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初冬真的这么能讨他欢心?”夜老爷子蹙起了眉,人还没有见过,名字倒是听得不少。
李冰瑶依然点了点头,声音还是那么柔和,只是眼底的怨恨越来越浓“我是真的没见过夜对哪个女人这么关爱的,我想……他应该是爱上初冬了。”
虽然心里很不乐意这么说,但有些话她还是要说的“为了初冬,他甚至挑上了龙家的人,和龙楚阳闹得极不愉快。在华港的日子,他每日都让那女人留在自己身边,那份宠溺完全没有任何人比得过。”
“你姐姐在的时候也比不过吗?”夜老爷子两道浓密的眉皱得更紧,眼底不知道闪过些什么。
李冰瑶又笑了笑,这次似乎笑得极为无奈“姐姐在的时候也完全不能与初冬在他身边的时候相比,其实他对姐姐并没有多少感情,老爷,你是知道的,一直以来都是姐姐在对他付出,他什么时候怜惜过?这回却不一样,这次他为了初冬连命都可以不要,上回我和初冬遭人绑架,他先救的也是初冬。”
夜老爷子不说话,只是听着她不断在述说,一双眼眸便慢慢合上了,人靠在沙发背上,整个人也似乎放松了下来。
李冰瑶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思考问题,还是在沉睡,但他既然如此,自己就不再多说了。
老爷子虽然已经老了,可却老奸巨猾,完全不像表面看来这么简单。
有些东西说多了不仅不会有好效果,反倒会引起他的怀疑,所以在适当的时候她还是住了嘴,只专心伺候着他。
至于夜老爷子,自然不是真的睡了过去,只是心里在琢磨着李冰瑶和夜飛虎的话。
两个人的话不知道谁真谁假,但不管谁真谁假,初冬这两个字,又再一次深深烙在他的心底。回了公寓之后,无所事事的初冬直接倒在床上午睡了起来。
昨天晚上是在飞机上度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虽然有夜飛虎一直抱着,她也睡了个美美的觉,但,始终是不如在床上睡着舒服。
现在趴在床上,果然没过多久就沉沉睡过去了。
其间子桑黎墨看过她两回,为了方便他“监视”自己,初冬连睡觉房门打开,省得他敲门的声音吵醒她,所以,子桑黎墨偶尔到大厅走动的时候,还能看到床上那个睡得跟只小猪一样的女人。
夜飛虎回来的时候,初冬还没有醒来。
给他开门的子桑黎墨一眼便看到他衬衫上的茶渍,他抿了唇,在他身后将大厅的门关上“老爷子泼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夜飛虎不以为然道。
子桑黎墨不说话,人都那么老了,脾气居然还这么暴躁,至少,在别人面前总是像个暴君一样,也不怕会气得自己心血管爆裂重伤。
“什么时候要见你的女人?”回房之前,他看着向初冬的房间走去的夜飛虎问道。
“今晚。”夜飛虎丢下这两个字,大步进了初冬的房间,将房门关上。
今晚……性子,还真是急。
子桑黎墨只是沉默了下,便也迈步进了自己的房间,随手关了门。
夜飛虎进门的时候,睡了两个小时的初冬已经有点要醒来的迹象,感觉到一份森寒的气息在逼近自己,她皱了皱眉头,终于睁开了一双眼眸。
夜飛虎就站在床边,正在俯视着她,在她醒来的那一霎,他眼底那点幽黯一闪而过,转身就要往浴室走去。
初冬却眼尖地看到他肩头到胸口出那一片茶渍,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在他拿了衣服往浴室走去的时候,她讶异道“你衣服怎么回事?”
拿茶水泼虎爷,谁胆子这么大?不想活了吗?
不对,这里是港城,这里,还有一个夜老爷子,难道是……
夜飛虎却不理会她,进了浴室关了门,洗澡去了。
这个澡洗得很快,不过十几分钟他已经从浴室里出来,出来的时候,初冬还坐在床边,正在等他。
看到他出来,她忙站了起来迎了过去,看着他微微敞开的睡衣之下那片胸膛,果不其然,真的看到一块烫红的地方。
“让我看看。”她伸手就要去扒他的袍子。
夜飛虎却扣上她的腕,轻轻拉下“醒来了还不赶紧去刷牙。”
初冬小脸蒙上一点窘迫的气息,但她还是揪上他的衣襟,嘟哝起小嘴“不要给我岔开话题,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想要将她手再次拉下来,可她一直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夜飛虎无奈,放开手随她去了。
初冬终于顺利将他的睡衣扒开,也顺利看到那片被烫伤的皮肤,伤得不算重,但他皮粗肉厚的居然也烫成这样,落在他身上的茶水温度有多高,可想而知。
“是不是老爷子?”她心里被揪疼了下,牵了他走到床边坐下,立即去行李箱里翻找了起来。
夜飛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初冬也不奢望他能回答,这些事情,是他们自己家的事,不管怎么说,她一个外人确实没有资格去管。
她只是有点心疼……
从箱子里将一只药膏翻了出来,她向夜飛虎走去。
夜飛虎却笑了笑,揶揄道“你没有洗漱,不要靠近我啊!”
初冬脸一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才转身往浴室走去。
以前不知道是谁,早上醒来的时候,人家还没有刷牙洗脸就被整起来了,现在居然就嫌弃起来了,果然男人对女人的热度就是保持不了太久,这不相处的时间才刚多了些,立即就变了嘴脸了。
不过,相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