太拉后,其实都不好,若调到中间,当是最好。
卫东侯拗不过妻子的目光,只得将手头的号牌跟老霍做了交换,同时警卫员找来了排号员予以说明,很快就通过了。
老霍拿到新排号,十分感激,直作揖。
卫东侯拧着眉说,“希望你们不是心里有鬼!”
秘书和助理表情都是一僵,洛克扶着老霍表示感谢,便立即去做背书的准备了,转身时目光阴恻恻地刮过语环等人。
语环突然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怎么也想不起。
卫东侯眉头紧蹙,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