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护士,看着将女人禁锢在怀里,像个小孩一样,要抱又要亲的男人,她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还是她和其他医护人员眼中,冷酷、强势、霸气又脾气暴躁的男人吗
平时她们护士,多跟他说一句话,他都凶巴巴的极不耐烦,好心好意牵他一下,他表情就跟要杀人似的。
洁癖狂傲得很。
和现在那副求抱抱求亲亲的样子,简直形成鲜明对比。
南栀挣脱不开慕司寒的怀抱,当他英俊的脸朝她压下来时,她偏了偏头,没让他亲到。
慕司寒双手捧住她小脸,将她固定住,然后低下头,霸道的亲了她一口。
周围人来人往,不少人朝他们看来。
南栀脸皮薄,脸蛋泛起红晕。
倒是戴着墨镜的男人,冷酷淡定,一点不适感都没有。
厚脸皮的程度,简直没谁了。
南栀长睫抖了抖,杏眸因为羞愤有亮晶晶的水光,她瞪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你到底怎么了身边的小护士是怎么回事”
他能走能说,精神状态也不错。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在医院里,身边还要跟着个年轻貌美的小护士。
小护士听到南栀提到她,慌张的开口,“小姐,你误会了,我”
“闭嘴。”冷酷的声音将她打断,男人俊美的下颌绷得紧紧的,“来医院办点事,小护士看上我,被我拒绝了。”他捏在南栀脸上的手指改成摩挲,“放心,小猫儿对我来说是山珍美味,其他女人,清汤寡水,不合我胃口。”
小护士要呕死了。
她只是和其他护士一样,被他的颜值和气质所吸引。根本算不上非他不可的爱慕,更别提什么表白了。
小护士也不傻,知道他那样说,不过只是不想让怀里的女人知道他看不见罢了。
“你不是要去看颜婳”他拍了拍她的脑袋,舌尖顶了顶脸腮,“去吧。”
南栀见他赶她走,秀致的眉紧皱了起来。
这跟他以往风格不太一样。
更何况,他还没回答她,为什么要骗她出差了
南栀吸了吸鼻子,发现他身上带着淡淡消毒水味道。可见他来医院也不是临时办事的。
垂下浓密长睫,南栀应了一声,“那我走了。”
他嗯了一声,俊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南栀退出他的怀抱,招手拦了辆出租车,离开。
她上车后,慕司寒听到车子驶远的声音,他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放在修长指尖把玩了一会儿。
刀削斧凿般冷硬的轮廓,渐渐紧绷了起来。
小护士走过来,不解的问,“慕少,你怎么不告诉她呢”
慕司寒紧抿住利刃般的薄唇,没有理会小护士。
还有一个星期,他就能手术了。
他也奢望全程能够有她的陪伴,出了手术室能够第一眼看到她
可是,医生也说了,手术有风险。
如果还是看不到,她会哭成泪人吧
小楷一个就让够操心了,他做为一个男人,不想让她担心,只想成为她的保护伞。
所有不好的,都让他独自来承受。
她只需要开开心心的就好。
出租出从医院驶出不到两百米,南栀就让司机停了下来。
她从车上下来,重新返回医院。
医院门口已经没有了男人英气挺拔的身影。
南栀四处找了找。
她在医院喷泉池边上,看到了男人。
他站在喷泉池边上,高贵冷峻,遗世而独立。有个五六岁的小孩,将一个足球踢到了他腿边。
“叔叔,能帮我将球扔过来吗”小男孩问道。
南栀看到男人弯下腰,修长好看的大手正要将球捡起来,突然一个大点的小孩跑过来,将球踢走,“弟弟,你让一个瞎子叔叔捡什么球啊”
“啊叔叔是瞎子吗”
“对啊,几个护士说悄悄话时我听到的。”
南栀站在不远处,听到小男孩的话,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看不到了,他竟然看不到了。
她长睫如同受了伤的蝶翅般不停扇动,心脏瞬间紧揪成了一团。
眼眶里酸酸胀胀的,泛起了湿意。
弯身捡球的男人,已经直起了身子,他不知道,距离自己两米处,站了一个女人。
女人湿蒙蒙的杏眸肆无忌惮的落在他身上。
他今天穿得比较简单,v领薄毛衫,深色休闲裤,虽然依旧颀长挺拔,但看着确实瘦了不少。
他那么骄傲狂妄自负的一个人,她不敢想象,在看不到光明时,他内心有多痛苦和煎熬
南栀伸出手,隔空抚着他雕刻般坚毅有型的深邃轮廓,泪水,模糊了双眼。
一辆深灰色商务车里。
坐着两道身影,一男一女。
戴着面具的男人看到喷泉池的一幕,他弯唇一笑,“有何想法”
女人眼里闪过阴鸷,“他现在眼瞎,计划应该尽快开始实施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打,低醇悦耳的嗓音从喉骨溢出,“好。”
慕司寒在喷泉池边站了多久,南栀就看了他多久。
直到几辆黑色防弹轿车驶过来。
一个穿着套装,盘着发髻,显然无比干练精明的中年女人从车上下来。女人走到慕司寒跟前,恭敬的弯了下腰,“四少爷,老爷想见你。”
慕司寒挑了挑英挺的剑眉,薄唇微勾,似笑非笑,“你们的少爷已经死了。”
“四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