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后人到底是有些年轻了。”
楚啇侧过身,挡住了慕惊鸿的视线,语调有些微扬。
慕惊鸿将视线收回,装作没听见他的话,朝外走。
见慕惊鸿对那位柳家后人并不感兴趣,楚啇不由觉得几分兴味。
“柳家后人不仅自幼学习奇门遁甲,还修习武艺,更有修医理出身的,”楚啇走在慕惊鸿的身边,突然侃侃而谈,将自己所知都倒了出来,“本王封地就在东方一角,而很不巧的,柳家后人后来安居之地,正是在本王的封地处。”
慕惊鸿闻言瞥了眼过来。
两人走到马车边,楚啇先一步抬手撩起厚重的车帘子,请她先上车,一边说:“据本王所知的,柳家后人中也只有他这一位嫡出是继承了神算子的本事,其他都各自立安天命去了。到底行这等事,很多时候都是损己利人,算不得什么好事。”
慕惊鸿坐到马车,听到他这话,皱皱眉。
前面刚说会支持自己,这会儿就劝自己别沾这些测算天命的事了?
楚啇吩咐怅鸠驾车,又继续道:“若是能控制得住,到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王爷说这些,是为何。”
“本王依旧是那句话,只要娘子站本王这边,”楚啇笑眯眯的,眼神也很真诚。
慕惊鸿两手抄在前面,抱着。
身子往后一靠,闭住眼,不再搭理楚啇的言论。
楚啇半撩着一角帘子,望进深宫的方向,眸光深深。
“这几日,恐怕还有其他事折腾,回府后,你也好生歇着。”
慕惊鸿听到这话不禁睁开了眼,脸上有一阵的奇怪,“王爷的意思……”
楚啇神秘的笑了笑,不再言语。
慕惊鸿眉头一挑,让他说时不说,没让他说倒是使劲的往外倒,这人什么毛病。
她也不好奇,继续靠着车壁一路沉默回府。
入府后,两人各自回自己的地盘。
一般正屋先由慕惊鸿使用,晚些时候楚啇才进屋。
慕惊鸿梳洗好,靠着软椅在灯下看书。
楚啇进来,就见女子撑着白皙如雪的脸颊,懒洋洋的靠着软椅,眼皮微搭着,好似并没有将手中的书卷看进去。
听到脚步声,慕惊鸿抬头看了眼。
楚啇伸手拿过她手里的书,翻看一下,“你对这些书倒是极为感兴趣。”
慕惊鸿刚才看的,正是一本《易经》,那里面的东西极为难懂,别人是看也不愿意看一眼,她倒好,专挑这种类似的书集看。
也不知她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慕惊鸿上世从小就接触这些东西,早习已为常。
读多了,倒也不是那么难懂。
放下书,楚啇突然提议:“一直知晓你棋艺极精,倒也没有真正的见识过,今夜我们走上几局如何。”
“王爷怎么,突然,起了这兴致。”
不由分说,楚啇转身去取来了棋盘与棋子,往慕惊鸿面前的高脚桌一放,拖了另一把椅子过来,两人面对面而坐。
慕惊鸿看他还真的要战上几局的架势,嘴角微抽。
“王爷……挺晚了……”还是晚日再战吧。
“本王执黑子。”
楚啇也不给她反对的机会,抬起黑子就先落入棋盘。
慕惊鸿见此,也就如了他的愿。
二人你来我往,棋盘上的局势十分的稳定,没有撕杀。
忽然,慕惊鸿一子落下,令楚啇全盘皆输。
楚啇盯着被围攻死的棋局,眼角的笑纹都浮了起来,“本王输了,继续!”
这次换成执白子。
只是这一回慕惊鸿并没有让他走得太远,半局就轻而易举的将他杀死在棋盘上。
楚啇又是一笑推了棋子,“再来。”
第三局,慕惊鸿压根就没有留情面,小半局不到就被吃死了。
楚啇突然有点同情与她下棋的人,“娘子这是对本王毫无留情可言啊。”
“棋盘如战场,没有,怜香惜玉。”
“……”
楚啇知道她这是故意气自己,推了棋子又道:“继续来。”
“夜深了。”
“王妃这是在邀本王上榻?”楚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深潭般的星眸浓郁得叫人心跳加快!
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这人也是恶劣,空有一张好看皮囊,心思却是不纯。
慕惊鸿将黑子丢回去,起身朝里屋走。
楚啇见状也跟着走了进去,看着慕惊鸿将外衣褪去,大大方方的往里一躺,完全不担心他这个男人会对她做些什么。
楚啇靠在边上在自我反思,自己这张皮囊怎么让慕惊鸿毫无绮念的?
夜里打了雷,慕惊鸿惊醒,睡眼惺忪的望向雷电闪烁的窗户。
身边有一条修长的身影倚靠着床柱,半个身贴着床沿,没有越池半步。
慕惊鸿睁开了眼,借着外面的闪雷,看着身边的人,一下子就安心了。
身子一翻,听着雨声又睡了过去。
身边的人却睁开了眼,侧目看了眼躺在被褥里的人。
等人熟睡了,楚啇起了身,披上外袍,推门出去。
站在外面的怅鸠低头一礼,压着声道:“主子,宫中出事了。”
“这个时候。”
楚啇抬头看雷鸣电闪的雨夜。
“柳家后人被留在宫中,就在那位春锦姑娘之前所居的偏殿,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后宫有一位妃子突然出现,与柳家后人半夜碰上了,属下特意去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对方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