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姨走到床边才说:“先生一早就上班去了,早就交代说今天准你一天假,让你好好在家里休息。”
这么好?
夏恩宁简直不能相信。
刘阿姨又说:“夏小姐想吃点什么?我马上给你做。”
说实话,她真是饿了,便也不矫情:“不好意思阿姨,你随便做,我都可以。”
“那行。”刘阿姨放了心,“你再休息会,我马上把吃的给你拿来。”
其实吃的早就准备了好几样,是沈司洲出门前交代的,生病或许胃口不好,这才让刘阿姨来问问夏恩宁想吃什么。
……
吃饱喝足。
夏恩宁道了谢打算下床。
刘阿姨拦着她:“先生交代了,夏小姐今天必须在床上休息。”
“不是吧?”她愕然,“我没事了。”
刘阿姨推她躺下,笑着说:“感冒发烧的事可大可小,你们不是马上有一台重要的手术要做吗?先生说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差池。”
原来是为了游非的手术,是沈司洲的私心。
这样一想,他为她安排的一切接受起来似乎更加心安理得。
她终于安然闭上眼。
从小到大不是没生过病,但从未想过有一天生病也能这样舒服。
以前即便生病也从不敢请假,她虽然是夏家的女儿却从不能像夏恩熙一样得到特殊照顾。
在医院不会,在家更不会。
但这次,睡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可以心无旁骛。
不用担心医院的夺命连环扣,不用应付夏恩熙的冷嘲热讽……
她抬手碰了碰额上的退热贴轻笑。
这一觉,仿佛睡了很久很久。
很沉、很安稳。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床前似乎有人影微晃。
夏恩宁蓦地睁眼。
男人鬼斧神工般的五官骤然在眼前放大。
“啊——”
她下意识叫出声,掀起被子就从另一边跳下床,这才看清是沈司洲。
他蹙眉。
来时就听刘阿姨说一整天,夏恩宁就醒来过一回,他还担心她是不是身体不好。
就在刚才,她中气十足的叫声,再加上敏捷的身手让沈司洲觉得,不仅退烧,大约连扭伤的脚踝都好的差不多了。
“你……”
夏恩宁张了口才想说话,凉风从半开窗户吹入,她的双腿一阵清凉,低头,“啊——”
真是到此刻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换过了!
不再是昨晚的连衣长裙,又换成了一件白色男士衬衫!
不用问,必是沈司洲的!
他很高,以至于夏恩宁此刻套着这件宽松的衬衫正好齐臀。
春色若隐若现。
她飞快地蹲下,露出两只眼睛望着床对面的沈司洲。
“你……为什么让阿姨给我换衣服?”
“我没让阿姨换。”他的目光幽深,“就是想尝试下剪人衣服是不是真的那么爽。”
夏恩宁:“……”
见她下意识护住了胸部。
沈司洲轻嗤:“又不是没见过。”
她涨红了脸,颇为羞愤:“那现在我们是不是两清了!”
“两清?”他的眸华盈亮,“貌似我剪的并不是你的衣服,要说赔钱也是我赔给温家。而你,剪了我的衣服,钱没还就想两清……”
他的尾音拖长,目光如蛇在她身上肆意游动。
她快崩溃了:“那我现在怎么出去?”
“先生。”外面传来敲门声。
夏恩宁瞪大眼睛回头看去,房门正巧就在她躲着的这边,丁柏汝只要进来就能看见她!
沈司洲修长手指敲了敲床沿:“上床。”
不上也得上了!
她咬咬牙钻进被窝去。
他迈步上前打开房门。
丁柏汝没有入内:“先生,有客人来。”
“谁?”他问着跨步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夏恩宁“腾”的从床上跳起来,抓着手机冲进更衣室。
翻箱倒柜,里面除了男士衬衫、西装、风衣就是西裤。
沈司洲房间怎么可能有女装!
而他的裤子她也肯定穿不了!
犹豫两秒,她直接给白幸子发了条信息。
让她带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来澜湾。
外面,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夏恩宁咒骂着从更衣室跑出去试图上床。
沈司洲开门进来了。
她愣住,一面想着赶紧跳上床,身体却因为门口那人如箭目光吓得一僵,就那样直直把自己给绊倒在了地上!
衬衫下摆微掀,露出底下粉色小内。
那还是昨晚沈司洲让阿姨去买的。
夏恩宁这一摔当然知道歇菜了,以最快速度爬起来,不知道是躲回更衣室好,还是直接跳上床。
她就那样像只慌张的无头苍蝇,前后乱转。
那两条雪白笔直的双腿就那样肆意乱晃。
太诱人!
沈司洲的目光紧盯住那两条晃荡着的双腿,按着门把手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呼吸渐沉。
说不清为什么,夏恩宁总觉得站在门口盯着她看的那道目光有点烫人。
她不经意一瞥。
男人下面,西裤被顶起。
她的心口一震,不知是以为看错还是怎的,竟又看了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yù_wàng冲破沈司洲所有的理智。
他快步上前,捉住她纤细手腕推至床边,一把将她摁在了床上。
“夏恩宁,你是真不知道这样随便晃荡有多危险,还是……”他的呼吸略急,俯身咬住她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