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澜湾。
夏恩宁的脸色难看:“我刚才打过温谨语的手机,她手机关机!她和三哥在一起!但三哥却只字未提!”
客厅里灯火通明,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至极。
陆少白皱眉说:“三嫂如果不放心,我马上亲自去一趟海市。”
夏恩宁咬着牙:“你不会真的还以为三哥人在海市研究中心吧?弄个假定位并不是难事!”
陆少白一愣。
丁柏汝脱口问:“那先生在哪里?”
夏恩宁霍地站起来,烦躁地在客厅来回踱步。
陆少白来之前,她已经将所有的事全都在脑海里理了好几遍了。
沈司洲说的每句话、每个字。
“那天晚上三哥回樟城,你们到底去了哪里?”
陆少白看这架势不好再隐瞒:“去了郑恺杰的出租屋,想看看有没有线索。”
夏恩宁的脸色更难看,估计没错的话,三哥在那晚就出事了。
按他的脾气是不会受制于温谨语的,除非是身不由己。
陆少白突然站了起来:“那天晚上有个可疑的人出现在出租屋外,我追了一路,后来没追上,再折回时,三哥就不见了。”
“你说什么?”夏恩宁快步上前,恨不得拍他一巴掌,“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说!”
陆少白心虚道:“因为三哥给我发了信息,我又看现场没什么异常就忘了。”
丁柏汝跟着起身:“是调虎离山。”
陆少白听得冷汗涔涔,太恨自己当初这么不多留个心眼。
他忙说:“那得赶紧找到三哥,我打电话给四哥,让他帮忙一起找。”
“别打。”夏恩宁制止他,“要是能光明正大,三哥不至于说话遮遮掩掩。温谨语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怕她会伤害三哥。”
因为得不到,所以夏恩宁最怕温谨语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毕竟那是个明知道对方是亲弟弟还能若无其事吻他的疯女人!
尤其是想到昨天那通电话,沈司洲明显虚弱的声音……
夏恩宁紧张得掌心全是冷汗。
“那怎么办?”陆少白急得不行。
夏恩宁沉默。
冷静,冷静。
那通电话是沈司洲主动打来的,所以温谨语肯定告诫过他怎么对她说话,为的就是在这一周里要她不会怀疑沈司洲的去处。
温谨语想要干什么,夏恩宁太明白了。
她想霸占沈司洲!
不要脸!
但他们通话时陆少白在却是个意外,温谨语没有事先与沈司洲通好气的机会。
所以沈司洲跟陆少白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不可能是废话。
他为什么说要她将杯子放回原来的地方。
原来的地方……
夏恩宁的心口一怔。
她快速冲出去:“我去一趟西城庄园!”
……
陆少白跟着夏恩宁一起,上上下下把整个西城庄园都翻了一遍。
外面的天色渐渐明亮,可是一无所获。
夏恩宁急得快哭了,怎么会没有任何线索!
陆少白将纸巾递给她擦汗,一面说:“三嫂你是不是想错了?这里不会有什么线索,这是温立勋买的别墅,三哥从没打算要住在这里过。”
几乎快绝望的夏恩宁在听到陆少白这句话时,猛地一怔。
陆少白被她看得一惊。
夏恩宁喃喃说:“温立勋买的别墅,我怎么没想到!”
她说着,直接冲下楼去。
“三嫂!”陆少白跟着下去。
夏恩宁头也不回:“你别跟着我,去郑恺杰出租屋,找找那晚上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到了那给我发个位置,一定要发!”
出了西城庄园,夏恩宁给赵娜打了通电话,赵娜今天休息,她打算跟她换班。
毕竟她是医生,科室主任不在,她随意请假耽误病人病情会出大事。
赵娜的声音高了几分:“夏医生,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跟你换班?”
夏恩宁拉开车门坐进去,喘着气,官方地说:“沈主任在海市出了点事,我得过去,十万火急,是他说赵医生在神外是个靠得住的人,我只能找你。”
那时觉得沈司洲很坏,利用赵娜喜欢他的心为所欲为。
眼下她也好不到哪去。
沉默三秒钟后,赵娜果然同意了。
……
直到早上,沈司洲出了一身汗,烧终于开始退了。
温谨语拆了他身上的纱布重新清洗过伤口,汗液很容易引起再次感染。
疼痛令沈司洲清醒几分,绑住的手脚已经解开。
不过他此刻的身体也的确做不了什么。
她看过来,见他醒了就轻笑说:“你别耍什么花招,我不会送你去医院的。”
沈司洲知道。
但他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温谨语再变态也不至于对他下手。
想起她吻他的样子,他就觉得恶心至极!
他深吸了口气,侧身撑起来。
“你干什么?”正要取纱布的温谨语回头要摁他回床。
他的手无力抓住她的手臂,嘘声说:“很难受,胃不舒服,我想吐。”
温谨语还在犹豫他是不是装的。
他直接扑到床边就吐了。
起初扶着床沿的手只是颤抖,后来吐得整个人痉挛。
“阿司!”温谨语扶住撑不住差点摔下去的沈司洲,将他扶回床上,“是胃疼吗?”
他无力闭上眼睛:“反胃。”
她转身给他倒水。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