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炳鸿的门派生活就此开启。岳不群考较了学的功夫,待将所学功夫施展出来,却是没有丝毫落下,岳不群不由得满意的直捋须点头。
之后,令狐冲代师传授,交给了何炳鸿新的武功。
何炳鸿也是勤勉,日练不辍,生活渐渐走上了正轨。
冬月初,第一场雪还未融化完,距离何炳鸿离开西楼客栈有一周时间,何家此时却是迎来了两个特殊的商队。
西楼客栈。
日暮西斜,傍晚余晖照进客栈内,把正在拢账张掌柜的身影拉的老长。
厅内有些昏暗,柜台上已经上了灯,小小的烛台上罩了个头顶镂空的八角罩衣,就着烛光,张掌柜还要好好算算今天的流水账目,不然再过一会儿就要到最忙的傍晚时间了。
“……六只鸡,三条鱼,鸡蛋十九,菜若干……”看了条目,计了单价,张掌柜翻出算盘,上下晃整齐,开始噼里啪啦打算珠。
“钱一二六加钱四十,外加二二一……”
嘟囔着正算的关键,突然一阵风吹来,就是罩衣下的烛火也晃荡不已,掌柜老张赶紧抬手去护住。
这一抬头,却看见是衙门的黄捕头匆匆而来。
“哟,黄捕头,这是打哪儿来啊,这么恍惚神儿?”老张看黄捕头脸色不好,赶紧从柜台里侧出来,拉着黄捕头坐了,亲自倒了一碗茶递过去。
黄捕头接过碗,迟疑了一下没喝就放桌上,沉声道,“老张,你给我说个实话,这客栈里还有没有那葡萄酒?”
闻言老张眉头一皱,“葡萄酒?不早就没了么,这你也知道啊,前些日子还是你帮着维持秩序,把各地来求酒的人送走的呢。”
“我知道,可……哎!”黄捕头叹息一声,猛的端起茶碗如喝酒一般,仰头咣咣咣的将茶水一口气灌肚子里,又是一声叹息,这才说道,
“这事儿说起来都怪我啊!”
“什么事这么难倒黄捕头您啊?”老张赶眼色的问到。
只见黄捕头苦笑着摇头,“老张,你就别吹捧我了,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清楚,就是这华阴县我也是排不上号,更何况这次……哎,坏事了!”
张掌柜的也是心思转的极快,“嗯?什么坏事了,黄捕头您说清楚啊?”
“你可是知道我这一身功夫出自哪里?”黄捕头答非所问,说起了自身所学。
掌柜的也急不来,顺着黄捕头的话一寻思,说道,“在老太君大寿时,我听人说起过,黄捕头使得一手刀法凌厉非常,是出自蜀中大派青城?”
“没错,这事也是来自青城派总坛!”
“青城派总坛?”张掌柜的疑惑,“那怎么了?我听说青城派也是江湖上数得上的名门大派,怎么,难道有不忍言之事?”
听着还在说笑般的张掌柜,黄捕头郑重道,“那倒没有,只是……老张你久居华阴,可能不清楚,我是学自青城派,对它了解颇深!
外人只知道青城派乃名门大派,但只要是江湖门派,哪里会没有些苟且之事!而且越是大的门派,越是难以管理,越是会出现让人恼怒的事!”
“啊?!”张掌柜的一听,心中吃惊,他确实不清楚这些江湖门派中的道道,平时住店的一些江湖人士也都客客气气的,这还是第一次听说门派中还有很多不可说之事,
“那你的意思,是说青城派中有人要对付何家?”
黄捕头却是摇头道,“倒不是说有人要对付何府,而是门派中人本来就跋扈一些,这次带领商队来的还是青城派少掌门……”
掌柜的听完,理解的点头,心想着问清楚情况,一会儿一定赶紧报告给何老爷,于是又开始询问详细情况,
“黄捕头,这次青城来人是少掌门领队……也是来经商的,就为了你问的葡萄酒?”
“没错,怪我多嘴,把之前好不容易买到的葡萄酒送到了青城派。又怕他们不认识,便将功效写了下来,一块儿送了过去!没想到……竟然惊动了少掌门。”
黄捕头自己又倒了一碗茶水,抿一口道,“还传回话来,说是要多买上百十斤,要供给余掌门!”
“这……”张掌柜的难为,“那你没说这酒确实已经没有了么,再想要也得等明年啊。”
“说了,可没人信啊!他们还都说,这是商家要坐地起价,非要亲自来看看!而且我也是刚收到消息,说是少掌门亲自来的,这不,我一接到消息就来通知一声……”
黄捕头也是难为的够呛,“要是个普通执事来还好说,但这次来的是少掌门……我还真怕他与何府起冲突。”
茶水已经喝完,黄捕头也不多坐,站起来摆摆手,“行了,消息先传过来,等再有什么事儿,我再来!”
“好好,黄捕头慢走,我这就去告诉我家老爷。”
张掌柜送黄捕头刚要出门,就见黄捕头又一拍额头转身道,“你看我这记性,还有一个消息,你也一并告诉何老爷。”
“成,您说来听听。”
“这次要来的人不仅仅是我青城派的人,听说福威镖局总号也来了一队人,是谁领队还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去问问福威镖局的华阴分局的人。”
“还有?!”
不理吃惊愣住的张掌柜,黄捕头已经转身走远了。
看着慢慢消失在夜幕街角的捕头,老张突然猛的一叹气,“这叫什么事儿啊!”
回到大厅,喊道,“六子,你看着店,我去找找当家的!”
这叫什么,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