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鼎会议室里。
婴儿的啼哭声宏亮。
温谨语冷眼看着沈司洲伸手掐过去,她抱臂看着,没有阻拦没有劝。
沈司洲正要收紧手指的瞬间,心中一丝理智尚存。
这孩子……
有几分温谨语的眉眼……
他猛地收手。
就在这时,外面许明美冲了进来,看见孩子在哭,她忙上前抱孩子,一面不悦朝温谨语说:“姐把我女儿带来这里干什么,想孩子你回家抱去!”
温谨语笑了笑:“也没什么,阿司还没见过你女儿呢,抱来让他看看,怎么说,阿司也是孩子的舅舅啊。”
许明美没再说话,抱着孩子就出去了。
温谨语回眸,见沈司洲冷冷看着自己。
她笑着上前:“干嘛这样看着我?知道不是你的孩子所以那么生气吗?”
他不想说话,一把推开她就大步出去。
这一年多的时间,他把荣鼎集团搞得乌烟瘴气,昔日在樟城举足轻重的业界大佬早已今时不同往日。
孙雪瑜和温家姐弟恨他是肯定的,刚才那番话,温谨语明显是想刺激他,引诱他犯罪,想给他按一个故意杀人的罪名!
以为这样孙雪瑜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他偏不如她所愿!
该是孙雪瑜要偿还的,还需一样样慢慢地还!
他径直下楼。
温谨语追下去,跟在他身后:“开个玩笑而已,何必那么生气?咱们的孩子……”
她的话还没说完,前面的男人猛地转身,狠狠指着她:“你敢再多说一个字!”
“先生。”丁柏汝将车开了过来。
沈司洲冷着脸转身上车就走。
温谨语终于笑着大喊:“就算你不承认,孩子就是已经存在的事实!”
后座上,沈司洲狠狠扯了扯领带。
丁柏汝小心翼翼看他:“先生没事吧?”
沈司洲不说话,呼吸深沉。
丁柏汝又说:“要不先送您回澜湾休息,y那边有陆总在。”
他仍是不说话。
……
距离樟海隧道事件已经过去一年半。
也就是说,她的生命中丢失了中间一年半的时间!
夏恩宁坐在车内,浑身都是冰冷的。
她是被注射了药物才被送到杨家的,她是个医生,清楚这种药的药性顶多不会超过两天。
所以她之前是一直在昏睡吗?
怪不得她总觉得那一觉的时间感觉特别长,以至于她醒来后记忆支离破碎,躺了很久才完全想起事情始末。
不!
是她所记得的始末!
为什么?
抓她的人既然要卖掉她,为什么非要等那么久才卖?
还是说……
这中间她的记忆缺失是已经被卖过地方,而她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失忆了吗?
否则,她实在想不明白!
三哥呢?
一年半的时间,凭他的能力,怎么可能还没有找到她?
“姑娘,姑娘?”司机大哥提醒她,“电话还不打呀?你要是不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得给我老婆打个电话。”
夏恩宁回过神,才发现她手里握着司机的手机在发呆。
“不好意思啊,我马上打。”
她深吸了口气,再次拨通了沈司洲的手机。
……
丁柏汝直接把车开去澜湾。
沈司洲进门就去客厅沙发上一言不发坐了半小时。
刘阿姨轻声问:“怎么了?”
丁柏汝摇头:“不知道温谨语说了什么。”
刘阿姨生气了:“怎么又是她?为恩宁的事先生一直都不能好过,她就不能消停点儿!”
“嘘——”丁柏汝示意她小声点。
二人去了厨房那边说话。
偏偏门外传来门铃声。
刘阿姨开门就见温谨语站在外面,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
温谨语二话不说就要往里面去。
刘阿姨忙拦住她,不客气说:“这里不欢迎你!”
温谨语嗤笑:“我知道这里不欢迎温家的人,难道连你家先生的孩子也进不得?”
刘阿姨一阵错愕。
孩子,什么孩子?
丁柏汝听到声音过来:“快走,别逼我动手。”
温谨语丝毫不惧:“你动啊丁秘书,这可是阿司的儿子,你确定动起手来不会伤害到他吗?”
刘阿姨拉住丁柏汝:“她什么意思?先生哪里来的孩子?”
丁柏汝也是一头雾水。
他还想问,里面一阵脚步声极至。
不等所有人回过神来,沈司洲直接将温谨语连带着孩子一起从台阶上推了下去:“给我滚!”
温谨语摔在地上,怀中的孩子受到惊吓大哭起来。
“先生!”刘阿姨闹不清楚状况,见沈司洲连孩子也不顾,忙拉住他,“您冷静点!”
孩子的小手太嫩轻易就划破了,有血珠冒出。
温谨语吃痛爬起来,握着手帕擦了擦孩子手上的血,皱眉说:“你是不想看,还是不敢看?看看这五官,哪一点不像你?啧,我可怜的儿子,都是你爸爸不小心,害咱们儿子都流血了,不过也没关系,既然你爸爸不信,这血正好可以做亲子鉴定。”
她将手帕递给沈司洲。
那一个怒不可遏当然不会接。
“那丁秘书就拿着吧。”她直接塞进了丁柏汝的手里,一面哄着孩子,“宝贝乖,你爸爸不要你,还有妈妈在呢,宝贝不哭啊,宝贝乖……”
“温谨语!”沈司洲试图冲过去却被丁柏汝一把拉住。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