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威胁或许是有了作用,沈砚风也应该知道,如果他真的这样拦着我不给我走,我是真的会跳的。
我在赌,赌沈砚风到底在不在意。
可能这样的方式有些卑劣了,也有些无理取闹了,可有时候用用还是挺好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得逞了。
我走回卧室后,我就去衣帽间开始收拾东西,我过来这边的时候只有一个行李箱,衣服都没带多少套,都是过来之后沈砚风准备的现成的,除去现在合适穿的孕妇装以外,我连同自己的都没有带。
我收拾的差不多后,沈砚风也走了进来,他见我在收拾东西,便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问:“你这是做什么?”
我没有理会,只是将箱子拉好后站起身,然后拍了拍手又转身去拿自己的护肤品,我说:“你看不见么?我要搬出去住,我现在真的一秒钟都不想看见你,我觉得如果我继续跟你住在一起我,会抑郁的,当然,你可以拦着我不给我走,你也可以去问问医生,孕妇长期生活一个压抑和不舒适的环境下会变成什么样子,你若是自己不想去,我也可以陪着你去,或者我在网上给你百度让你有个最基本的了解。”
这一次,我搬走了,我就真的不打算搬回来了。
这栋别墅里,留下的美好似乎已经完全被这些痛彻心扉的记忆覆盖了。
我现在一想,全都是难受的回忆,我真的必须要去想很久才能有一点点的甜蜜。
所以我一点也不想再继续住在这里了。
沈砚风没有拦着我,他也知道拦不住我的。
从别墅出来,我也没有回公寓,而是去了距离展信佳住处不远的酒店,我订了一个星期的房,我将沈砚风和沈梧还有沈妈妈都拉黑了,只要是跟沈家有关系的人我都不想联系,除了唐诗诗她们几个,毕竟是朋友,跟她们来往和沈砚风是没有关系的。
拉黑沈妈妈和沈梧或许是不礼貌的行为,可我必须这样做,我不想要她们来联系我开导我说一些沈砚风的好话,也不想听见沈砚风这三个字,我现在觉得这三个字能让我遍体鳞伤。
所以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到了酒店,我连行李箱的衣服都懒得拿,直接丢在一旁就去洗澡了。
我连午饭都没有吃,一直折腾到现在,原本是打算去看沈妈妈,然后跟沈妈妈在她哪儿吃顿饭,然而这一切都因为突如其来的事情化为泡影了。
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液体随着温水缓缓下落,我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自己骗自己,这样的自欺欺人有时候真的是一个很可笑的行为。
可人不都是这样么?
在不愿意面对的时候,都是用一种欺瞒来让自己心里轻松些。
洗完澡出来,一切都回到了平静。
我叫了酒店的送餐,要了一份粥跟一点小菜,其实我根本吃不下,但孩子要吃,所以也会逼着自己吃点。
我在酒店里待了一天,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明明平时过得很慢,可为什么今天会这么快呢?”
外面的天都黑了,距离天亮越来越近,手机已经响了很多次了,都是一些陌生号码,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些人打来的。
我也懒得理会,一直到手机关机为止。
我住在酒店,其实我也没想到要隐瞒着谁,我是光明正大,也是用自己的身份证开的房间,沈砚风要是想找,立刻就会知道我在哪里?
我用酒店的固定电话给展信佳打了一通电话,我没有像以前一样把事情隐瞒着,我现在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可以采取,我需要一个旁观者来给予我一个中立的建议。
我将事情都告诉展信佳了。
展信佳听后气急了,立刻就要过来陪我,我要告诉她酒店名字和房间,展信佳不到二十分钟就过来了,还穿着一身睡衣,她从唐诗诗婚礼后,我们就没见过,电话倒是通过几次,平时练习最多也是微信,展信佳最近在忙关于衣服销售的事情,现在已经渐渐步入正轨了,我们也有了自己的生产厂家。
不过还是借用了沈氏给的资源,李唯西帮忙安排的。
展信佳过来酒店后,就非要我扳过去跟她住,我拒绝了,搬去她哪儿也不是个办法,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能因为自己的问题就打扰到她,以前已经麻烦过很多次了,这一次我打算的是自己找个房子,我也不想回去公寓住了,哪儿毕竟是沈砚风买下来了,虽然缴了钱,但那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展信佳了解我,所以也没勉强我,只是安慰我不要跟自己过不去,怀着孩子得好好地。
这一晚,有展信佳陪着我,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熬。
只是第二天很早我就醒了。
我不知道婚礼是什么时候开始,只觉得今天一天都应该是难熬的一天。
展信佳起来就看见我独自一人面对着窗户看向窗外,她过来坐在窗前,伸手拉着我:“是不是觉得难受?实在是不爽的话,我陪着你去砸场子怎么样?让他今天的婚礼不得安宁?”
我笑出声:“我不想,明明人家不用上新闻,我去拿着一通还上新闻了,岂不是白白让人家出名了?”
我只是不想做那么无聊的事情,没意思。
这一天,我都没出过门,不是不想出去,也不是觉得酒店叔舒服,就是怕,怕出去看见了不想看到的。
一天都是风平浪静的,晚上的时候,我故意打开电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