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在乡镇养伤的邵华倾,在喝了女大夫给她熬的一碗药后,便沉沉地睡去了。
她虽昏睡了很久,但毕竟身受重伤,又才退完热,刚刚又跟林皓那一番对话十分费心神所以支撑不住的她,便沉沉睡去了。睡前还在想着刚刚的事。
隔间的林皓听到归远传过来的邵华倾已经睡下的情报后,便没再过去打扰她睡觉了。而是把归远喊进来,让他赶紧来给他换药。
归远纳闷地挠挠头,前两天主子不是还很烦他给他换药吗?恨不得一次药就可以包裹到伤口完全好,怎么这会儿这么积极了?
不过主子乐意换药,他还是很开心的!
不提别的,主子好快点,他们一行人也能快点回京啊!这次在江南停留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京里那些人发现了什么猫腻没,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乱子。尤其是一想到那位归远顿时打了个冷颤。
所以他纳闷过后便屁颠屁颠地拿着药箱过来给林皓换药了。
等换完了药,又在林皓的要求下,懵着脸去厨房给他煎药起了。
然后边煮药边想着刚刚的对话。
“快点去给我煮碗药来,我喝完了好睡觉。”林皓催促着。
“啊?”归远拿着换下来的纱布一脸怔然地看着林皓,缓了缓才听清他说了什么,“可是主子,您刚刚睡下前才喝了一碗药,这才过了多久啊,您怎么又”
话还没说完,便被林皓打断了,“那你都说了那是刚才睡前喝的,我这都睡了一觉醒来了,这都过去多久了都,什么都消化完了。哎你就别墨迹了,赶紧去。”不耐烦地摆摆手。
然后归远便在林皓催促的目光下,往厨房去煎药了。
他越想,越觉得自家主子不太对劲。以前都是能不喝药就不喝药,能不上药就不上药,怎么这会儿还催着要药喝了呢?
这是为什么呢?
归远捏着下巴沉思着。
好像是从刚刚
阿宛姑娘醒来后!!
主子就开始不正常!!
知道真相的归远顿时瞪大了双眼。
然后想了一会儿后又开始心痛般地捂住了心脏。
我就说怎么突然要换药要喝药!可是主子啊!归远以前怎么苦苦劝你喝药养伤的?您一点都不听我行我素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现在阿宛姑娘刚醒,您就见了一面!就能开始十分自律地养伤了呢?!您将归远往哪儿搁啊!
今夜的归远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失宠了,而且还是以前没得到主子多少宠爱的那种失宠。
以致于他熬完药,端着去给自家‘薄情寡义’的主子喝的时候,整张脸都是耷拉着的。
惹得林皓看了他好几眼,在喝完药把碗递给他后,声音温和地说道“归远,这两天辛苦你了,今晚不用你守着,你快点去洗漱完休息去吧。”
听完这话,归远有些失焦的眼神顿时就亮了,可是抬头看到自家主子那许久未对他露出的温和的笑容的时候,整个人又塌了下去。
呜一见到阿宛姑娘,连许久不曾给归远的温和也给了
“知道了主子,我先下去了。”归远瓮声瓮气地回着。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向门外走去了,随手关门的时候还比平时用力了几分。
留下屋子里林皓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奇怪地看着归远离开的方向。
心里冒出诸多疑问,这熊孩子,又怎么了?
想了想,也想不出结果,便摇摇头睡觉去了。
大概是少年叛逆期了吧?
一夜无梦,睡到天亮。
今天的林皓早早就起来整理妥当了,等听到隔间阿宛也起来的动静,便指挥着归远去厨房拿着粥,然后推着他去隔间和阿宛吃早餐去了。
叩叩叩——
等了一会儿,门便打开了,还是女大夫。
“阿宛可是醒了?我带了点粥过来,可以喝点吧?”林皓笑着说道。虽人是对着女大夫问的,可话里的语气却更像是对着屋里头的邵华倾。
“可可以可以!”女大夫连忙应话让道,归远则立刻把主子推进去,俩人合作起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靠坐在床边的邵华倾有些不敢看林皓,尤其是想起昨晚做的梦,她的眼神就更闪躲了。
“阿宛。”他的声音依旧的温和又有力,像是穿过了他们之间的空隙,靠在她的耳边响起一般,她的耳朵又悄悄红了。
“嗯。”邵华倾低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而在俩人我看着你,你看着手的既诡异又齁人的氛围中,归远与女大夫合力,把桌子移到了床边,把早饭都摆好放在了两人的面前。然后迅速地关门离开了。
邵华倾一脸错愕地看着突然离开的俩人,“他他们?”
“他们也要去吃早饭啊。乖,我们也来吃饭了。”林皓一脸哄孩子的模样。
但也确实,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在现代的他已是二十好几快要三十的大叔了。即使他现在有着一副十几岁少年郎的模样,可也抵不过他心里年龄大了他身体年龄十几岁。
所以阿宛在他眼里确实就是个小女孩,一个可以当他侄女的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以致于他有时候就忍不住对小孩子一样对着阿宛。
他抬手拿起了桌上一碗粥,然后从轮椅里站了起来,坐到了邵华倾的旁边。
邵华倾本来是被他那哄小孩的话给镇住,羞红了耳朵,然后又被他从轮椅上的动作惊到了,“你你你!你怎么就站起来了!”
林皓不理她,勺了一口粥,递到她的嘴,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