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喉咙的手和按住腿的手,十分有力。
宁冲已经迅速反应过来。
全身肌肉收缩,基因树内的气血瞬间沸腾。
又是一拳击打在腹下,但宁冲承受的这一击,明显被他的反应给抵御了,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
偷袭的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俯身贴近宁冲的脸,压低声音说道:“今晚只是个开始,以后你要乖乖地放老实些。否则,打断你的手和脚!懂了吗?”
宁冲的瞳孔里,映出这个偷袭者的容貌。
虽然宿舍里一片漆黑,但对于已经开启基因树的初阶武者来说,依然可以看清楚。更何况,偷袭者还离得这么近。
这个人一头刺猬似的短发,刀眉细眼,名叫付波。在七班所有学生中,名列中上,脾气暴烈,极不好惹。
“什么叫老实点?”宁冲皱着眉头,仿佛在剧痛下煎熬着,哆嗦地问了一句。
付波咧嘴一笑,拳头放在宁冲小腹上,渐渐收紧,低声道:“不要乱冒头,每个课程要低调,不要争什么及格!懂吗?否则,见你一次打一次!打到你退学为止!”
“为什么是我?”宁冲哆嗦着问。
“呵呵!”付波皮笑肉不笑,“你特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收破烂的,又没钱又没背景,混个毕业就算是烧高香了!老子捏的,就是你这种软柿子!”
“你特么再跳再蹦,死得就快!懂不?”
宁冲的脸色突然就极度平静。
甚至是冰冷止水。
付波很显明的一愣。
骤然间,宁冲嘴里喷出一丝极淡的血雾。
血雾就仿佛电光闪过,瞬间打在付波的眼皮上。
这一下,完全是猝不及防。
付波已经感觉到眼睛上,仿佛被泼了一捧炙热滚油,痛得急速地回手护脸。
与此同时,宁冲在被掐住喉咙的情形下,居然硬生生头颅顶起,仿佛铁锤一样,狠狠撞在付波的鼻头。
这一撞,付波完全失守,瞬间就一声痛叫。
另两个按头按腿的帮凶,此刻也惊了。
宁冲却是动如闪电,拧住喉间的手,全身巨力一扳。
仿佛是骨折的声音响起,掐喉咙的帮凶,瞬间就惨叫着后退,砰一下撞在后边钢床上。
宁冲已经一个翻身,双腿借力一扭,脱离了束缚。
喷血、头槌、扳手、扭腿。
动作一气呵成,完全快如风、疾如电、势大力沉!
眨眼之间,宁冲已经从床底窜向另一边。
他站住有利地形之后,整个宿舍里再才被惨叫声,全都惊起。胆大气盛的,都围了过来。冷静的则是起身,冷冷观望。
“付波?卑鄙的东西!搞偷袭!”
曹奔最先惊醒,已经站在宁冲身旁。他瞧了一眼,立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刷!
宿舍里灯光大亮,大门被重重推开。
穿着皮裤,一脸凶煞阴沉的司屠,拎着黑蛇皮鞭,仿佛噬人的巨兽一样闯了进来。看样子,被打扰了休息,他很不爽。
司屠冷厉的目光,扫了全场一眼。
然后落在宁冲身上。
“谁动的手?”司屠沉声问。
宁冲站出一步,举起手,淡淡道:“我。”
“有种!”
司屠抡起黑蛇皮鞭,一鞭抽在宁冲身上。
瞬间,宁冲上半身背心被抽裂,显出一道森然血痕。
但是宁冲只是微微一抖,咬着牙站得笔直。
司屠的目光转向付波。
付波紧紧捂着脸,手掌间已经血水模糊,疼痛难忍,却又不敢出声。旁边两个帮凶,一个靠在床边发抖,一个面如土色。
“真特么三个废物!偷袭也不成!”
司屠大步上前,每人抽了三鞭。
这三鞭,很明显每一鞭都比宁冲的狠毒。
付波三人挨完鞭子,已经是浑身如筛糠,站都站不住。要不是最近体能课都练出成果,单凭这三鞭,就足够他们躺下一个月。
“你、你,还有你,操场跑三十圈。跑不完,直接退学滚蛋!”司屠指着付波三人,冷冷说道。
付波的表情极度痛苦,带着鞭伤跑三十圈,跑完了估计也要趴瘫。接下来的几天课程,肯定也要全都弃课。
想到惨重后果的付波,怨毒地瞧了一眼宁冲,然后咬着牙,闷头冲了出去。另两个帮凶,如丧考妣地跟上。
司屠又看向宁冲,突然问:“气血口剑?谁教你的?”
“自己琢磨的。”宁冲一脸平静的回道。
“你还没有晋阶,气血宝贵无比!尽量别用,以免伤了根基。哼,自己琢磨,你懂个屁!”
司屠骂了一句,然后扫视全场,大吼:“晚休闭寝禁声,这是铁律!校内禁止私斗,也是铁律!不服的,趁早滚蛋!”
“都特么吃饱了撑的!睡觉!”
司屠骂骂咧咧地大步出门。
宿舍内顿时又是一片漆黑。
......
第二天清晨,宁冲早早起床。
今天是月考前的最后一个假期。
入校快有一个月,由于课程紧张,宁冲一天也没有回过家。今天正好趁这个假期,回家看看,也好安心。
洗漱、全套体操、呼吸法,一套流程走完,宁冲再才洗澡,穿好衣服,背着双肩包,离开了宿舍。
相熟的七班同学们,各自打着招呼,匆匆离别。有的留校训练,有的出外逛街,有的也回家休假。
宁冲很明显的看出,大多数同学对他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