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两个小时半的电影结束,有许多人看完了结局,仿佛如释重负一般深深出了一口气,然后步伐飞快地往电影院外跑,连彩蛋都不想去等了。
衍罗淡定地坐在座位上,她和文景光一样用手肘倚着把手,手掌撑着下巴,想等等看这长得让人有些不耐烦的电影有没有彩蛋。
“那个电影的女主角也太恐怖了吧,看完之后感觉背后凉嗖嗖的。”还有些人没有走完,他们坐在座位上,低声和旁边的人讨论着。
“你是衣服穿反了才觉着凉飕飕的吧,我看这电影也没多恐怖啊,文艺片呐小老弟,只是加了点悬疑因素而已,你怕个鬼哦。”
说话的女观众喝着杯子里的可乐,嗤笑着别人的怯懦,“这女主应该是个隐藏很深的心理变态,如果可以,最好立刻送到精神病院锁起来,不然肯定会为祸人间。”
“不过应该是不可以吧,女主对外表现得很温柔啊,而且最后的结局,女主竟然设局把男主给骗入监狱,自己全身而退还得了个好名声,真的恐怖啊。”
“我想起了一部电影,叫《消失的爱人》,我觉得这个电影的女主和那个电影的女主是差不多的人设,有着优越的社会地位,可以游戏人生……”
咔哒一声,座位收了起来,衍罗侧着身子,丢下坐在座位上的文景光独自走出了电影院。
走到了电影院的厕所前,衍罗照着镜子,拢了拢自己有些凌乱了的秀发,也在镜子中看到了身后缓缓走过来的文景光。
“这个电影是你为我设置的吗?”衍罗收回了看着文景光的目光,对着镜子查看自己的妆容有没有乱了。
文景光耸了耸肩,没有说话,不过从那双上挑的桃花眸里,还是能看到一些复杂的笑意。
“那看来你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呢。”衍罗笑了笑,转过身面对着文景光,“我也很想看看,我们最后谁会进监狱。”
衍罗在此把话挑得很明白了,不过她还是保持着得体的笑容面对着文景光,“接下来,是各回各家,还是去吃些东西?”
“挺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文景光笑着说着,虽然这句话听着绅士礼貌,但是还是能感受到其中的强硬和不容拒绝。
“也行,那就走吧。”衍罗眨了眨眼,转身就先走在了前面。
时间不早了,来看电影的人们也踩着软绵的步伐悠悠地在大街上散步,暖黄的灯光照拂着人们的脸颊,也染上了衍罗的乌发。
衍罗和文景光并肩走在一起,他们都有企图,想要走在对方的后面,这样可以方便他们观察对面。
然而两人都没有成功,衍罗故意放慢脚步想走在文景光的身后,文景光就会和她一起放慢脚步,形成一致的步伐慢悠悠地走着。
于是两人干脆都放弃了,就这样慢慢地走在一起,虽说肩膀对着肩膀,但是两人还是保持着一段礼貌的距离,完全不会像偶像剧那样偶然的碰到一起去。
走过一道又一道路灯,沉默在两人之间盘旋着,衍罗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为什么不打车,走路回家要走到何年何月?”
“你家离这就二十三分钟的路,干嘛打车。”文景光有些奇怪地看着衍罗,“而且,我也有一些事情想跟你讲。”
“那你说嘛,说完我就要打车回家了,我忙得很,和你走路回去浪费的二十多分钟怎么补回来?”衍罗撇了撇嘴。
“梦蝴蝶的监控器坏了,派人查了一下,是被侵入了。”文景光嘴角的笑显得有些可怕,“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些什么。”
“你觉得我一介囚犯能知道些什么吗?”衍罗笑眯眯地说着。
“爸爸妈妈和老师没有教过你不能用问句回答问句吗?”文景光也笑着回答。
“哎呀,这还真的没教过,这句话难道不是jojo里的台词嘛?”衍罗说。
“监视器坏了,怎么想都是对你最有利啊。”文景光慢悠悠地走着,“但那也只是一时的罢了。”
“对了,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还记得你那个朋友落棠吗?”文景光忽然来了兴致一样,站定在原地。
衍罗心中好奇关于落棠的事情,但是表面上还是保持着淡定,“你想说什么?”
“这姑娘自从梦蝴蝶里出来之后,就开始找机会来攻击茧公司,出钱收买部分玩家举报梦蝴蝶损害大脑,在论坛和媒体上煽动舆论。”
文景光啧啧说着,“不得不说,你这个朋友玩的是ia很典型的招数啊,虽然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出过面,但我们还是知道是落棠干的。”
“听上去挺厉害的,然后呢,你想表达什么呢?”衍罗随意地点了点头。
“落棠做事虽然干净利落,但是这不代表她雇佣的手下做事就那么干净,在最近的检查工作里,发现挡下的其中一个网络攻击里,查到了一个有趣的ip地址。”
“顺着这个ip地址查过去,找到了一个黑客,用更高的价钱收买之后他告诉我雇佣他的人就是你的好朋友落棠,我拿着这条证据去告了落棠。”
“哦。”衍罗挑了挑眉,示意文景光继续说下去。
“单单只是这条证据是不足以扳倒落棠和她背后的公司的,但是也可以给她带来一些致命的打击,比如,她母亲的公司以后的继承人可能不会是她了。”
文景光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衍罗的脸色,“时间还长,落棠虽然心细谨慎,但是总会留下一些痕迹,我手下已经着手收集了很多关于落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