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末冬月初的中间,大地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
外面的声音熙熙攘攘,确实有脚力装货的声音,而更多的是孩童嬉闹声。
何家平易近人、亲善温润,也不忌小孩子跑来家玩闹,所以今儿就有很多小屁孩小丫头片子正在何家院子里玩耍,围着正在打拳的奶奶何爸何妈,有样学样,嘻嘻闹闹。
院子里的积雪已经清理殆尽,而院子外面还是基本一片银装素裹原驰蜡象景色。
看看路过的行人,积雪也只达到人脚脖子处,并不妨碍出行。
等得何炳鸿下来,何爸何妈已经打完了,只有奶奶还在继续。何炳鸿自觉的在其身后跟上,虽然是以养伤的名义在家,但何炳鸿每日里都勤练不辍,从未拉下。
一群小娃娃们见走了两个大人却来了何炳鸿,于是又轰隆隆都跑到炳鸿身后有样学样,嘻嘻哈哈。
配合着内力,何炳鸿手上混元掌仿佛变得越来越迟钝,丝丝内力在举手投足间贯穿浑身,看似迟缓,却实实在在的有千斤力度!
打完拳,跟奶奶洗了手走进西楼客栈,一张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饭。
熬的粘稠的白粥,配上玉米面的饼子和一碟喇疙瘩咸菜,旁边还摆了饭后吃的苹果,这可是稀罕物。
何炳鸿美美的舔食了两碗白粥加三个饼子,回味着嘴里余留的喇疙瘩咸菜的清香酥脆,摸起一个苹果就啃下去。
“你也不消消食儿再吃,白肚子疼寒。”奶奶关心的说道。
“木事啊嬷嬷!”
何爸何妈检查了货物,准备停当后,见何炳鸿过来,何爸说道,“行了,都齐活了。”
何妈道,“下了雪路滑,可得十分小心,特别是走山路,一定注意啊!”
“行,没事的,你们忙吧,我走了!”
一共两辆马车,货物都堆满了。何炳鸿跳上第一辆,由车把式赶着车,踏上了回门派的路。
挥手告别了门口送行的奶奶和爸妈,何炳鸿心头不由得有些火热。
很久没见到师父师娘了,还有令狐冲和众位师兄弟,不知道令狐冲武功是不是又高了,还有岳灵珊,不晓得她喜不喜欢自己带的布偶毛绒玩具。
还有风太师叔,一周前太师叔在教会了奶奶基本的中医治疗手法后,就告别了何炳鸿回去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如何了,天冷了有没有棉袄穿。
想想自己受伤时众师兄弟担忧的样子,何炳鸿心中火热,恨不得马上就到华山,告诉他们自己安然无恙。
…………
初来这方世界时是夏季,何炳鸿也见识到了古代还未被过度开发的华山,那真是“万木掩映碧波水,虎熊蛇豹啸山林”。
对此,何炳鸿很是震撼。
秋天的华山,何炳鸿也见识了一点点,树叶刚刚微黄渐红之际,却是离山回了华阴县,给奶奶祝寿去了。
再回来已是:白雪皑皑压松柏,银装素素静无声。
到了山脚,何炳鸿发现山路有被清扫过的痕迹,应该有段时间了。压石头的山路又裹了薄薄的一层积雪,相比起道路两旁的积厚,却是有些不够看。
何炳鸿有些挠头,当时修山路还是何炳鸿提议的,而且用的钱财也是何炳鸿拿来的金子。
可是自己总归是没想到下雪后的情景,光想着夏天路好走,那就用石头,哪想到下雪后会结冰这回事儿!
在后世,走个大理石台阶,还要躲背着有雪水的地方,不然三两步就会跌个屁股蹲儿。
再抬头看看一眼望不见头的石阶山路,何炳鸿心中哭叹:造孽啊……
这时,遥遥的山路尽头,十几个身影依次出现,到抵近了才看清,却是令狐冲领着一众师兄弟下山来了。
“师傅说这时辰你也该到了,便让我们下山来接,还真是!”
看着笑着向自己打招呼的令狐冲,何炳鸿也是咧嘴回道,“我说呢,怎么会这么巧,师傅还真是算得准。”
说完指了指身后的两架马车道,“我估计这马车是上不去了,还得看众位师兄弟搭把手,一块儿搬上去。”
“好说好说!”令狐冲身后的众位弟子一阵应和。
其中就属陆大有跳脱,直接越过令狐冲奔向马车,“三师兄说哪儿的话,咱是一家人,搬这点儿东西是应该的!”
解了绳子,陆大有扛起一个比他自己还大的箱子,走的却是沉稳,路过何炳鸿身边道,“三师兄,这次回来带了什么好吃的,你是知道的,师傅一向节俭,这一个月里,我肚子里都没进过油水……”
“好吃的是有,够你解馋的……不过,我很好奇你居然敢背后编排师傅,”何炳鸿说着笑,“六猴儿,你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见何炳鸿说的夸张,陆大有一阵踉跄,差点闪了保存了近二十年的老腰,“三师兄,你可别瞎说,我怎么敢编排师傅?!师傅是我的偶像,我最崇敬的就是师傅了,你可别胡说啊……”
说完,忙不迭的赶紧上山。速度快了很多,在积雪的山路上一蹦一跳的,不觉得就不见了踪影。看来这六猴儿的轻身功夫倒是练的不弱,有点举重若轻的意思。
这会儿,一众师兄弟们都各自搬了货物,随着令狐冲往山上走去。
两辆马车的礼物,在二十几个华山弟子裹携下,竟然一趟就搬完了,两架空马车便自离去。
何炳鸿一手包袱,一胳膊夹着一坛酒,跟在令狐冲身边。
而令狐冲也是大包小包,挂了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