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云兮迷迷糊糊听到一声惨叫,睁开迷蒙的睡眼,仔细的听,又没有听到声音了,顿时以为是错觉,翻个身又继续睡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到有人进了自己的房间,瞬间弹了起来。
“谁?”
“我。”洛清绝站在门口,他才刚进来,月云兮就惊醒了,这得警惕心多高,才能这么快就发现他?
“二哥哥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来我房间,可是怕黑,要跟我一起睡?”月云兮天真的问道。
洛清绝的脸红了,好在没有点灯,没有人看见。
“胡说八道,窦依出事了,窦老汉来请你过去帮忙,说你是齐大夫的爱徒,兴许能帮上忙。”洛清绝将来意说明。
月云兮一听窦依出事了,顿时有些惊讶,摸索着穿衣服,一双白嫩的小脚在地上到处找鞋子,洛清绝见了,将被月云兮踢到一边的鞋子捡过来,放在月云兮脚边。
月云兮一边把衣服往身上套,一边问道:“二哥哥,窦姐姐出什么事了?病了吗?明日就是出阁的日子了,不会有事吧?”
洛清绝见月云兮两只小脚直直往绣鞋里面钻,可就是穿不好,手又忙着在穿衣服,干脆蹲下身子,帮月云兮穿鞋。
“不是,是寻了短见,周大夫去看了,发现已经没气息了,雷家婶子去给帮忙的时候,发现窦依的身体还是热的,还有心跳……”
洛清绝话还没有说完,月云兮已经从床上弹起来了:“那可耽搁不得,我马上过去。”
月云兮说完已经拉开门跑出去了,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另外一只鞋还在洛清绝的手中拿着,洛清绝看了看手中的鞋,又看看摇晃的门,十分无奈,只得跟着追出去。
杨氏跟卢氏也醒了,听说窦依寻了短见,两人的表情十分复杂,对于窦依,他们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若不是她心狠退月云兮下河,想把月云兮淹死,他们也不至于骂她恶毒,这听说她答应了鲁家的婚事,还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竟然寻了短见。
“娘,这窦依寻短见,会不会跟咱们……”
“别胡说,那丫头自己想不开,与我们何干?”杨氏冷静的说道,他们跟窦依一没有定亲,二没有说媒,若是说他们洛家退婚,窦依想不通寻短见,他们该愧疚,可是他们并没有,反而是窦依对他们家阿九下手,该愧疚的是窦依。
卢氏听了,抿了抿嘴唇,她直觉窦依寻短见跟自家二叔或者月云兮有关,但是人胳膊肘都是往里拐的,哪怕是心里明白,也不会承认,毕竟一个好好的人寻了短见,谁也不愿意背这个害死他人的名声。
月云兮赶到窦家的时候,那把明晃晃的剪刀还扎在窦依的胸口,月云兮赶紧上去,先替窦依把脉,而后听了听她的心跳:“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只是伤口比较特殊导致进入假死状态,还有就是失血过多,婶子,您帮我把人放平,我得把这剪子拔出来。”
“要不我来拔吧?”村长媳妇儿打心底不愿意月云兮来掺和这件事,或许月云兮不明白窦依为何寻短见,但是他们心里都门清,窦依是惦记着洛清绝,想做洛家的媳妇儿,只可惜,郎无情妾有意,只能落花随流水去。
“不行,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也十分凶险,拔剪子的时候,稍微不注意,碰伤了胸口大动脉的话,那就只能给她收尸了。”月云兮小心翼翼的抓住剪刀,深呼吸一口气,瞬间就将剪刀拔了出来,鲜血溅了她一脸,她却没有在意,让周大夫将止血的药递给她。
周大夫赶紧要金创药递给月云兮,金创药是止血的药粉,价格虽然有些小贵,但是好用,哪怕是乡间的土大夫也会备上一些,以备不时之需,恰好这个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阿九啊,她都没气了,这个……”
“拔了剪子,一会儿就会缓过来的。”月云兮镇定的说道,“周大夫,麻烦你们出去一下,窦姐姐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我需要剪开她的衣服,给她包扎伤口。”
“好的,好的。”周大夫将药箱放在月云兮脚边,“需要什么药你自己拿啊。”
“好的。”月云兮见周大夫跟窦老头都出去了,目光看向虎婶子:“虎婶子,麻烦您去烧点开水,一会儿给窦姐姐擦擦身子。”
“好嘞。”虎婶子当即转身去了厨房,准备烧开水,窦老头也去帮忙,月云兮看了一眼村长媳妇儿。
“婶子,您去门口帮我守着,我没有说话,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村长媳妇儿疑惑的看着月云兮:“阿九,不行咱们别逞能,你还是个孩子,没有必要为了这事……”
“婶子放心,窦姐姐不会有事的,您帮我守好门,别让任何人进来。”
村长媳妇儿迟疑了下,点了点头:“有事你就叫我。”
月云兮笑着答应,将村长媳妇儿送出门后,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当即从空间中取出验血的工具,查验窦依的血型,确认血型后,又取出冷藏的备用血给窦依输血,为了避免伤口感染,还给窦依打了一针药,看着血一点一点的进入窦依的体内,这才剪开窦依的衣服,将伤口重新上药,包扎。
窦依的呼吸已经恢复了,虽然微弱,但是依然是恢复了,月云兮看着窦依逐渐恢复的脸色,叹息一声,她不傻,窦依为何寻短见,她也猜得到,只是洛清绝不是普通的村民,觉得一辈子能娶上个老婆就足够了,洛清绝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连她都忌惮,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