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做好几道菜,朝厨房外面看了一眼。
夜楷从后花园回到了客厅,他在看新闻。
十六快速从衣服暗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透明液体,抹在一个盛汤的小碗上。
她将做好的菜和汤端到餐桌,走到客厅,对男人说道,“可以吃饭了。”
夜楷将电视关了站起来。
两人并肩来到餐厅。
看到餐桌上的三菜一汤,他唇角勾起清淡的弧度,“手艺不错。”
十六盛了两碗汤,将其中一汤递到他跟前。
她坐到他对面,拿着勺子喝了口汤,“不知合不合你胃口,你尝下。”
她神情自然,平静,看不出一丝异常。
夜楷拿起勺子,喝了口汤,嘴角沾到汤,他拿出手帕优雅的擦试,“味道不错。”
说着,他又喝了两口。
她低下头,笑容有点苦涩,“吃点菜吧”
他向来话不多,她也不是个活泼的性子,两人再也无话,各自默默吃着东西。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他颀长的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修长的剑眉微皱,一副不太精神的样子。
“有点困”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已经趴到了桌子上。
十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看着他安静趴伏在桌上的样子,眼里神情复杂,“很抱歉,我有我的使命。”
她推了推他,见他不动,睡死了过去,她在腕表上发了条信息出去。
没过多久,别墅大门被人推开。
一个戴着面具的身影,带着十多个黑衣人进来了。
看到倒在桌上的夜楷,戴面具的人端起夜楷喝过的汤碗闻了下,“你下的是安眠药”
十六点头,“主子只让将他带走,并没有说过,一定要下毒让他五脏六腑受损”
戴面具的人将碗重重摔到餐桌上,“但你没有下控制他的药,万一计划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你不过是个假十六,难不成对他动真感情了”
十六,“我没有。”
“没有你不按我的吩咐做”戴面具的人朝假十六逼近,“你记住了,他是主子的仇人,你若想他活,你就得死”
“以后我会谨记使命。”
戴面具的人看了眼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男人,为了以防他半途醒过来,她拿出一个小瓶子,走到餐桌边,将他的头抬起,想要将手中的药强行灌进他嘴里。
就在这时,一阵疾风从耳畔扫过。
等戴面具的人反应过来,脖子,已经被一只冰凉狠戾的大手掐住了。
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等大家都回过神时,戴面具的人已经被夜楷擒在五指之中了。
只要他一个用力,似乎就能将人的脖子扭断。
餐厅里的人,都惊震住了。
特别是假十六,看向夜楷的目光,带了惊惧。
她唇瓣抖了抖,“你为什么”
他目光幽黑清冽的看着她,冷峻的轮廓冰冷无温,“你忘了,我们在训练营时,曾学习过识毒”
“安眠药虽无毒,但对我们来说,只是基础知识。若是我连这点都辩不出,早就被人毒死了。”
他看着她变得苍白的脸,唇角扯出冷峭的弧度,“刚刚我听到她说,你不是十六。难怪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被他钳住脖子的人,当即开口,“不要管我生死,你们今天必须拿下他”
戴面具的人话音刚落,别墅门口传来一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
大门被推开,阿左带着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赶了过来。
很快,别墅里的人就被包围住了。
看着神情阴鸷深不可测的夜楷,假十六唇瓣动了动,“你知道我的出现,只是一个局你将计就计”
夜楷黑眸幽暗,菲薄的唇里发出冷彻入骨的声音,“十六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宁愿这不是一个局。”
假十六看着夜楷幽沉得深不见底的黑眸,感觉自己要沉溺下去,如果,如果她是真的十六就好了。
“你放了我们,我告诉你真正的十六在哪”
夜楷眯了下眼睛,眼底一片冷寂,语调仍是不带波澜起伏的清寒,“若是你们知道真十六所在,又何必大费周章派个假的来到我身边”
“说,你们幕后之人是谁”夜楷扣住戴面具那人的脖子,眼里带了一丝狠戾的冷鸷。
戴面具的人没有丝毫惧意,“有本事掐死我,我们死,也不会出卖主子。”
夜楷一把将被他扣住脖子的人的面具揭开。
一张柔弱娇美的小脸露了出来。
阿左眼中露出震惊,“千歌”
阿左一度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人。
薄千歌朝阿左看来,她眼里没有了往日的柔情,尽是令他陌生的冷淡。
她正要咬毒自尽,脸颊突然被夜楷掐住,他将嘴里的毒药扣了出来。
但其他人来不及阻止,包括假十六在内,齐齐都倒下了。
夜楷眼里满是森寒。
他将薄千歌交给下面的人,“将她带进密室进行拷问。”
夜楷没有将薄千歌交给阿左,薄千歌被带走时,眼眶含泪的看了阿左一眼,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了下小腹。
阿左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别墅恢复静谧后,夜楷让阿左将别墅里倒下的人处理干净。
夜楷回了办公厅。
凌晨时分,阿左到办公厅找夜楷,“殿下,已经处理完了。”
夜楷抿了下菲薄的双唇,黑眸幽沉的看着阿左,“我已经通知阿右连夜赶回,薄千歌以及她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