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天,彭懿给彭岩打了个电话,说了行止受伤的事情。
“行止受伤了?”彭岩心疼,电话里态度就不一样了,受了内伤的感觉。
“是,刚开始,他不吃不喝,把碗打碎,一天没吃饭,后来,我们猜测出来是照顾他的人不对,延成和阿衍,就是二哥家的老大,让他自己写谁伺候他最好,他就写了xx两个字母。”彭懿站在阳台上。
貌似生平,她还从未给彭岩打过这么长时间的电话,进行这么深入的交流。
“xx什么意思?”彭岩问。
“你还记得那天大闹婚礼的那个小孩吗?董山,就是行止的儿子。”彭懿问。
“记得。”
“董山的妈就是田雨湘,这个xx就是湘湘的缩写。”
彭岩沉默了片刻,“那既然他心里一直喜欢这个湘湘,都生了孩子了,他还和程绍珊结的什么婚呢?”
彭懿面露难色,“所以啊,爸,这事儿,你得跟程家说说。”
这是这么多年来,彭懿叫的为数不多的几个“爸”,顿时就有一股热流在彭岩的心头。
“程家的事情好说。他们经常有事求我。就是那个湘湘有没有把我的外甥伺候好?”彭岩很关心。
“挺好的,现在整个江家的人,每天轮番送饭,做好保障。医生说,如果没有问题,再有一个星期,行止可以回家来养伤了。”彭懿说到。
“那就好啊,那就好。”彭岩说到,“过几天我去看看行止。”
“等行止回家吧,您还是别去医院了。”彭懿说到。
“好。”
……
江家的人,开始了每天有条不紊的送饭。
江延民虽然一天三顿负责做饭,却并不觉得累,毕竟他喜欢做饭,配菜采买都是阿姨,每顿还有送饭的,一时间,有条不紊,每顿,田雨湘拿到手里的饭,都是热热的,都是行止爱吃的。
最重要,她也不觉得累,因为不用负责做饭的事情,就是日日看着江行止。
江行止睡着了,她竟然觉得有些无聊。
在照顾了江行止差不多四天以后,田雨湘的姑姑来了。
江行止正在睡觉。
田雨湘不能离开病房,就拉着姑姑来陪护床的那边。
姑姑是给田雨湘打了电话来的。
“你前几天说你来照顾江行止,我想你可能好久没看孩子了,就回去替你看了小山和小水,在你家住了一晚上,还有,我猜着你照顾人,可能吃不好,又特意回家给你包了包子,香菇三鲜馅的,你尝尝,你小时候就爱吃。果真瘦了。”姑姑拍了拍田雨湘的手,很怜惜的样子。
“我瘦了吗?不该啊。每天都是江家的人送饭来,而且吃的也都不错。”田雨湘说到。
姑姑“哎”了一声,“终究是伺候人,吃的再好,自己也未必喜欢。我打车来的,包子还热,你趁热尝尝。你小时候,每次下了晚自习,都要吃三个的。”
田雨湘笑了一下,“我那时候太能吃。”
说着,她便拿起包子来吃,香菇鸡蛋的,她一直爱吃什么菇啊之类的,姑姑也都知道,虽然江家的饭做的是不难吃,可碰到自己爱吃的,她还是能吃不少。
姑姑看着田雨湘吃饭,笑了笑,没说什么。
病房里便飘着香菇鸡蛋还有发面的香味儿,江行止醒了,一歪头,就看到田雨湘在那张床上坐着吃包子,正和她姑姑在低声说话,好像在聊的什么家常。
江行止又闭上眼睛假寐了。
田雨湘一直在说这种馅儿很好吃,姑姑则一直看着田雨湘笑。
“湘湘,我前几天看孩子,你的一对儿女,真的太喜欢人,不过,你家老二,以前觉得她长得很像董凯的,现在看,更加像你了,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脸圆润,肉嘟嘟的,就像看到了你小时候。”姑姑说起来董水,也忍不住笑起来了。
“是啊,我前几天收拾东西,翻到了我以前的照片,也发现,这孩子越来越像我了。”田雨湘边吃包子,边说,“老大呢,老大怎么样?”
“老大,男孩子,还是淘,我是越来越觉得,老二是贴心小棉袄的感觉,说起话来,特讨人喜欢了,尤其上次,说早晨吃的‘油饼’,把我笑死了。”姑姑又说。
田雨湘也又笑起来,仿佛看到了董水说“油饼”时候的样子。
“江行止的伤势严重不严重?”姑姑又看了江行止一眼。
“反正现在说不了话,动弹不了。医生说还得一周才能出院。”
“出院了你还要伺候吗?”
“看看他吧,我若拒绝一个病人,也不太好,可我确实挺想孩子们了。”田雨湘说着,把包子收好。
姑姑又看了江行止一眼,说道,“他怎么还不醒,我想看看他,就回家了。”
“他不醒也好,醒了耽误咱俩说话。”田雨湘又说。
江行止虽然闭着眼睛,但又紧紧地皱了皱眉头。
江行止四点的时候,还没有睁眼,姑姑要急着回家去给姑父做饭,便跟田雨湘说,让她表达一下,她来过了,另外,她没给江行止买吃的,给他一万块钱你,表示慰问。
“姑姑,这钱你就拿回去吧,姑父还病着。”田雨湘说道。
“别跟我推了,湘湘,你也不是他,你替他做不了主,行了,姑姑走了。”说完,姑姑转身就走了,这钱,田雨湘只能留下了。
姑姑走了以后,田雨湘又坐在那里吃开包子了。
看到江行止歪头盯着她,她吓了一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