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有轮,树无痕,一刀之下化亡魂!”
“孟生恭喜你已经达到先天巅峰,如你这般年纪到此境界,俗世间再无一二。”
砍柴人背着木材,手拿一把生锈砍刀,此时正坐在一处河流石上。
在那河流之上,有一瀑布,水流不大,不过正值雨季水流充沛,河水范黄。
只见瀑布之下,一少年,年龄约莫二十出头,模样普通,但却棱角分明,双目隐隐寒光。
“前辈!”
孟生定睛一看,发现来人。
于是身影一闪,直接从瀑布之下掠出,朝着砍柴人走来。
“孟生你已入先天巅峰,也是时候离开了。”
砍柴人看着浑身湿漉漉的孟生,淡淡说道。
孟生光着上半身,拧着裤腿带着的水,滴滴下滑。
“多谢前辈五年来指点,若非前辈帮助,孟生想入先天巅峰,难如登天!”拧完裤腿,孟生朝着砍柴人感激说道。
砍柴人咧嘴一笑,黑胡子微微一抖,从腰间拿出一酒葫芦。
“要不要来一口,这可是我前些时日打猎到的一只白狐,才换取到的竹叶青。”
孟生看着酒葫芦,顺手接了过来。
咕噜咕噜。
“慢点慢点,给我留半壶。”砍柴人看着孟生狼吞虎咽,急忙喊道。
烈酒下口,孟生感觉心头火辣。
“好酒!好酒!”
砍柴人见孟生爱不释手,急忙上前,一把夺了过来。
“够了你,这五年看你一直闷头修炼,本想让你尝一口,不曾想你如此贪心,真是混蛋。”
砍柴人一边说着,一边急忙收起酒葫芦,生怕孟生惦记。
孟生咽下喉咙的酒,突然朝着砍柴人一拜。
“前辈大恩,孟生没齿难忘,如今我已经达到先天巅峰,也该是时候回去复仇了!”
看着孟生举动,砍柴人目光微闪。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我就不留你了。”
“不过孟生你要记住,切记杀戮存于心,留于形,勿要被仇恨遮蔽了双眼。”
孟生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
砍柴人看着孟生,随后拿起生锈的砍刀,喝着酒。
“我也该走喽……。”
孟生看着砍柴人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而此时,山中传来一首悠长的曲子。
“风儿吹,雨儿落,谁言天下痴情莫。”
“你也争,我也夺,江湖不过一飘浮。”
……
耳边响起起砍柴人的吟唱,有悠扬的调子,回荡在山间。
“再见了前辈!”
孟生朝着砍柴人离去的地方,深深一拜。
良久之后……
孟生才站起身来。
“五年了,师傅师娘已经五年了,你们可知道这五年我日日夜夜思念你们!”
呢喃中,孟生流下了眼泪。
其目光遥望,看向北方之地,悲痛的泪水化作仇恨。
“仓气宗、汉奎云、汉拔氏我孟生一定要将你们一个一个连根拔起!”
话音一落,孟生拿起旁边一柄长剑,撇在腰间之上,同时带上斗笠,朝着北方走去。
……
汉武帝国位居大陆南侧,其地之大,无人可测,无人可量。
可闻坊间游士耳传,说书先生描述常道,此大地名为晋元大陆,局其上列国无数,穷其一生难以踏足百之一二。
汉武帝国地大物博,往年间先王在世,励精图治,百姓安居乐业,繁华盛世景象。
但自从新王汉拔氏登基之后,改帝号汉拔大帝,常年战事不断。
内有群臣相伐,外有他国虎视,文武不合,更是宗门林立,分阀割据。
安庆城隶属于汉武王朝北郡之地,其内武风盛行,小孩亦有三两拳脚。
十日过后!
安庆城内。
此时正值白天,商贩极多,来往行人擦肩而过,热闹非凡。
“不……生儿快逃……逃。”
“啊,仓气宗……你们居然敢灭门!”
“逃,快逃啊!”
一青衣少年腰间一柄长剑,带着斗笠,脑海浮现出当年一幕幕。
“一别五年,我已入先天巅峰,就先从仓气宗开始,等着我……血洗满门!”
少年行色匆匆,片刻后来到城东郊外一废墟。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孟生。
看着眼前满目苍夷的破房、烂砖,孟生手中拎着一酒坛。
“师傅、师娘,对不起,生儿回来晚了。”
孟生双目泪花闪烁,打开酒坛,洒落在地。
孟生本是一弃婴,当初被人遗弃在孟元宗山门,门主孟书然见其可怜,又膝下无儿,只有一女,于是侧隐之心下收养。
赐名:孟生!
让人惊叹的是,孟生从小表现出异于常人的武学天赋,被孟书然收为关门弟子。
师傅亦如师,亦如父。
孟生的武学天赋恐怖。
武学两大境界后天、先天。
每层境界分初期、中期、后期、巅峰!
在孟生二十岁之时,便已达到后天巅峰,距离先天一步之遥。
孟书然见此,极为大喜,便直接立其为下一代孟元宗宗主之位。
然福兮祸所依,汉武帝国皇权至上,整伐宗门。
五年前在汉王府设计之下,孟元宗被仓气宗一夜之间满门屠杀。
全宗上下无人生还,唯独当时偶然外出的孟生逃过一劫。
“这五年未曾来看望你们,还望师傅、师娘见谅。”
呢喃中,孟生手中的酒坛洒落一空,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