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嗯,分开了。”
这两字,很容易写,笔画也没多少,也是人最难说出口的,可我现在说出来却是一种轻松的感觉,并不认为有多难。
真的很轻松。
我深呼吸笑着:“放心啦,我的难过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很好,自己租了房子,离展信佳很近,你们要是跟老公吵架了,欢迎来我家蹭睡,时时刻刻敞开大门给你们。”
“啊呸。”宋一薰放下杯子,指着我笑道:“你就不能盼望着我们过得好点么?”
“我自己都过得不好了,我还要盼着你好啊?”
几个人说说笑笑,这个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之后大家都没再提起过,吃吃喝喝,聊着唐诗诗出国蜜月的趣事儿,大家都乐得不行。
尤其是说到顾清让的部分,顾清让简直就是个逗比。
这顿饭,吃到晚上九点多才散。
唐诗诗和宋一薰还要过去会所那边,我和展信佳就不去了,直接回家了。
在银泽庄门口分开的,上车后,我心里空落落的,今天是这么多年来,距离那个人最近的一次,如果不是我的要求,我们明明可以碰面的,就好像近在咫尺,我却亲手放开越飞越远,其实不想念肯定是假的,人的感情很长久,有些人是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的,可我不想,我不想见,见到了我怕自己失控,也怕自己好不容易建起的城墙又崩塌了。
当然,我没有想过这辈子都不跟他见面,那是不现实的,也是幼稚的想法,更是不可能的。
我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这就是我们的牵扯,即便我们两个人现在是仇人,因为孩子我们也一定会再见面。还会有很多的接触,这一点是没办法改变的,血缘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冲灭干净的,我可以不想跟他在一起,但我不能剥夺孩子和父亲相处的机会。
回到公寓,我没让展信佳送上去,有电梯,而且我也不是那么矫情,和她挥手道别,看着她驱车离开后才回了公寓。
坐电梯回到楼上,我刚从电梯里踏出脚,一只手真伸进包里准备掏钥匙,抬头看过去,一个***立在门口,垂着头,身上披着一件薄款的蓝色风衣,笔直的身躯让我有些震惊不已。
电梯的声音也让男人抬头看过来了,我们彼此对视着,我僵硬的盯着他,那种犹如暴风雨的情绪忽然涌出来,我拿出钥匙快速上前走去,伸手慌乱的打开门,可门没打开,一直大掌从伸手拥了过来。
我浑身一僵,冷淡地说:“放开我。”
“不放。”低沉沙哑的男人声带着浑厚的磁性,还有重重的鼻音。
所以他是生病了?来我这里装可怜么?
如果是的话,那可真的是来错地方了。
我用力挣了挣:“沈砚风,你这样真的没意思,我过得很好,唯一的希望就是不想看见你。”
“是吗?所以连晚上聚餐也要求单独聚?”
“对,没错,你既然都知道,那我就不用再说一遍了。”
我的话很刺人,也许这一面是沈砚风近期才发现的,他似乎有些无奈,但又不想松开我,就这么好像半用不用力的搂着我。
我不想跟他多待一秒,尤其是现在他身上飘散着一股淡淡地酒味,沈砚风喝酒过敏我是知道的,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就是喝了酒才会有了后来的事情,在一起之后也有过一次是喝了酒,几乎是醉的不省人事,所以我不想在发生一次了。
对他熟悉的人大家都知道他差多真的就是一杯倒,现在我不知道他明明有酒味,为什么却还没醉倒?
是用意念支撑着的么?
也许人有无线的可能只是我们没去发掘罢了。
我不再像这些,只是用力扳着他的手腕,我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想要看孩子,等出生之后,我不会不给你看的,你现在这样来找我算什么?你跟莫宛已经连婚礼都办了,你们两个现在不是举案齐眉么?怎么还要来我这里找存在感啊?”说到这儿,我心里真的是憋屈的想要死,我索性也不想在跟他挣扎下去了,松开了他的手,也由着他继续保持着这个抱着我的姿势,我淡淡地笑了笑,轻飘飘地说:“你是不是在莫宛哪儿找不到新鲜感了,还是觉得我比较年轻貌美,所以对我念念不忘啊?沈砚风,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更不可能接受了,毕竟我现在还怀着孕呢,也跟你做不了什么,即便是可以做也不能完全满足你,所以你害死另找他人吧,我真的没办法供你所需了。”
我的话,真的是特别的难听,没有用一个脏话但却足以让人扎心。
沈砚风在听完我说的这些之后,身体微微一僵,但依旧不松开我,只听见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说完了?说完了气消没消?没消的话就继续骂,嗯?”
他简直就是一副不痛不痒的反应,让我觉得特别的无语。
就像是在喊一个装睡的人,又怎么可能喊醒呢?
他是打定主意过来的,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当做我是因为生气而对他发脾气,并不会认为是我心里的真心话,这样子让我真的特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用力咬着牙,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沈砚风厚脸皮,是我很少见识到的,找不到可以应对的办法,只能淡笑:“原来你知道我在骂你啊,那你还不快点滚走,你是不是不要脸啊?沈砚风,我真的讨厌死你现在这副样子了。”
我的声音愈发大,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