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已经有办法帮助我的小女儿了吗?”
克拉拉并不了解法庭需要的证据是什么,她只关心最后的结果,阿比盖尔是死是活。
“自然是有的,所以您和阿比盖尔也不必如此担忧了。”
衍罗微笑着说。
衍罗恬淡的笑容和自信的话语让克拉拉忧虑过多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
“能得到您的帮助实在是太好了,我之前一直在担惊受怕中度过……”
克拉拉捂着心口,眼角坠着泪水朝衍罗倾诉着这些日子里的艰辛和忧虑。
一倾诉起来就会很长,衍罗也耐心地听着,安德鲁则是在一边打量着小木房。
阿比盖尔梳理着被老妇人抓乱的金发,想摸一摸有没有被暴力扯掉的发根。
安德鲁在衍罗听克拉拉倾诉的时候悄悄拉着阿比盖尔到了一边去。
“你最近还好吧,阿比盖尔?”
安德鲁低着头,温声询问着阿比盖尔。
“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安德鲁。”
阿比盖尔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这几天她都过得不太好,克拉拉总是太过操心她的事情以至于脾气都变臭了许多。
她一句普通的担心问候都会被克拉拉误会曲解成厌恶,然后又是一场无奈的吵架。
有一个永远都在责怪还长不大的母亲,阿比盖尔真的觉得她活得好累啊。
安德鲁看得出阿比盖尔眼睛里那深沉的忧郁与悲伤,他听过阿比盖尔的倾诉,只能默哀着。
“严小姐是真心在为你的事情考虑着行动着的,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下来。”
安德鲁想用一些能振奋人心的好消息让阿比盖尔稍微开心一些。
“严小姐真的没有在考虑着陷害我吗?我一直都很害怕,害怕她别有用心。”
阿比盖尔有些犹豫地说着。
“一开始我也觉得她是为贵族服务的走狗,但是相处一段时间之后,虽然感觉深不可测,但还是可以信任的。”
安德鲁安抚着阿比盖尔。
他对严小姐的感情也从一开始的偏见到现在的佩服。
虽然仍然感觉严小姐隐藏的东西太多太复杂,但是并不妨碍他们现在一致的行动目的。
“这样吗……”
阿比盖尔低垂着蝉翼般细长的眼帘,低声喃喃着。
严小姐救过她太多次了,第一天被众人围堵的时候,在审判所上出头的时候,还有刚刚……
她受到严小姐太多的帮助了,这使坚信着系统的她又一次动摇了。
她又开始怀疑系统的话了,都说恶毒女配会不择手段地陷害玩家。
可是如今看见的接触的这个恶毒女配,是在一直帮助着她维护着她的啊。
“阿比盖尔?”
衍罗的声音唤回了阿比盖尔的意识。
“怎么了吗?严小姐?”
阿比盖尔困惑地看向了衍罗。
衍罗朝阿比盖尔走来,手摸上上衣内衬,将柯尔特左轮手枪拿了出来。
“严小姐?”
安德鲁愣住了,克拉拉和阿比盖尔也一齐愣住了。
“这把枪你拿着,三天之后到审判所来就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们了。”
衍罗说着,把柯尔特左轮手枪放到阿比盖尔的手上。
那把看着就骇人的左轮手枪放到了阿比盖尔小巧的手掌上就变得沉甸甸的。
“这、这不太好吧,严小姐,这么贵重的东西!”
克拉拉走上前来慌乱地劝说着衍罗。
安德鲁没有说话,刚刚见过那些村民的疯狂,他是支持衍罗这个举动的。
“没关系的,一把枪而已。”
衍罗风轻云淡地说着。
“一把枪而已……”
克拉拉无奈地喃喃着,这把枪看起来就很值钱,把她们全部家当都抵不过的那种值钱。
犹豫片刻,克拉拉最后还是妥协了。
“还不快谢谢严小姐!”
克拉拉猛地拍着阿比盖尔瘦削的肩膀。
“谢谢严小姐。”
阿比盖尔怀抱着沉重到她两手都险些握不住的左轮手枪和衍罗道着谢。
“无妨,那我和安德鲁就先走了。”
衍罗无所谓地挥了挥手,转身和安德鲁一起走了。
“严小姐真是大善人啊,我一开始还觉得严小姐不是什么好人啊。”
走了一段路,安德鲁心情颇好地说着。
衍罗只是浅笑着,没有回应安德鲁。
他们又走回到了小镇里的小酒馆,白天的时候,喝酒的人还是不多的。
刚刚走进小酒馆,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土豆香,一直萦绕在小酒馆里。
“是炸土豆啊。”
安德鲁一下就闻出来这股香味。
他刚说完,雷克斯就撩开布帘,从后厨走到了吧台,手里还端着一盘东西。
“噢,严小姐,是想要来吃些什么?不过可能得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忙完啊。”
雷克斯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衍罗。
“没关系,我只是想来喝一点酒,您要是忙可以继续去忙。”
衍罗看了一眼雷克斯盘子上盛着的炸土豆。
“好吧,谢谢您的谅解,我也没有料到索罗斯大人会突然让我做炸土豆啊。”
雷克斯无奈地笑着说。
“索罗斯?他让您做的这盘炸土豆?”
安德鲁有些讶异,多看了那盘炸土豆几眼,好像里面能传递什么消息似的。
“是啊,大人他的城堡不做这些乡野小吃,就派人来找我做了,”
“我本来还在忙着帕里斯大人的晚餐,但是索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