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娘儿三个手拿武器,在火把映照下显得异常高大!
木氏紧握拿着锄头全戒备,倒有几分飒爽英姿。喜儿一手拿火把,一手拿柴刀威风凛凛!至于三郎,知道自己是如今家里能当事的男丁,站在娘亲和妹妹前,拿着柴刀,保护着她们!
喜儿在心里忍不住吐槽,她哥这架势,还真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收收心,用火把照清楚那两人,看起来应该年纪不大,也就是十多岁。可看那长相,却不像是他们村子里的。
木氏皱眉,这么两个半大小子,要是做啥坏事,就凭他们娘几个,还真不一定能制服住。看向一直警惕的黑子,心里暗自有了决定。
正在此时,院门被敲响。那两个半大小子,还想起反抗!却被黑子一声狂吼,呲牙咧嘴吓得浑哆嗦,再也一动不敢动。
屋子里的苏琪儿护着小五,拉着扣儿,不让他们给娘亲他们添乱。颤颤巍巍的拿了根木棍,小心放在手边,一但发现不对,她必定要护好弟妹们!
突的听见有人敲门,她咬了咬嘴唇,将房间门锁好,小跑到院门口,大声问道:“是谁?”
就听苏文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妞快开门,家里是出啥事儿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琪儿赶忙开门,就见文涛伯栓子叔以及附近的几个叔伯们,手里拿着火把和锄头正焦急的看着她。
苏琪儿从没这样镇定过,想想二妹竟然敢拿起柴刀,去直接面对那些歹人。她作为姐姐,自是不能退缩。深吸口气,学着二妹那样让自己保持冷静,清晰的把自己知道的事徐徐道来。
一群大老爷们听到真是来了贼,立马抄起家伙就往后院跑去。
北乡村里虽说住着好几个大姓,但大家一向相处和睦,就算有些口角,那也从没出过宵小之辈。
苏老三喜欢助人为乐,在村子里人缘不错,走前特意托付家中妻儿,没成想这才四天,就出了这事儿。
当听到黑子狂叫时,这周边住的几家老爷们,全都拿着家伙事儿赶了过来,看到那俩半大小子,有人认出他们。
“这俩小子都是魏屯那边的。”
这下可好,还整出个外村的。这时候的乡村人家多数排外,你个外村人来我们村子作恶,岂能放放过你们。直接被押到村子的祠堂里面,那里供奉着村子三大姓氏各家的祖宗牌位。
众人一致决定,将这俩毛小子先绑起来,关在祠堂,等明天天亮,再由村子里的族老里长审理。
家里都是女人孩子不方便去祠堂,只让三郎跟去瞧瞧。等三郎回来,喜儿就见他脸色有些古怪,忍不住开口问缘由。
“哥,你的意思是说,那俩人就是前些天打你的那伙人中的?”喜儿说不诧异是假的,前些天她哥被打,还没找他们算账,今儿天黑又爬墙进她家,这到底想整什么?
看三郎神色间带着犹豫,喜儿好奇的问道:“哥哥这是想说什么?”
三郎看向妹妹,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想着,许是我多想了。可我回想着那天,他们嘴里好像嘟囔着,要去镇上找什么人要钱。今儿个又出这事儿,是不是有人出钱…”
喜儿连忙给他使眼色,就怕大姐小妹听见害怕。三郎也意识到不能说的明白。就招呼着让大家快睡。
这么一闹,就到了子时末。木氏不敢熟睡,只合衣半躺在上守护着孩子们,喜儿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其中之一就是,会不会真的是他小叔找人,让那些人打了哥哥,见这事儿没闹起来。又让那些人来家里作乱,这样等老太太回来也好有由头发难他们?
越想就越有可能!这可真是个黑心肝的,亏的在原主记忆里,这小叔虽说不上学,却也从不曾欺负他们这些侄子侄女,不曾想是个黑芝麻馅儿的!
这样的人可比那整骂人的苏老太太更可怕,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蹿出来咬你一口,让人防不胜防!
现如今还是太过被动,有孝道这顶帽子压在头上,他们就不能只顾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分出去过!哪怕只是搬出去!
次一早,不少人村里人就听说了苏家发生的事。心里就难免唏嘘,这苏老三家可真是倒霉。村子里几十年没出过进贼的事儿,偏偏就让他家碰见了,还正巧男人不在家,要不是那条黑子,还真不知道会咋样!尤其家里都是女人孩子,要是让他们得逞,就算人没事,那木氏和几个丫头名节上也是有损。就算能活着,将来也是抬不起头的。
喜儿也想到这点,这就是如此她才更气愤!这是多大的愁怨,竟是要毁人名节!因此,一早就收拾妥当,满脸愤慨的朝祠堂走去。
路上有关系相熟的,总会问上两句,木氏只满脸委屈的与人诉苦,说贼人可恶,多亏了黑子什么的!之字不提婆家不是!
不少人都对木氏赞叹有加,真是个贤良媳妇,要是这事儿搁着别人家,少不得也得埋怨几句。
李贵媳妇听到别人的议论,撇撇嘴,把吃过的瓜子皮扔的到处都是,惹来不少人的白眼子。可她依旧我行我素,权当看不着。
她自觉自家男人有杀猪的手艺,又在镇子上开有铺,觉自家子过得好,就有些看不上村子里这些人了。
那木氏在她眼里,不过是个落魄户,要不是被苏老三救了,还不知会被卖到什么淹地呢?这会儿成了贤良淑德了。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脸!
大家伙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