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雪瑜终于看清台上的人,她的脸色大变,猛地站了起来。
一侧的温立勋伸手拽住她的手,狠狠将她重新拉着坐在了座位上。
“老公这……”
孙雪瑜才张了口想问这到底怎么回事,温谨言怎么没有来。
温立勋冷冷睨她一眼。
目光阴鸷可怕。
这种眼神,像极二十多年前沈云秋死时他愤怒看着她的模样。
孙雪瑜吓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台上之人毫无疑问赚足了所有人的目光与好奇心。
包括夏恩宁。
她蹙了黛眉睨着他。
沈司洲说过他与温家有恩怨,还说温家害他家破人亡。
她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是温立勋的儿子!
怪不得他在医院那么张狂院长都不敢说什么,怪不得那天他去温家和温谨言会说那样的话!
夏恩宁的指尖微颤,下意识想要缩回手。
男人的手指却猛地收紧,用力紧握她的手。
那一瞬间,她竟会本能顾及他尚未痊愈的手伤,到底不敢挣扎。
男人感觉到她放松的力道,唇角已牵出迷人的笑。
面前的夏崇云更是撑圆了眼睛,半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的女儿的确是要嫁给荣鼎继承人的,这个沈司洲也是温家的儿子!?
怪不得温立勋那么看重他!
下面。
坐在温立勋边上的游市长笑着问了句:“哦,真不知道温董事长还有一个小儿子?”
周围许多太太们开始窃窃私语地议论:
“没听说温太太还生过一个小儿子啊?”
“嘘——不会是温董事长在外的小三生的吧?”
“现在这仗势明显是温董事长要公开认儿子了,叫温太太情何以堪啊。”
孙雪瑜此刻铁青的脸色所有人都看见了。
除了隐忍不发,她还能怎么样?
众人惊诧的议论声里,温立勋徐徐站起来。
他大步走到沈司洲面前,满意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面向所有的宾客们。
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安静了下来。
温立勋笑了笑,说:“因为我这个儿子常年在国外生活,所以大家可能还不认识他,那么今天借着这场婚礼,我正式跟大家介绍一下。”
他伸手像个父亲一样将沈司洲轻轻拉上前。
沈司洲松开夏恩宁手的同时却是回眸看她一眼,示意她原地站着别动。
且不说夏恩宁还有许多话要问他,就说她妈妈的骨灰还没到她手上,眼下她也是必定不敢走开的。
温立勋的话里藏不尽的得意骄傲:“这些年他一直在国外搞学术研究,在医学领域也算小有成就,尤其是外科领域,也许在座各位还听过犬子在国际上用的名字,on。”
果然,他的话落,底下一阵轰动。
今天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见的人多,见的世面也广,看来沈司洲在国际上名号当当。
看着那些人的反应,温立勋更得意。
只有孙雪瑜一个人脸色铁青在下面,如坐针毡又恨意绵绵!
她气得浑身发抖,拿出手机给温谨言打电话。
虽然她很不乐意温谨言娶夏恩宁,但眼下的局面在她看来比温谨言娶夏恩宁糟糕几万倍!
沈司洲来樟城时她就感受到了威胁,更遑论他要以温立勋儿子的身份娶金盛的大小姐!
她决不允许!
现在最希望温谨言能突然出现,成为夏恩宁名正言顺的丈夫!
但,温谨言却始终不接电话!
到底什么情况!
孙雪瑜狠狠将手机握在手里。
不行,她不能让温立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下沈司洲,她一定要阻止!
台上,温立勋听着下面那些赞美祝福的话更加得意高兴。
他开口说:“当然,on只是犬子在国外用的名字,既然已经回国了,今天我把他正式介绍给大家,他,是我温立勋的儿子,他叫……”
孙雪瑜已经站起来,张嘴打算阻止。
温立勋身侧的人影靠近,飞快夺下温立勋手里的话筒,接上他的话,“我叫沈司洲,各位,幸会。”
孙雪瑜愣住,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呵,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沈司洲会这样介绍自己!
他岂不是当众惹怒温立勋,当着整个樟城的人打荣鼎董事长的脸吗?
果然,温立勋的脸色骤变。
底下议论声更重了。
所有人自然都好奇为什么温董事长的儿子会姓“沈”。
只有沈司洲依旧面不改色,眉眼染笑,言语轻快:“至于我为什么没有跟爸姓,那要说原因实在是因为我爸太爱我妈妈。只因我妈是家中独女,当初在美国求婚时爸就提出有孩子跟我妈妈姓,好延续沈家香火。”
他顺手揽了揽温立勋的肩膀,无比认真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爸,谢谢您。”
直接给温立勋扣了个尊重女性,深爱太太的大帽子。
夏恩宁离得近,见温立勋的目光低沉含怒,几乎快要将人吞噬!
这一番话让底下那些太太们好生羡慕!
孙雪瑜深深嵌入掌心的指甲都已经掐出血来。
那一个公然说温立勋深爱他妈妈,把她这个明媒正娶的温太太置于何地!
他还说在美国求婚,什么意思?
另一侧的苏雅琴也是震惊得不行,她想问问孙雪瑜,但眼下局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偏偏沈司洲还要说:“这些年也是爸爸将我保护得太好,不让任何人打扰我,给