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一段漫长的走廊，终于看见了一点白色的光芒，眼睛逐渐适应了昏黑的环境，走廊的另一边是同样偌大的空间，除了三个大型的铁笼子之外，没有任何物品摆放。
“我想问问研究所在这里都放了些什么。”衍罗慢慢走进其中一个铁笼子，铁门朝外大开着，笼子里有些散落的血迹和毛发，像是被指甲抓挠掉下的。
“普通的不寻常实验罢了，别想多多。”李尚对这些铁笼子没有任何兴趣，他扫了眼一看就很可疑的血迹，随意地说:“这和那边的铁笼一样，是装失败品的，不过现在似乎都跑出来了。”
“跑出来了？”男人凑近了铁笼子，打量着里面的血迹和残落的碎肉，问:“那些失败品，也就是丧尸它们都跑出来了？不会都聚集在这一楼吧？”
“这栋楼应该都有吧。”李尚走到电梯前，按下四楼的按钮，说:“小心点，这些失败品中也有许多动物，它们的行动力或许比丧尸要强一些。”
电梯应声打开，一个黑色的身影从电梯门打开的缝隙飞快地钻了出来，李尚手疾眼快侧身躲开，这团乌黑的东西就扑到了站在李尚身后的男人身上。
衍罗正蹲下身在观察着铁笼子，听到了男人的惨叫声，她立刻抬起头，只看见一只浑身沾染着粘稠血液的猴子扑在男人身上，手指像是老鹰的勾爪深深地陷入男人的之中。
她立刻抬起枪射击猴子的脑袋，李尚躲到了一边，两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眼神淡淡地看着男人被猴子尖锐的牙齿划破脖颈，从大动脉喷涌出的血液如爆开的水龙头一样，溅落在地上汇成一滩血水。
惨叫声逐渐弱了下去，男人没有任何生息地倒在了血泊之中。衍罗射出的子弹砸过猴子的脑袋中，带出一点白色的液体，猴子吱呀一下倒下了，可惜还是没能救下男人。
衍罗蹙着眉，踩着小心的步伐避开男人流出的血液，男人的死相非常难看，脖子像被割喉一样与身体分开，源源不断的鲜血仍然在往外翻涌着，胸口已经没有了正常的起伏。
“不走吗？”李尚走进了电梯间，询问着衍罗。衍罗看向了他，从眼神中能读到的情绪只有毫无波动的冷淡，仿佛男人的死不过是路上偶然碰上的一只遭遇车祸的猫咪，他随意看一眼就走开了。
衍罗脱下自己的薄外套，盖在了男人还热乎着的尸体上，轻飘飘的蓝色布料飘落下来，很快就被鲜血染上了猩红。
对于衍罗的这一行为，李尚只是微微勾起嘴角，语气有些戏谑地说:“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只是不像你，人被攻击了在旁边看戏。”衍罗走进了电梯间，看了眼李尚裤腰挂着的左轮手枪，听了衍罗的话，李尚耸了耸肩，按下了四楼的按钮，一会儿的功夫，他们来到了四楼。
不同于三楼的福尔马林，电梯门一开，扑面迎来的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在楼下的丧尸包围圈感受到的一样，还能听见丧尸的低吼声。
衍罗和李尚对视一眼，她从裤腰间抽出手枪，走在了最前面，先小心地探着头观察着四楼的环境，同样偌大的呈白色的房间，苍白冰冷的墙壁上挥洒着一大片血红色，还有一些人的手指印印在上面，从中能够感受到那些陷入绝境的人们有多么绝望与痛苦。
怪异的嘶吼声响彻这个宽敞的空间，房间的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子，它所占的空间比三楼还要大，里面关着的怪物也比楼下的丧尸要可怕，它长着人形，脸上的双目已经被人为挖去，削掉了鼻子，只剩下两瓣撕裂到耳后的血盆大嘴，不同于正常人的牙齿变得像鲨鱼一般尖锐锋利。
它的身体很弱小，单薄的人类躯体瘦骨嶙峋，着的身体上每一根骨头都瘦得凸出脆弱的皮肉，仿佛只要衍罗一发子弹打过去，它就会像积木搭建的小房子一样一拍就全部散架了。
“这个好像是我做出来的失败品，攻击力很强，可惜身体太脆弱，干脆把它变成垃圾桶，废掉的失败品都丢给它来消化，它总是能做得非常干净。”李尚指了指怪物身边散落的残肢碎肉和已经干沽的黑色血液。
再见到活生生的人，怪物的情绪变得非常激动，它想跑到李尚的身前，却嘭的一声撞上了铁笼子牢固的铁杆，只能伸出如同枝条一样细长尖锐的双手朝他们挥舞着。
“它似乎还有理智？”衍罗看着那个怪物的目标似乎是李尚，她看了眼身边站着的男人，他的脸上解读不出情绪，淡淡地说:“没有，如果有，它是不会知道我是谁的。”
听到李尚的话，怪物似乎更加激动了，企图将自己瘦削的身体挤出牢固严密的铁杆，可惜没有任何用，李尚转过身，走到了一处黑色的长廊前面，说:“走吧，去实验室，强化血清应该在那里。”
衍罗看了看那个怪物，转过身跟上李尚的步伐。封闭式的大楼内没有一扇窗户，漫长的走廊中只有一盏接一盏的绿色小灯牌，在昏黑中亮起小小的光芒，为衍罗他们照亮前路。
走过长廊，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封闭的大门，李尚从风衣口袋中摸出一张银色的通行卡，放在门旁的一处空白处，一点淡淡的蓝光闪过，密不透风的大门慢慢打开了门，李尚收好卡，对衍罗说:“这里是实验室，应该能在这里找到强化血清吧。”
“为什么你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都那么不自信。”衍罗蹙起眉，李尚只是淡淡地说:“我的记忆力不好了嘛，人到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