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不是来查案的？那你是…”听说不是查案的，这值班警员就有问题要问我了，加上他那很谨慎的眼神，不难想象他在顾忌什么。
已经发生了四条命案，关于案子的一些线索之类的也会很保密，除了部分的警察之外，其他人是不会透露的，甚至有的线索只有张财智一个人知道，除了信任的下属外。
正是因为此，所以这个值班的警员才会如此谨慎，外人是无权得知案子的详细信息的，更不可能会让外人进入封锁区域，以免破坏现场证物。
“你们杨队交代下来的，难道你还会怀疑我不成？不过如果你不方便，那就算了！”说完，我转头再看了一眼现场，转身走出厕所，
“庞先生，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值班警员连忙追了出来。
值班警员跟我解释着种种原因，不用多说我都已经明白，这家伙显然怕我在张财智面前捅他一刀似的。
“警官，我了解那些规矩，你能否带我走一遍门诊大楼？”我打断了警员的话，再给他这么吱吱歪歪下去，估计要唠叨到下班。
警员点了点头，“这个可以，下面三层你都走过了吧？第四层第五层也走过了，还有两层。”
我忽然发现这家伙的废话有点多了，也没跟他搭话，转身往六楼走了上去。
六楼是医院器材仓库，摆放的全是医院的设备，除此之外，另外一边还被设为医院的写字楼，统计整个医院工作人员的工资，进账入账什么的，都是一些文职的工作人员，除此之外，还有院长和副院长的办公室也在这里。
走到这一层就安静多了，没有病人上来，除了一些医生或者护士上来找院长签字而已。
而这一层的怨气也好不到哪去，跟第五层的差不多。
“师傅，如果长期呆在这种怨气之下，会不会有什么不良的后果？”牛哥凑近我耳边小声问道。
我点了点头，“当然有后果，怨气这么重，估计不用十二个小时，这些人就会爆发一些情绪。”
“爆发情绪？这有什么？这个医院的护士带着情绪上班，这都很正常。”牛哥说道。
“那些都是轻微的。”我解释道，“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定的怨，特别是无法发泄出来的，你心里对我应该也有，只是平时不敢说出来罢了，如果长期处于这种怨气之下，心底的怨恨就爆发，怨气比较重的，很有可能会闹出人命。”
这里指的是每个人，只不过怨恨有大有小，甚至微乎其微，在强大的怨气骚扰之下，人会变回本来面目；这个社会很多人都活在了虚伪的世界当中，隐藏自己最真实最现实的一面。
牛哥瞪着我说道“师傅，你不要冤枉我好不好？我对你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怎么可能对您有所怨恨呢。”
听到老牛这话，我就感觉此人是活在虚伪当中的，为了某些目的，而说一些口是心非的话，这个世界怎么了？
看到有警察带人上来巡视，整个写字楼办公室的人纷纷朝我们这边看来，似乎很诧异似的。
有人去通知院长，院长是一个胖子，看来这个职位很吃香，否则怎么会有这体重。
“警察先生！”院长胖子上来就打招呼，不过他的表情显得比较奇怪，有一种很不屑的感觉。“这里是医院重地，为何上来也不通知一声？”
“张院长，我们是为了查案，所以查来看看有什么线索，有什么打扰之处，还请见谅。”值班警员好像知道院长的姓名，且对院长也很恭敬。
能不恭敬么？人家财大势大，要是嘴巴一痒把他告了，到时候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凶案现场不是在楼下吗？这里没有你们要的线索，如果没什么事，还请你们下去。”胖子一点也不给警员的面子，不仅没有请到办公室去喝喝茶，反而还下逐客令了。
“谁说上来没事的？”我淡淡说道，这家伙的架子让我菊花一紧，最讨厌把架子摆得那么高的了，“我问你，五天前，也就是在第一个凶案发生之前，本医院有没有死亡的记录？”
胖子院长转头看了我一眼，不由冷笑，“医院几乎每天都会有病人不幸，难道这位警官认为，那都是谋杀不成？”
我耸了耸肩，指着胖子略带恼怒的语气说道“那么，我没问题问了，如果还发生命案，你就等着医院被封吧，我们下去！”
“等等，你们什么意思？威胁我？”胖子也来火了，“董事会那几个老不死特么威胁我我都不怕，你特么算哪根葱哪根蒜？敢封医院，我就把你告上法庭，把你乌纱帽摘了。”
怨气终于开始爆发，然而这仅仅是我的一句略带威胁的话语而已；胖子的声音很大，几乎整个写字楼的人都听得到，全部职员都很安静的看着写字楼门口的院长，似乎他们从来都没见过院长会发这么大的火。
我轻轻的推了一下牛哥，小声说道“看到没，心底的怨气开始爆发了，连董事长都敢骂，这可是平时不敢骂出来的。”
牛哥点了点头，“师傅果然是老不死，连这个都能看得出，小徒自愧不如…”
我上前走了两步，帮胖子拉了拉他那套整齐的西装，“真不好意思，如果你要把我告上法院，那我随时奉陪；既然你非要这么说，那我就只有按照规矩办事了，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一下，我有必要调查，顺便录下口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