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从南浔房间出来的男人,大堂姐愣了片刻。
穿着蓝色皮夹克的唐墨,刚洗完脸,额前刘海湿了几缕,脸上还落着水珠,俊美中又透着几分干净的清华,让人看了怦然心动。
大堂姐曾在南浔公寓见过唐墨一次,就算她不喜欢南浔,也不得不承认,她找男人的眼光很厉害。
这男人,身上带着一种狂野不羁的帅气。
他走到南浔身边,修长分明的大手,揽住她肩膀,低头看着南浔,重复问了一遍,“什么小白脸?”
南浔仰头看着唐墨,阳光从走廊窗子洒进来,落到他线条分明的脸上,带着不真实的俊美,她眼底的神情,柔和了几分,“我堂姐说要给我介绍相亲对象,四十多岁了,听说长得还蛮英俊的。”
南浔说着,看向脸色不怎么的堂姐,要笑不笑,“堂姐,照片拿出来,让我老公看看吧!”
堂姐还来不及说什么,就感觉四周空气里的温度,骤然冷了下来。
揽着南浔肩膀的男人,俊脸沉了下去,桃花眼凌厉骇人的落到堂姐身上,“我记得上次你在浔儿公寓门前,就想让她相亲,怎么,你觉得她老公是死的,迫不及待想让她改嫁?”
大堂姐不知道唐墨的身份,可他被他那种眼神扫上一眼,她就浑身发寒,压根不敢抬头看他,别说反驳什么了。
“你、你误会了,我跟南浔说笑的,马上就要吃饭了,我先下去了。”大堂姐一溜烟的跑下了楼。
大堂姐离开后,唐墨搂在南浔肩膀上的大手紧了紧,低声说了句,“你堂姐是不是脑子有病?”
南浔噗嗤一笑,心情随着他一句话好了不少,“你就当她有病吧!”
没病也不会尽做些奇葩事情。
…………
堂姐下了楼,大伯母见她脸色不太好,将她拉到一边问道,“说了吗?”
堂姐噘了下唇,“说是说了,不过南浔将她老公带过来了。”
“什么?”大伯母讶然,“她不是离婚了吗?”
“谁知道呢!那男人刚从她房间出来,谁知道昨晚他们做什么了,真是不要脸,回乡里了还不注意!”想到南浔找了个比她未婚夫要帅上许多的男人,堂姐心里隐隐嫉妒。
大伯母看穿堂姐的心思,掐了她一把,“你跟她比什么?她老公能比得上阿诚?”
南浔和唐墨从楼上下来,大伯母朝唐墨扫了眼,小声说了句,“那男人的样貌,怕是软饭男一个。”
“妈说的对,南浔也只配找软饭男。”
婶婶见南浔和唐墨下楼了,叫大家到餐厅吃饭。
大伯母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不满的说了句,“阿诚去外面接电话了,等他来了再一起吃。”
说罢,轻蔑又鄙夷的扫了眼婶婶,“果真是穷乡僻壤的人,一点也不懂规矩,今天家里谁尊贵难道不知道?”
大伯母说话的声音不高也不低,客厅里的人都能听得到。
气氛,瞬间尴尬了不少。
唐墨看了眼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大伯母,挑了下眉,低声问南浔,“那暴发户谁啊?”
听到暴发户三个字,南浔胸腔里腾起的火气顿时消散不少,“我大伯母。”
“他们一家有病是不是?”唐墨眯了下眼睛,“他们是做什么的?”
“我大伯母家里条件不错,做海鲜生意的,大伯父入赘的大伯母家。”
唐墨唇齿发出一声冷嗤,“她口中最尊贵的人是谁?”
“我堂姐未婚夫,好像出去接电话了。”南浔说话间,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我电话比较多。”孟诚进来后说道。
堂姐走到孟诚身边,挽住他手臂,大伯母一改刚刚的尖酸刻薄,一脸讨好,“阿诚,你身为大老板,当然忙,我们都能理解的。”
大伯母说罢,扫了眼南浔身边的唐墨,装模作样的寒暄,“南浔,怎么都不介绍你老公呢?你老公是做什么工作的?”
南浔,“我老公姓唐,做点生意。”
大伯母,“做点生意啊?阿诚也是做生意的,他在y市是杰出企业家,不知你老公听说过他没有?”
南浔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到唐墨淡淡的道了句,“抱歉,没听过。”
大伯母脸色一变,撇了撇嘴,“你一个做小生意的,没听过也不奇怪。也就我们阿诚低调和善,才会来到穷乡僻壤跟大家同桌吃饭。”
南浔皮笑肉不笑,“大伯母,我们真的好荣幸哦,要不要先到外面放卦鞭炮,再敲锣打鼓欢迎孟首富啊?”
大伯母听出南浔口中的讽刺,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你这孩子,从小没有母亲,没人教你怎么做人,大伯母好心帮衬你,让你老公跟我们阿诚多交流,以后说不定还能在事业上有帮助,你倒好,好心当驴肝肺!”
唐墨皱了皱修长的眉,桃花眼微眯着睨向孟诚,“你是孟意的远房表哥吧?”
孟诚愣了一下,“你认识我?”
“阿诚,你在y市那么有名,他可能早就想巴结你呢——”大伯母话没说完,就被唐墨喝斥了一声,“你闭嘴吧!”
唐墨脾气本就不算太好的人,大伯母三番两次出言羞辱讥讽,谁都没办法忍受。
“你、你居然让我闭嘴?”大伯母一副气到不行的样子,五官扭曲,想要上前跟唐墨拼命。
唐墨微挑着眉梢,用看跳梁小丑的眼神看了眼大伯母,视线重新落到孟诚身上,“孟意是我助理。”
唐墨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