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为西夏国贡献的,仅仅是绵薄之力。”苍老的声音一顿,方才缓缓说道:“在西夏国,老夫再普通不过,只是万千人物中,渺小的一个。”
“是么。”姜楠语气一沉,手掌在木桌上轻轻一按,‘嗡……’的一声,整张木桌剧烈的摇晃起來:“前辈,你邀请在下进來一叙,想说的仅仅是这些。”
木桌看似粗糙陈旧,可在浩瀚真气的震『荡』下,竟任何破碎的迹象,姜楠心头一凛,对这间茅草屋的忌惮更深了几分,特别是还未现身的老者,绝对不个善茬。
“呵呵,小友,你能走到此地,说明你跟老夫有缘,跟西夏国有缘。”
“有缘又如何,缘又如何。”
“既然有缘,何不在西夏国逗留几年,相信你会有不小的收获。”
“我若不留呢。”
“呵呵,留与不留,且随你……老夫相信,总有一个理由会让你留下……一定会有……”
老者的声音越來越弱,随着声音减弱,强烈的意境也随之消散,须臾间,整个茅草屋再任何别样的气息,就像一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茅草屋。[
“我们走。”姜楠身形一晃,出了茅草屋,当即悬空而起,紫青紧随其后,一人一兽,飞速离开西夏皇宫,身影沒入漆黑的夜空中。
……
“五行同修,好一个绝世天才。”幽静深处的茅草屋,淡淡的紫气从四面汇聚而來,凝化成一名身着紫袍的老者,老者淡然的神情中,透『露』出一丝诡异:“为寻龙脉而來,难道你是传闻中那个人,呵呵……不管是不是,你肯定会留在西夏城,一定……”
紫袍老者说罢,整个人再次化成淡淡的紫气,飘散在虚空当中,寒风掠过,‘刷……刷……’声响,竹叶随风飘扬,洒落了一地。
西夏皇宫深处,一名中年男子蓦地坐起身,中年男子额头上汗珠涔涔落下,胸腔剧烈起伏,似乎一口气憋在胸口,随时可能喘不过來。
“陛下,您怎么了。”与男子同衾而眠的柔媚女子,惊慌的扯过被衾,如脂的手臂服帖在男子胸口,葱白的手指拭去陛下的汗水,低声柔气道:“陛下,您怎么了……”
此中年男子正是西夏国皇帝,常年身处高位,却还是免不了有令他惊慌之事,男子强行震惊下來,深呼吸几口气后,从床上走下,当即有侍女上前为其更衣。
寒风呼啸的深夜,西夏皇帝身披裘皮绒『毛』大衣,独身一人向着园林深处走去,一直到茅草屋前,方才停了下來。
西夏皇帝在茅草屋前跪下,虔诚的拜了三拜,平日在朝堂之上,接受百千人朝拜的神气,此时却是分毫不见。
“夏衍参见老祖。”皇帝在茅草屋前深深拜下,沒有得到应允,则沒有起身的意思,语气变得恭敬比:“夏衍参见老祖。”
“你來了……”一道飘渺的声音从茅草屋内传來,竹叶随声而落,散在夏衍的肩头:“如今是何年。”
“禀老祖,今年是夏历十六万三千七百六十二年。”
“开元多少年。”
“九九万八千九百七十七年。”
“噢……原來这么久了,开元百万年之期将近,可惜……可惜……可惜我等不到那一天,千年,谁能借我千年寿元……”[
“老祖福寿齐天,千年、万年……”
“修炼之人,虚妄的话,沒有意义。”夏衍还未说完,就被老祖打断:“你可知道,西夏城來了一人,此人为寻找龙脉而來。”
“龙脉……”夏衍神『色』一震:“老祖,难道西夏国真有龙脉。”
“呵呵……你说的沒错,西夏国的确有龙脉,只是我找不到龙脉在哪。”
“……”夏衍一阵语,老祖此话岂不是戏谑于他,不知活了多少年岁的老祖,也不知龙脉在何处,这跟沒有龙脉几乎沒有差别,虽说如此,但夏衍虔诚之心,却沒有丝毫变化,毕竟茅草屋内之人,在他心目中,乃是神一般的存在。
“你去吧,召你前來,只是提醒你一句,有人开始寻找龙脉了,你也是时候担当起西夏国的重任。”
“老祖,我的修为太弱,恐怕难当此任。”夏衍苦笑一声,不禁摇头道:“我资质愚钝,修炼了这么多年,勉强达到玄境十阶境界,还望老祖见谅。”
“玄境十阶,够了……想我堂堂夏家,传承十余万年,你担心什么。”
“老祖……”夏衍忍不住激动起來,虽说他是一国皇帝,可在修炼界,仅仅是一名玄境修炼者而已,自从修炼开始,他方知西夏国有多渺小,在修炼界大能眼中,西夏皇帝也只是蝼蚁般的人物。
他至今还记得十多年前,一名天境修炼者踏空而來,只见天空变『色』、寒风骤袭,他得知有强大修炼者驾临,立即率领皇子公子,前去诚挚朝拜。
在那一刻,他才深刻的感受到自身的渺小,天境修炼者抬手间就可将他灭杀,从虚空踏步而來的天境修炼者,看起來仙风道骨,实则居心不良。
天境修炼大发神威,要求皇帝祭献万名童子,西夏国虽非大国,但祭献万名童子,还有有办法做到,可偏偏,有几名皇子,也在祭献之列。
正当夏衍愁绪满怀之际,西夏老祖突兀出现在皇城上空,老祖一临世,仙风道骨的天境修炼者,吓的亡魂皆冒,二话不说就向远空飞逃而去。
天境修炼者飞逃的速度极快,夏衍等人还未反应过來,他就已经从大楚皇宫消失,天境修炼者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