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到厨房洗了碗筷,将流理台收拾干净,所有物件都摆得整整齐齐后,她才回房间休息。
她没有理会客厅里没有盖任何东西的男人。
也许是累了,躺在床上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但睡得并不安稳,总是不停地做梦。
半夜她还是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看了眼身边的小东西,她替他将踢开的被子盖到身上。下床,拿了条薄被走出房间。
她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璀璨的灯火走到沙发边上。
男人太过高大,沙发被他躺下去后显得逼仄不少,其中一条大长腿因为伸展不开还踩在地上。
南栀将手中拿着的薄被盖到他身上。
蹲下身子,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撇开喜怒无常的性格和忽冷忽热的态度,其实他算得上一个完美的情人。
他长得很英俊,属于那种特别有男人味的英俊,醒着的时候桀骜狂妄唯我独尊,睡着的时候却又像个缺少爱的大男孩。
修长墨黑的剑眉紧皱着,睡得似乎并不安稳。
她抬起手,差点就要抚上他眉间的褶皱。
微微叹息了一声,她起身,准备回房间。
但转身走了不到两步,手腕忽然被一只温热大掌扣住。等她有所反应时,整个人已经跌入了男人带着清冽气息的温热胸膛。
男人的手臂自然而然的环住她腰肢,薄唇落到她薄薄的耳廓,低沉沙哑的笑声从胸腔里溢出,带着淡淡的磁性,“小猫儿,还说不想理我了”
“我出来跟你盖被子。”
他狂傲的笑了一声,黑眸漆漆的看着她,“我以为你”
他话没说完,但她知道他想说什么,怒道,“慕司寒,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南栀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慕司寒咬住她鼻尖,“小猫儿,你总口是心非。”
南栀不想跟他讨论这些问题,挣扎着要从他怀里站起来,结果被他抱住。
手机嗡嗡嗡地震动声突然想起。
他不想理会,但身下的女人却陡然清醒。
看着男人发红的深眸,她推了推他肩膀,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开口提醒,“你手机响了。”
他亲了亲她秀挺的琼鼻,“不接。”
“慕司寒,你是不是又想勉强我”
看到她眼底的失望和冷淡,男人身子僵了僵。
两人无声对视了几秒,最终,他妥协了。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眼角余光瞥到茶几上的来电显示,唇角划过不易觉察的嘲讽。
雪儿的来电。
震动声消失,没一会儿,又重新响起。
只不过这次打电话来的,是伊管家。
慕司寒原本要进浴室,看到来电显示,他面色沉沉的拿起手机。
接完电话,他面色显得更沉。但也没有隐瞒身边的南栀,眸色幽深的道,“伊梵说雪儿在家里自残。”
南栀心脏紧了紧。
“雪儿有抑郁症,这几年她被关在精神病院,精神状况不是很好。”
他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可是担心她误会,他还是解释了一句。
“我对雪儿没有喜欢,我只是将她当成家人,你相信我。”
对此南栀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
他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动作极快的整理好衣服,他握住她的手,“我让何婶回来照顾小楷,门外面还有保镖,让他睡觉。你和我一起出去。”
南栀皱了皱眉,“我不去。”
“不去你会胡思乱想。”
“我没有。”
似乎不想跟她争论这个话题,他直接将她抗起来,离开了公寓。
他交待了保镖一声,然后抱着她上了车。
车子疾驰而去。
他应该有过赛车经验,车子开得又快又猛,窗外的风吹进来,吹得南栀头晕目眩,肩上的长发随风狂舞。
她朝开车的男人看了一眼。他冷酷的脸上情绪看不出什么起伏和异常。唯有那双漆黑狭眸的深眸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似深似浅。
光看外表,确实看不出来他内心的想法,但是从车速上来讲,南栀知道,他在担心雪儿。
车子到了庄园,南栀没有下车,她让慕司寒先进去。
庄园里有慕司寒为小楷请的医疗团队,雪儿若是自残了,及时发现的话,医生应该能替她处理好的。
直到男人高大冷峻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南栀才收回视线。
纤细的身子往倚背上靠了靠,清丽的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倦怠。
她没有下车,大约过了五分钟,车厢里又响起嗡嗡嗡的震动声。
南栀这才发现,他急着离开,手机忘在了车上。
ay的来电。
南栀脑海中浮现出一张风情万种的脸。
如果她没记错,ay是慕司寒的心理医生
好似想到什么,南栀拿起手机,刚准备接通,电话被挂断了。
没几秒,一条信息发过来。
大哥,我最近好不容易交到一个体力还合我意的男朋友,你催魂似的将我叫过来,不会是你心理又出问题了吧我在凯悦酒店8069房,还没睡的话来见下我咯。
雪儿自残,在右腕上划了两刀。
幸亏伊梵发现及时,经过医生的处理,没有生命危险。
但整个人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了。
南栀到三楼雪儿房间时,闻到了淡淡血腥味,尽管地面已经被佣人清洗。
她住在庄园的时候,就听说过,三楼这间房任何人都不能上来。是慕司寒的禁地。
她之前还以为是什么恐怖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