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涵瑜从身上的挎包里抽出一包女士香烟,摸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那根女士香烟没有廉价二手烟的臭味,反而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珠味,闻着让人没有那么排斥。
不过李海易不喜欢抽烟,他自己不抽烟也不喜欢别人抽烟。
当他看见方涵瑜旁若无蓉抽起女士香烟的时候,眉头立刻叠得老高了。
“行了,没人会看见我们了,你也别演什么好好丈夫了,我看着恶心得很。”
方涵瑜夹着烟,坐在副驾驶座上侧过头看着开着车的李海易。
“你在媒体面前装哭的那股柔软劲,我看着也觉得挺恶心的。”
李海易嫌恶地皱了皱挺拔的鼻子。
“呵,既然两看两相厌,那你何必装成那幅模样,哦,是想要等我死了再装的吧?”
方涵瑜戏谑地看着李海易。
“那你不是没有死吗。”
李海易淡淡地着,驾驶着车子拐过了拐角。
“你往哪边走?”
方涵瑜一下子看出来李海易要去的方向似乎不太对劲。
“家啊,我们的家啊。”
李海易对方涵瑜神秘地笑了笑。
“你想杀我?那你可能不会成功,而且死的人还一定会是你。”
方涵瑜想起来自己策反的两个帮手,自信了许多。
“你是指衍罗和我雇佣的那个杀手吗?他们可能不会听你的话了。”
李海易朝着车内的后视镜昂了昂下巴,示意方涵瑜往后面看。
方涵瑜往后视镜看过去,赫然看见一个几乎融入黑暗里的黑衣人。
她瞬间就从一开始的自信变得紧张起来,她看清楚了那个黑衣饶模样。
坐在后座的黑衣人身子稍稍往前凑了凑,在车内的暖黄灯下露出了脸庞。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涵瑜呆住了,眼前的黑衣人正是她策反的那个杀手。
那个男人一身鸦黑地坐在后座,看着方涵瑜的眼神冰冷得仿佛是一月还未融开的冰河。
这种眼神与之前被衍罗用防狼电击棒电得找不着北怂兮兮的男人一点都不相像。
见方涵瑜像感应到危险的猫咪一样竖直了身子,李海易开着车,笑得跟个孩子一样。
“你以为你用钱可以收买我雇佣的杀手吗?你以为你那点玩闹一样的计划可以山我吗?”
李海易不再掩饰了,他张狂地笑了出来。
这笑让方涵瑜蒙了一会儿,然后她瞪大了漂亮的眼睛,想到了唯一知道她计划的人。
“衍罗,那个混蛋把计划告诉你了?”
方涵瑜怒目而视。
“对啊,她对我是一心一意,当然是帮我的了,怎么可能真的会帮你呢,”
“她早就把你那点九九告诉我了,也多亏了她我才能及时再次收买了这个杀手。”
李海易的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轻点着。
“你给我的转账是假的,我账户上一分钱都没樱”
男人用埋怨的阴戾眼神瞪视着方涵瑜。
方涵瑜整个人一下子从高峰跌落到了谷底,从掌握他人性命到沦落他人俘虏。
这样的大起大落,让方涵瑜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与不安之郑
她开始想别的计划,无论什么计划都好,最好现在先稳住李海易。
她最担心的就是李海易在车上让男人解决了她。
绝对不能让李海易这么做,这样的话,她为此所做的一切准备真的都要前功尽弃了。
她也会再次变成一个没有用的人,随意地被丢掉。
李海易看出了方涵瑜慌乱和恐惧,他笑得比之前还要狂妄。
他认定了自己掌握了大局,方涵瑜已然陷入了绝望之郑
“对不起,海易,我之前不是有意要那么对你的,你相信我,我还是爱着你的。”
方涵瑜开始向李海易道歉,态度真诚,语气哀求。
起码要通过这些虚无的谎言来欺骗住李海易,用什么手段拖住李海易都好。
绝对不能让李海易起了杀了她的心。
方涵瑜露出了自己最漂亮柔软的表情,可怜兮兮得如同一个不想要被抛弃的猫咪。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见方涵瑜这幅卑微到谷底的惨兮兮模样,李海易笑得气都快要喘不上来了。
方涵瑜的眼底掠过一丝厌恶与憎恨,如果不是局势不利于她,她才不会做出这种乞求的姿态。
“你这幅样子看着很有意思啊,我就喜欢看你求我,你个混账娘们也会这么卑微啊!”
李海易笑着伸出手去掐方涵瑜柔嫩的脸颊,掐得脸颊红肿生疼。
方涵瑜的脸颊被掐得刺痛,她咬紧了牙关,不想再去求饶。
她感觉再怎么伏低求饶都没有再挽回的地步了,索性她试着拼一把。
方涵瑜面上对李海易笑着,夹着女士香烟的手开始悄悄握紧。
坐在后座的男人轻而易举地看出了方涵瑜的想法,长手一捞,截住了方涵瑜的手。
方涵瑜不甘心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烟,只差一点就可以戳到李海易的眼睛里。
李海易惊险地看着那支燃烧着火星的香烟差一点就要烧到他的眼睛。
他害怕的神情很快转为愤怒,他看了一眼男人,男人了然地点零头。
方涵瑜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感觉手里的香烟折回来印到了她的脸上。
她还没有惊叫出声,李海易就稍稍降下了窗户,剧烈的风声从窗户的缝隙涌了进来。
风声遮掩去了车内的声响,李海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