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刁觉得,这双眼睛好像非常熟悉。
然后猛地记了起来,这不就是刚才蒋来清的眼睛吗?
原来,他就是那个阴绣师!
蒋来清一手拿着一根针,另外一只手拿着一个盛满鲜血的盘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嘿嘿笑声:“别怕,很快的!”
江刁一下跳了起来,当即催动符咒。然后颓然地发现自己没有法力,什么也施展不开来。
蒋来清的语调突然又变得和之前一样:“绣儿,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江刁愣了一下。
蒋来清又换回了刚才那种阴冷的声音:“嘿嘿,你是第九十九个。很快我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江刁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这蒋来清体内一半是阳绣师,一半是阴绣师。
于是当即叫道:“蒋来清!”
蒋来清听到江刁的叫声,似乎突然惊醒过来一样:“咦?我怎么在这里?”
江刁正准备什么的时候,阴冷的声音又开口了:“没用的。”
完便闪身过来。
江刁大急,立马一脚踹了过去。
蒋来清一闪,江刁踢了个空。
刚刚冲到门口,打开大门,一团雪花猛地铺面而来。
江刁刚刚躲开雪花,鼻端闻到一股香味,整个人就晕倒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刁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脸部被固定在那张木桌上。
蒋来清又露出那种灿烂的微笑:“你醒了?”
他笑得越无邪,江刁越是觉得恶心。
她奋力地挣扎着,但却无济于事。
蒋来清手里拿着针靠近了江刁的脸:“你不用怕,虽然有点疼,但是很快就结束了。你是最后一个,我一定会给你纹上最好的作品。”
江刁想叫,但嘴巴被堵住,怎么都叫不出声来。
蒋来清脸上依然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你知道吗?绣儿是第一个,我真的很爱恨爱她。而你,是最后一个。所以,你应该感到荣幸。”
他清秀的脸上,带着单纯的笑,钢针一点点地接近江刁的脸。
江刁急得满头大汗不断扭动着身子。
蒋来清用劝孩子一般的口气柔声道:“你别动,你这么动的话,很容易被刺到眼睛的。”v首发
他这么的同时,将钢针指向了江刁的眼睛。
眼睛是感应最强烈的地方,江刁立即一动也不敢动。
蒋来清道:“对了,这才乖嘛。”
完钢针移到江刁的脸颊上,针尖扎破了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渗出了一滴鲜血。
蒋来清正准备刺第二针的时候,有人敲门。
“有人吗?”
蒋来清脸色一变,回头问道:“什么人?”
“赶路错过了宿头,想在此间借宿一晚。”
“不好意思,这里没有房间。”
“不敢过多打扰主人,只要能进去躲躲风雪就好。”
蒋来清低头想了想,若不让来人进来,这冰雪地的,恐怕也不会走。
于是不耐烦地回了一句:“等一下!”
然后将江刁塞进了一个棺材里面,上面盖着棺材盖。
蒋来清打开木屋门,来人进来之后,一连串的道谢,然后坐到了火堆旁边。
一边烤着火一边:“这雪下得真大啊。哦对了,我这有酒。您也来两口暖暖身子吧。”
江刁越听这个声音越熟悉。对了!这是刘七爷的声音!
当即在棺材里不断地撞着,棺材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蒋来清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只死猫,老是到处撞来撞去的,我去看看。”
完便走到棺材便便,一只手伸了进来,手里的钢针对准江刁的脸。
江刁马上不敢动弹了。
刘七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呵呵,管它呢。咱们喝咱们的酒就是了。”
完一声喝酒的滋溜声传了过来。
蒋来清间江刁老实了,也就走回火堆便笑道:“老哥,您喝吧。我不喝酒的。”
江刁在棺材里面,急得五脏六腑都是火。
快来救我啊,我在这里啊。
刘七爷又喝了一口酒问道:“不知前面集镇还有多远?”
蒋来清笑道:“其实也不远,穿过这片林子,大概也就六、七里地就到了。”
刘七爷笑道:“如此便好。那我就不叨扰您了,还是赶到集镇里过夜得了。”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蒋来清语气诚恳地:“不用吧。您看这风雪这么大,明早上再走也不迟。”
刘七爷呵呵一笑:“不了。一来我还有急事,这二来呢,实话,您这里这么多的这东西,我心里觉得毛毛的。”
蒋来清哈哈一笑:“也是。我们做这个的无所谓,但对平常人来,是不太习惯。”
刘七爷道:“那我就告辞了,多谢了。对了,你那只猫又在到处窜了。”
完起身就走。
江刁在棺材里气得差点晕倒过去。
本来以为还有被救的希望,谁知道这刘七爷简直就是头猪!不,比猪还不如!
蒋来清礼貌地送刘七爷出门,走到木屋门口拉开门,一股风雪冲了过来。
刘七爷被风雪冲得连退两步,突然大喝一声,一脚将蒋来清踹了出去,迅速关上了大门。
这时候的刘七爷一番刚才漫不经心的样子,一个箭步冲到棺材边,一把掀开了棺材盖子,看到被五花大绑的江刁,不由得讶异地叫道:“师傅,怎么会是你?”
江刁现在也顾不上他怎么称呼自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